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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欣回想著腦海中和藍澤有關的所有資訊,熟悉演藝圈的所有人脈和咖位,是身為一個經紀人的基本職業素養,她慢慢說:“這部劇我聽說過,據說是藍澤根據自己初戀的故事觸動,寫出來的一部劇,之前在m國的時候引起轟動,這次是製作國內版本巡演,還有什麼潛規則不成?”
“有。”柳久期認真點點頭,“藍澤的初戀就是謝然樺的小姨,謝然樺和她小姨長得一模一樣。”
寧欣訝然:“謝然樺也參與了這部戲的選角競爭?”
“謝然樺的小姨親自向藍澤推薦的。”柳久期在認認真真做了幾個鐘頭劇本筆記之後,充分意識到,這是個難度很低的角色,劇中的少女扮演的是一個引領者,就像穿起珍珠的那根線,珍珠已經足以華彩動人,一根線根本無需閃爍。
這角色的演技難度低到謝然樺都能演。
既然謝然樺能演,天時地利人和佔全的情況下,藍澤為什麼還需要其他人?
柳久期哀傷地說:“只要是藍導的戲,讓我演匹獨角獸我都樂意。寧欣你說,我能爭取爭取這個角色不?”
她已經全然不報希望。
說實話,在她知道能夠參加這部劇的試鏡的時候,她是很感激陳西洲的。多年前,她在m國進修的時候,第一次看過這部劇的巡演,那次,是陳西洲和他一起去的,那種迷離又美麗的感覺,一剎那觸動了她。
當時散場之後,她和陳西洲手牽手走在暮燈下的m國街頭,她的話語又興奮又直接:“這劇太棒了!這導演太有才華了!要是我能演這部劇就好了!演匹馬我都樂意!”
陳西洲良久了才回答她:“那是獨角獸。”
這就是陳西洲,無論她多興奮開心,陳西洲永遠只會和她說事實與資料。
多年以後,陳西洲還真幫她爭取了到藍澤這部劇的試鏡,在他們離婚之後,他還記得她小小的願望,實在讓柳久期意外。
意外之餘,是感激,感激之外,在研究了劇本,人際關係……和這部劇有關的方方面面,真正面對試鏡,柳久期反而對自己獲得這個角色,失去了信心。
寧欣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問她:“既然如此,為什麼陳總還要你競爭試鏡?”
柳久期臉色一凜,又轉為沒心沒肺的笑容:“誰知道?”她太早就見識過陳西洲的能力強大,從她這次復出開始,陳西洲的每一步都算得恰到好處,開玩笑!畢竟是她柳久期喜歡的男人啊!
“你想知道,可以直接來問我。”陳西洲的聲線穩定,不其然突然響起在門口。陳西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而且好像還旁聽了不少她們的談話。
寧欣連忙站起來,恭敬轉頭:“陳總,你回來了。”
柳久期看著他,努力笑了笑,當做打招呼,沒有說話。
陳西洲深深睨了柳久期一眼,調轉目光看著寧欣:“你發我的街拍我看過了,就這麼發,你去聯絡一下國內的媒體介面人。”
寧欣心知肚明,這是趕人的意思,趕緊低頭稱:“是,我這就去辦。”匆匆離開了房間。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陳西洲和柳久期,柳久期在陳西洲面前四仰八叉慣了,絲毫沒留意,從陳西洲的角度看過來,粉紅色波點被看得清清楚楚。
陳西洲嘆了口氣,背對柳久期坐在床角。
那一瞬間,柳久期幾乎有些恍惚,彷彿他們還是往日的樣子,每次陳西洲對她有些無奈的時候,最多也就嘆口氣,然後就開始替她收拾爛攤子。
柳久期這才有點自覺,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稀粥,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我們聊聊為什麼給我安排這個話劇面試的角色?”
陳西洲揮揮手:“那個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再談。”同時,他不急不慢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耳墜,銀白色,一閃一閃晃得人心慌,他問她:“這是你的?”
柳久期如獲至寶歡呼了一聲:“你在哪裡找到的?!這可是嘉嘉和我的情侶款。”她從陳西洲手裡把自己的耳墜接過來,失而復得。
“首先,秦嘉涵是女的,在你或者她改變性向之前,你們倆最多算姐妹款或者閨蜜款。”陳西洲這才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我在我的枕頭下找到的。”
柳久期一僵。
“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你的耳墜是怎麼跑到我的床上去的。”陳西洲好整以暇等著柳久期的回答。
柳久期不說話。
陳西洲湊近她:“那讓我們分析一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