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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現在那裡還是滿的,她捨不得吃。
吃了,就沒人替她裝了。
柳久期摳開一格白色的塑膠蓋,把裡面的感冒藥倒出來,圓圓的一顆一顆鋁泡包裝,陳西洲怕割著她的手,當時特意把一片一片的邊緣剪得光滑順手,好帶又幹淨。她惆悵地想著,吃了,又少一片了。
她獻寶一樣把藥片遞到陳西洲面前。
陳西洲皺著眉頭看著她,她心裡有點委屈,不帶這麼大爺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婚姻不成感情在,她主動送藥,他還擺臉色給她。
“那過期了。”陳西洲淡淡說,同時接過整個藥盒,看了看,把其中幾格的藥倒出來,“這些都過期了,我讓寧欣到時候幫你補一些進去。你的維生素這些怎麼都沒吃?”
柳久期一時尷尬,總不能說捨不得吧,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忘了。”
陳西洲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說著把藥盒遞到她手上。
柳久期也只有沉默。
這就是離婚夫婦的尷尬,除了說讓對方好好照顧自己,還能有更多其他的祝福嗎?
讓柳久期祝願陳西洲早日找到美好姻緣,把她忘在腦後,她做不到。她知道這才是所有離婚夫妻的最美好狀態,但是她就是做不到,起碼現在不行。
這不就是他們當時離婚的目標嗎?放下一切,各自走向各自的前方。
理智說著要放下,情感卻尖叫著無法割捨。
柳久期垂著頭,暗暗翻來覆去地想著,結論就是,自己賤不賤啊,死乞白賴地離了婚,現在又懷念往日的點點滴滴,除了自己作死,根本想不出任何能形容自己行為的說法。
她眼角的餘光偷偷望向陳西洲,他關了電腦,自自然然給自己繫好安全帶,而後轉頭看了看她的,依然是自自然然伸手替她繫好,連一句話都沒有,結婚七年,這些小事似乎都已經變成了毫無芥蒂的理所當然。縱然已經離婚,這些事也變得無所顧忌。
柳久期幾乎是有些貪戀地聞著他側頭鬚後水的味道,熟悉,清冽,一如往昔。
但是他和她,已經回不去了。
柳久期低聲說著:“謝謝。”
陳西洲一頓,沒有回答,安靜地拍了拍她的頭:“睡吧,航程還很長。”
那個瞬間,柳久期眼睛痠痛,她閉上眼,把淚意藏在眼眶內部,不讓他知道,不讓他看見。
有些軟弱,只能自己去抗!她用帽簷遮住臉龐,不讓陳西洲看到她的情緒化。
柳久期記得他們去蜜月,夏威夷,一樣是馬拉松式的航程,她那個時候的公主病還沒痊癒,累得要死,賴在陳西洲的懷裡撒嬌,陳西洲用一個吻就治癒了她。
那個時候,生活多簡單,她的生命,只需要陳西洲,和陳西洲的愛,僅此而已。
誰知道多年以後,他們能走到今天。
☆、Chapter 。7全力以赴
航程再漫長,也有結束的時候,說實話,下飛機的時候,柳久期甚至有些捨不得,她不知道人生中還有幾次這樣的機會,能靠在陳西洲的肩膀上,不在乎他們已經是離婚夫妻。
陳西洲一向是很紳士的,柳久期早就知道。
不過靠在他肩膀上的瞬間,她一樣覺得沉穩,幸福,安心,哪怕他們之間其實已經毫無關係。
他們下榻在l市的一家老牌酒店,暑假的壞處就是,就算預訂,依然面對了令人尷尬的滿員狀況。
酒店經理彬彬有禮,因為他們原本預訂的標間少了一個,替他們升級了一個頂樓套房作為補償,兩百年曆史的酒店明星套房,接待過無數能在歷史書上翻到名字的名人,包含兩個獨立的房間,巨大的會客間,一個書房,陽臺能俯瞰整個l市的夜景,極盡奢華。
寧欣十分乖覺,自打在飛機上目睹柳久期靠在陳西洲的肩膀上睡了幾個鐘頭,陳西洲替柳久期決定吃什麼,喝什麼飲料,替柳久期撕開餐具的包裝紙,為柳久期準備好餐巾紙和十分自然地幫她擦拭嘴角之後,寧欣就算再傻也知道兩人之間的親密度絕對不是普通人,於是她自告奮勇去住那個單獨的標間,把套間留給了陳西洲和柳久期。
柳久期本來有幾分忐忑,但是陳西洲只是簡單地頷首,並沒有提出異議之後,她就長舒了一口氣。
套間有兩個獨立的房間,分別帶著獨立的洗手間和浴室,在柳久期的腦海裡,就是兩個標間,在同一個屋簷下而已,應該沒什麼去區別吧?但是如果陳西洲拒絕的話,她不確定自己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