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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個男人現在站在一個那麼簡陋的屋子裡,哪怕男人已經斂去了一身氣場,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女兒身邊,眼神卻是時時刻刻都跟著令嘉在動一直粘在她的身上。
單珊不由輕輕一笑,孩子是個好孩子,只是比起近乎單純直白的令嘉,男人的經歷過的事情明顯多太多,她就怕她的小姑娘以後吃虧。
這一片拳拳慈母心令嘉是不知道的,而面對什麼情況都能淡然處之的薄庭川卻在單珊的眼神中,漸漸有些忐忑。
好在單珊很快收回眼光,拍了拍令嘉的手臂,指手畫腳地比劃著。
‘你們來這裡有事嗎?’
令嘉一愣,然後老老實實地也比劃著,‘舅媽說你失蹤了,我們就找來了。’
十分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令嘉不想多說,就怕媽媽多想,總之現在見到人沒事她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漸漸落地了。
單珊明顯沒有想到,她出來一趟居然引起了那麼大的誤會,想起自己出來得急,也確實沒有向家裡說一下,她沒想到家裡人會那麼擔心她,以至於通知了在外上學的令嘉。
可是北城和n市的距離卻不短,令嘉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回家,還能在眾人沒有發現她的時候找打她?
這樣想著,單珊就這樣問了令嘉。
令嘉沉默了片刻,還是老實說交代了自己在海市有比賽,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往家裡趕。
單珊雖然一直待在這個城市,但是她也一直關注著令嘉的學業,n市離海市不遠,海市舉行的全國青年鋼琴比賽她也曾耳聞,她雖然一直不太過問令嘉學習上的事,但是她也是知道令嘉在鋼琴一道上天賦異稟,所以令嘉只可能是在海市參加那個全國青年鋼琴大賽。
想到這,單珊突然急了,狠狠地拍打令嘉的手背,清脆的一聲“啪”,不一會令嘉的手背上就是一陣紅腫,可見單珊只用了多大的力。
令嘉被打了卻沒有吱聲,從小到大她捱打的次數不多卻也不少,母親是聾啞人,說不出話的時候單珊會直接上手讓令嘉記住教訓,所以令嘉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令嘉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可看到薄庭川眼裡就是十分的不悅,令嘉的面板白稍微有點小傷都格外明顯,更不要說是手背上那麼一大塊紅腫。
薄庭川上前準備牽過令嘉的手,卻沒想到令嘉微微一躲避開了他的手,看向單珊的眼裡沒有一絲怨言反而還有一絲絲不容忽視的竊喜。
從小到大,單珊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長大之後更是對她愛管不管,現在單珊出手打她,反而讓令嘉想到了小時候媽媽陪在她身邊管著她的那些日子。
薄庭川看著令嘉眼底的儒慕,很快就反應過來令嘉異常的表現,無論令嘉表現得再怎麼成熟懂事,她內裡還是一個渴望母愛不滿二十的少女,生活在這樣畸形的家庭,令嘉還能長成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十分難得了。
這麼一想,薄庭川默默退到令嘉身後,看著令嘉哪怕被媽媽打了,可她眼底的開心卻是滿滿的快要溢位來,看到這薄庭川突然間不想打斷對於令嘉而言簡單卻十分珍貴的幸福。
但他心底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令嘉心底有些微澀。
在場的除了薄庭川還有站在令嘉身旁的另一個男人,是令嘉血緣上的至親,此時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令嘉,看著這個他十多年沒有見過的孩子,當年小小軟軟的一團如今張開後已然成了大姑娘。
而此時的他錯失了孩子十多年的成長,要說他的心底沒有惋惜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到令嘉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畏縮,渾然天成的乖巧溫婉,一時間他的鼻頭酸酸的眼裡漸漸蓄滿了淚。
當年是他的錯,他不該上了那條賊船,甚至在最後因為自己的懦弱不敢帶著單珊離開,最後釀成了現在的悲劇。
當年他是被騙入夥,當他發現村裡人說的發家致富的行業是讓那些原本就天生殘疾的聾啞人行竊乞討時,他是想離開的,可那時候他們的老大怎麼可能會放一個知道他們所有底細的人離夥,而他也因為心底的那份怯弱而一路走到黑。
可那時候,他喜歡上了一直安安靜靜不多話的單珊,可他在組織裡也不過是一個不太重要的小角色,不能護她一世安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盡折磨卻無能為力。
一頭是喜歡的人受盡□□,一頭是良心上無時無刻的譴責,他最後一咬牙,一頭扎進了警察局將他們一窩的老巢掀了個底朝天。最後單珊解放了,聽說也找打了她的家人,而他因為舉報有功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