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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久期有些說不出話來,要知道,站在她面前和她說著這些話的人,可是白若安啊!白若安是一個永遠很拼命的女人,雷打不動五點半起床,永遠妝容精緻,襯衫不能容忍一絲褶皺,高跟鞋的漆皮上沒有一絲浮塵,檔案的字型字號頁邊距有嚴格規定,追求完美的自己和完美的所有一切。
眼下,白若安卻在她面前脆弱著。
白若安繼續說道:“我是擔心他現在太沖動,難得有個喜歡的姑娘,才交往了幾天,一來就要結婚,不拖一拖,壓一壓,我怕他日後後悔這個決定。”
“感情不就是衝動嗎?”柳久期雖然理解白若安的苦心,卻也有著自己的疑問,“萬一真給攪黃了……”
“那麼,他們人生中遇到比我的反對更大的挫折,還多了去了,這點風浪就能吹散他們,早晚也會因為別的事情分開。”白若安面無表情。
白若安和陳西洲在這點上真的是相同的,他們說的話,永遠又真實又正確。
白若安不給他們磨折,生活也會。
柳久期心頭一動,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當初她非要進演藝圈,白若安剛開始也是大寫的反對。直到她一次又一次證明自己確實對這件事有興趣,白若安就開始給她鋪路,從廣告到主持人,都是耗時不多,卻能訓練她能力的工作,舞蹈歌唱更是跟得緊,專門請了知名老師來輔導她。那種國際大獎拿到手軟的大師,輕易是不收徒的,如果不是白若安,還真請不動。
難道說……也許這是白若安表達愛的方式。殘酷,但有效。
柳久期還沒來得及將這份沉默的母愛琢磨清楚,白若安輕飄飄地睨她一眼:“你嘴巴可要嚴一點,就你那點城府,秦嘉涵我不擔心,那是個直性子,但是兩下就能被你哥套出話來,你最近不準給他打電話。”她揉了揉太陽穴,“說說你的事兒。”這才是今天柳久期出現的正題。
柳久期抬頭看了一眼陳西洲,陳西洲點點頭。她簡單解釋了一下今天謝然樺威脅她的事,白若安聽完冷笑一聲:“也就糊弄糊弄你。”
說著轉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剛好,我這邊也到一段落了,正想找你們倆碰一碰。”白若安平和地遞過來一份檔案,沒有多說話。
柳久期接過來,和陳西洲一起頭靠著頭,把檔案看完,一時間,兩人的表情都錯綜複雜,直到柳達進門打破了這份靜謐,他樂呵呵說:“呦!居然都在,快來快來,便宜你們了,我給你媽帶了宵夜,過來一起吃。”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都各自滿帶含義,柳達一愣:“出什麼事了?”
☆、50。Chapter。 50 無力面對
大家居然是在一頓夜宵的飯桌上,把所有事攤開來說的。果然不出所料,謝然樺敢這麼在柳久期的面前蹦躂,還是因為背後有個魏靜竹。
白若安幽幽喝了一勺海鮮粥,嘆口氣:“孽緣啊!”
柳久期有些心虛,她知道,這件事從根上說起來,還是要怪她自己當年識人不清。那個時候柳久期十多歲,正處於一個特別微妙的時期,叫做叛逆期。
有的人的叛逆期,飛揚跋扈,有的人的叛逆期,隱忍不顯。
柳久期的叛逆期,簡直就是一部非暴力不合作的歷史。那個時候柳久期正處於自我認知十分模糊的階段。在她的眼裡,無論她拍廣告,演戲,唱歌,所有人對她的標籤依然只有兩個最金光燦燦,一個是“金牌經紀人白若安的女兒”,一個是“影帝柳達的女兒”。
年輕的時候,誰沒傻過啊,特別是那個時候的柳久期被人寵著長大,貌美如花,才華橫溢,兼之心高氣傲,拼了命想要擺脫那兩個標籤,她就是她,是柳久期,是顏色不一樣的花火!
所以她揹著白若安自己接了一部戲,白若安很不滿意這個人設,認為飾演一個小太妹對於柳久期的螢幕形象發展毫無益處,儘管白若安無限反對,柳久期就硬著脾氣自己去拍了。
所以如今回想,柳久期徹底全面出道的初期,活該走那麼多冤枉路。白若安能一手帶出五個一線藝人,專業領域上的眼光,絕對是業內頂尖,柳久期偏偏要和白若安對著幹,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可不就是自己傻嗎,一手好牌,打成了當年車禍毀容淡出的悲慘收局。
柳久期因為這個小太妹的角色,結識了魏靜竹,魏靜竹當年也是冉冉升起的製作人大軍裡的一員。見識不夠,但野心勃勃,四處籠絡尋找合適的苗子,柳久期和白若安賭氣,把自己籤給了魏靜竹。
其實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