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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你要玩,玩你自己的去。”
我說著就想轉身埋頭吃菜喝茶,沉新卻在這時拍了拍手,將那一桌子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那人忙問道:“神君可是想好題了?”
沉新笑道:“題目倒算不上,不過是個酒令罷了。大家不過玩樂玩樂,也不需要出得太難,那就以沉夜月華雪為題吧。聽碧接。”
司命聽了,就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我瞪了他一眼,又捏了沉新的胳膊一把,見實在避不過,只好絞盡腦汁地想了幾首新歲的詩詞佳句,拼拼湊湊地勉強接了,接下來又是司命他們一句句接了,有一人韻腳沒押對,被眾人指著喝下了一杯酒,又有兩人詩句裡喜慶之意包含得勉強,被沉新他們認定不透過,各自罰了一杯。
接下來就輪到我出題了,讓我行令比讓我接酒令還要難,簡直是要了我的命了。好在沉新還有點良心,偷偷蘸著茶水在桌上給我寫了煙火兩個字,才讓酒令不至於在我這斷了。
這麼幾輪下來,我是已經文墨盡枯了,他們卻一個比一個要興致高漲,當問露和流初兩個人過來時,酒令已近被沉新和方才那個發起人對成了長詩,一句接著一句,對得我頭都要暈了。
“旭日爆竹,三兩兩三驚新歲!”
“盛世銀花,開謝謝開不夜天。”
“人逢盛世壽增添!”
“屠蘇新酒祭此年。”
“銅雀臺上枯綠逢春鳳化歸!”
“一樹繁花落盡新葉人成雙。”
到得第十六句完畢,那人總算沒有再繼續和沉新對下去,而是舉杯笑道:“素聞神君才思敏捷,聰穎敏慧,今日一見,果真名副其實。修義佩服,這一杯酒,我喝得心服口服!”
我鬆了口氣,可算是完了,連忙在那人豪邁飲酒的時候站起來,首先對著問露和流初舉了舉杯,其他人也都一一立起,一道敬了一杯酒。
也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了三清為何總說流初神君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他好歹是今晚筵席上的新郎官,卻是一言不發地悶頭喝了酒,期間不時瞟一眼問露,對於其他人熱情的祝賀恭喜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未多言,反倒是問露,在看到我們這邊這麼熱鬧後訝然笑了一聲,頗有興趣地問道:“這是在行酒令呢?都幾巡了?”
流初就在一邊輕哼一聲:“不過是酒令罷了,又不是詩會,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過是化用詩句罷了。”
席上就陷入一片寂靜,司命一臉又來了的表情,問露看著則有些尷尬,我有點不知所措,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來緩解緩解氣氛時,沉新在一旁緩緩笑了。
“多年不見,天宮二殿下還是一如當年啊,是不是我當日下的手太輕了,沒讓你記清楚禮節二字是如何寫的?”
我連忙低咳一聲,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再怎麼說我們還在人家宮裡呢,要是讓他一個生氣讓人丟我們出去,那我……我估計會在一天之內成為三清笑柄,然後被孃親狠狠罰一頓,再扔在宮中禁足上幾十幾百年地了事吧。
☆、第83章 喜宴(四)
面前的流初神色幾乎是立刻就陰沉了下來,看來二哥以前的那些話還真是在誆我,什麼一見到沉新就恨不得當塊石頭,什麼怕的不行,都是胡說八道。
我有些不安,生怕沉新這麼露骨地一通話讓那流初下不來臺,到時候爭執起來事小,要是再打起來問題就大了,大喜之日新郎官被蒼穹沉新打折了腿扔下凡——這件事一旦發生,三清絕對會沸騰的吧。
沉新似笑非笑地說完了那通話後就沒有再開口,那流初就更是沉默了,他陰著一張臉,沉默之間,忽然上前一步,問露見勢不好,連忙扯了他一下,有些神色慌張地對他搖了搖頭。
“小、阿初,算了,”她低聲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又是你我大喜之日,何況也是你有錯在先,算了。”
流初看她一眼,神情微霽,但還是有些難看,他又哼了一聲,輕蔑道:“我不過說出我心中所想罷了,有些人受不得。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沉新就挑了挑眉,“哎,還別說,這話用在二殿下的身上合適不過,知人莫若知己,這話卻是不錯。”
“你!”
“阿初!”問露上前挽住了流初的胳膊,神色似有些猶豫,但她最終還是低聲道,“你就這麼在玉華殿發作,母后又該說我的不是了……”
那流初神色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般臉色一沉,但卻沒有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