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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沒反應過來。
“對,就是你懂的。”寧欣有些不好意思,“精子。”她輕咳一聲。
“謝然樺揹著陸良林都能採到樣?”柳久期感覺自己的腦容量都不夠用了,實在彪悍到超乎她的想象。
寧欣一秒迴歸專業:“反正陸良林把這件事上綱上線,作為由頭鬧著和謝然樺分手。”
說到這裡,柳久期終於明白了。
分手的理由千千萬,也只有陸良林這種人,才會把自己的早有預謀推到對方的過錯上去,他不是不捨得分手,他只是在等一個最合適的機會。
如果說有心理疾病,陸良林絕對也算其中之一,為了毫不虧欠謝然樺,等了多少時日,籌謀多少機會,只是為了這一刻。
“所以謝然樺以為是我安排的?”柳久期難以置信地反問。
謝然樺真是看得起她,這麼突破人類極限的事情,能想到的人絕對只有謝然樺,不包含她柳久期。
“也不全是。”寧欣沉吟了一下。
“什麼意思?”柳久期不解。
“因為鄭幼珊證實了這件事,才把謝然樺的罪名坐實了。”寧欣揉了揉太陽穴。當時鄭幼珊被陳西洲雷厲風行,低調而淡然地排擠出核心團隊,鄭幼珊是困惑而未知的。時間是最好的試紙,事情的真相,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一絲不錯。
當時陳西洲急缺身手好的女性保鏢,他沒料到事情能糟到這個地步,事前沒做準備,他開啟了緊急招聘,鄭幼珊和另外一個女孩子進入了他的候選名單。她們都透過了基本資料的調查,一切屬實。直到柳久期片場的鋼板事故之前,沒有人懷疑過鄭幼珊的忠誠。
然而在陳西洲的眼裡,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一旦關係柳久期的安全,他有種毫無原則可言的固執。柳久期的事故一發生,他就把鄭幼珊從柳久期的周圍調開,讓她再也沒有機會染指柳久期的安全。
鄭幼珊回到了魏靜竹的身邊,這個結果令所有人痛心。
果然,那個包藏禍心的人,居然是陳西洲親手送到柳久期身邊的。鄭幼珊在魏靜竹的指派下,負責護送昨晚醫療機構派去取樣的醫生。
“在被陸良林抓住的那個瞬間,鄭幼珊就什麼都說了。”寧欣看著柳久期,“然後就第一時間聯絡了陳總,問她可不可以將功贖罪,重新回來?”
“天哪!”柳久期驚歎了一聲。寧欣所說的一切,就好像和她毫無關係,卻又千絲萬縷地關聯著。
也難怪,要不是有著這層關係,寧欣又怎麼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為了一個孩子,謝然樺真是不管不顧了。”柳久期有些沉重。令她沉重的是,如果陸良林鐵了心不結婚,謝然樺有沒有想過這背後她將付出的代價?
一個男人,愛你時如珍寶,不愛你時如瘟疫。區區一個孩子,在自私的男人面前,算的了什麼?
柳久期心頭沉重,虛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難怪。”這種悲哀,叫做兔死狐悲,誰能永遠容貌鮮妍、才華出眾?永不擔心時光蹉跎,那人負心?
寧欣擔憂地看著她:“不要想太多,謝然樺有今天,是她自己想要的太多。”
柳久期悲傷地看著寧欣:“哪個女人在感情裡不想要最多。”要他所有的愛,一紙確定無疑的證書,還要一個粉嫩乖巧的孩子,一個圓滿幸福的家庭,親友的真誠祝福,所有的全心全意,毫無原則的妥協,與永恆的忠誠和愛。
世間本沒有事情能承受那樣的圓滿。
寧欣替她揉了揉肩膀:“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的時候,陳西洲正在燈下等她,看她一臉疲憊,於是問:“太累了嗎?”
柳久期笑笑:“還好。”
陳西洲於是側臉繼續看著他的膝上型電腦,手裡的檔案翻得“嘩啦嘩啦”,頭也不抬:“去洗漱吧,早點休息。”
柳久期張了張口,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她把自己送到熱水下,在熱水裡哭泣。如今的謝然樺,不知為什麼,讓她想起部分的自己。都是那麼的無力。
洗完澡,柳久期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走到陳西洲的面前:“我們談談。”
陳西洲抬頭看她,她洗完澡,散發出好聞的櫻花味道,一如他記憶中的她,他回答:“好。”
柳久期心亂如麻,今天發生在謝然樺身上的一切,就像是某種預兆,或是警示。
她特意泡了一壺茶,冷清乾淨的味道,馨香縈繞,若有若無。品茶如品人生,苦澀裡尤有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