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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聽懂柳久期在唱怎樣纏綿悱惻的歌詞。
就像她的歌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那裡因為柔軟,最容易受傷,所以總是被我們小心地藏匿,卻在這首歌面前,放下重重防備,露出本來的模樣。
這首歌,帶著一種讓人不敢大聲呼吸的窒息感,卻又緊緊抓住了每根情緒。
一曲終了,依然是安靜,柳久期睜大眼睛,卻也看不清燈光外黑如虛空的舞臺。她保持著那個安靜的姿勢沒有動。
足足有半分鐘,臺下忽然響起一個堅定的掌聲,雖然並不快,但是很清晰,所有人彷彿被這個突兀的掌聲同時驚醒了一般,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一樣沸騰起來,飄蕩在這個演播廳裡。
柳久期眯著眼睛,試圖辨別那個最初的掌聲響起的地方,那聲音,到底是不是他發出來的?
☆、Chapter 。2先聲奪人
有的人,就像是天生為舞臺而生的,比如柳久期。
四下裡燈光終於由暗轉明,人潮洶湧,掌聲雷動,黑影裡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柳久期終於放棄了試圖辨認,心頭暗自自嘲一聲,真以為他會來?今時不如往日,他們之間,已經不剩什麼東西了。她深呼吸一口,繼續專注在當下的演出上。
band上臺,她一邊配合著工作人員的除錯,一邊轉頭看向吵鬧的人群,裡面坐滿了謝然樺的粉絲,她輕聲一笑,舉著話筒問:“大家都是趕著來看謝然樺的吧?等久了吧?”
場下的粉絲們一愣,然而被提及愛豆的心一片火熱,各種熱熱鬧鬧的回答,嗡鳴一片,聽不清楚。
“大家等得辛苦,讓我先唱一首謝然樺今年的新歌,替大家緩解一下思念之情。”她眨眨眼睛,一臉俏皮。似乎在自己的復出演出上,唱別人的歌,她對此毫無芥蒂。
然而,她卻收到了場下粉絲一片掌聲和叫好鼓勵。
謝然樺的歌,是出了名的口水歌。旋律簡單,所有音符都控制在人類發聲的安全音域裡,絕不會出現高不上去,低不下來的尷尬,朗朗上口,十分cache的代價,就是毫無唱功表現的空間。
柳久期在上臺前,花了十分鐘和bandrehearsal,換了一個編曲,於是這首今年爛大街的流行曲,忽然換了一個全新的小清新面貌。
這感覺,就好像一位你常見的鄰家妹子,總是在你面前穿著中規中矩的校服,上學路過你家門前,固然是青春可愛,朝氣蓬勃。但是她突然換了一身打扮,跳出那個每天一身校服的框框,人還是同樣的人,卻難免讓你眼前一亮,心生歡喜。
謝然樺到達現場的時候,柳久期第四首隻聽了結尾一耳朵,她剛開始唱第五首,唱的是一首快歌,她臺風穩健,一如多年前。
燈光迷離閃爍,隨著勁爆的音樂旋律,在空中充滿節奏感地閃爍著。
這一刻,燈光,音樂,時間,空間,彷彿都有如實質,充滿強烈的節奏感,在這個人聲鼎沸的演播廳裡,互相碰撞,放肆律動!
隔著遙遠的舞臺,柳久期的面孔都看不清楚,但是她的流海,她的長髮,她的脖子,她的身體,她的指尖,她幻化出的旋律,都隨著節奏瘋狂帶動著全場的節奏。
那一刻,觀眾的手指似乎已經不由自主,朝著虛空深處搖動,身體的擺動,腳步的抖動,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由柳久期操控。
全場都high了!謝然樺明確知道這一點。
那些歌迷們,原本是屬於她的,他們的手牌上寫著“謝然樺”,他們帶著她的歌迷約定的官方應援物,頭頂一個小飾物夾子——一段小小的樺樹枝條,又挺拔又翠綠,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她謝然樺的,她的舞臺,她的歌迷,她的歌……
此刻,那個叫做柳久期的女人,站在舞臺上,用她的演繹,她的歌聲,她的節奏,把原本屬於謝然樺的一切,都奪走了。
她沉默著在幕布後站了一會兒,從幕布的縫隙裡望出去,她知道,柳久期再次掌控了這個舞臺,一如多年前。
甚至於,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柳久期征服的不僅僅是現場的歌迷,這個時刻,導演盯著r,對身側的執行導演說:“等會兒去把剛才柳久期的經紀人找來,叫寧欣的那個?”他回想了一下,“告訴她,我們臺四個月後的國慶晚會,想請柳久期唱一首歌,如果有合作意向,條件我們慢慢擬。”
執行導演一愣,不由問道:“導演,柳久期這幾首歌是唱得不錯,不過就憑這個就訂她?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過氣,flop兩年對於演藝圈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