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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馥點點頭,卻突然發覺少女的胳膊肘上,有個印記。初見印記的那一瞬,她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狠狠的疼了一下,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林申急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好像突然靈光一閃,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白馥皺著眉頭,快速上前抓住了少女的胳膊。白馥深吸一口氣,捋起了少女的袖子,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胳膊肘上的圖案。
林申微微一怔,“這好像是畫上去的,不是什麼刺青吧!”
“我對這個好像有點印象,可我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白馥猶豫,“師父,我能帶著她嗎?”
“小徒弟,你的想好。”林申別有深意的望著她,“有些東西能忘卻是一件好事,那是上天對你的恩賜。如果有朝一日上天許你想起,希望你還能保持如今的淡然處之。”
白馥帶你點頭笑道,“師父放心就是,慕白知道分寸。我也是瞧著她可憐,橫豎師父到時候一個人走了,我也沒有伴兒,留著她也是好事。”
林申輕嘆一聲,“她是後天之症,還有治癒的機會,也許某一天她會自己突然清醒也說不定。你想留著就留著吧!”
“謝謝師父。”白馥嫣然淺笑。
白馥在清河縣住了下來,這兒地處偏僻,有山有水倒也安靜。雖然縣太爺是個摳門的人,但對白馥而言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她用夜家莊帶出來的錢,弄了一家醫館,林申早前就把畢生所學寫了下來,如今留給白馥也算有個交代。
林申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在一個地方待很久的人,所以等到白馥安頓下來,他便又開始他的浪跡天涯。聽說自己的大徒弟在月氏受了點傷,他估計得北上走一走。只不過臨走前,師父給她留了一柄蓮傘,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心裡甚是歡喜。
等到師父走後,白馥便開始研讀醫術,她本來就聰慧,如今對這些東西倒是頗為有天賦。以前她的心靜不下來,所以總是毛毛糙糙的,如今她脫胎換骨,安靜得可以一整日都不說一句話。
清河縣來了一位女大夫,人們都很好奇,也不知她醫術如何。
但白馥自己採藥,偶爾還幫著窮人看病,不收一分錢,這讓老百姓漸漸的對她有了改觀,最後林氏醫館在清河縣也算是小有名氣。
一些看不上病的窮人都聞訊而來,而一些喜歡佔便宜的富賈鄉紳也開始找上門來。哪知道白馥列了三不治,以至於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她可不是誰都能治的,當日劉員外出了十兩銀子讓她過府治病,卻被白馥一口回絕。要知道清河縣的人均收入太低,十兩銀子在老百姓的眼裡已經是鉅款。
可白馥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給拒絕了。
劉員外為富不仁,欺壓百姓,不治。
就算八抬大轎,千金來訪,恕不招待。
一時間,林氏醫館又出名了。
可那又怎樣,白馥不在乎這些東西,能為百姓看病治病,是她如今的夙願。錢財什麼的,其實沒那麼重要。她只要能吃上飯就行,哪來那麼多要求。
小徒弟望著天邊的月,低低的喊了一聲師父。
白馥一笑,“你怎麼過來了。”
“師父。人家都有名字,為什麼我沒有?”她問。
白馥深吸一口氣,瞧瞧天邊的落日,“你當時病著,又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也沒法子。”
“不如師父給我取一個吧!”她一臉期許的望著白馥。
白馥想了想,“暗香浮動月黃昏,不如就叫暗香吧!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想起過往的事情,暗色自去,馥郁香來。”
“暗香!”小徒弟顧自沉吟,“謝謝師父,我得去告訴姐姐一聲,我有名字了。”
白馥面色緊了緊,輕輕嘆息一聲,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治好了那麼多人,卻始終治不好暗香一人。這心病還需心藥醫,終究不是能輕易治好的。所幸,自己有的是時間。
只不過這縣太爺近來似乎喜歡找自己的麻煩,總是隔三差五的讓人來醫館瞧著,大約是覺得她這個外鄉人來到清河縣行醫濟世,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馥也不屑理睬,照樣過自己的日子。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必言說。
她,不喜歡過多解釋。
只不過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總有一種錯覺,好像忘了某些最重要的東西,而自己在這裡興許就是為了等某個人。到底在等誰呢?她自己也不清楚,記憶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