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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那天逛超市的時候特意買的,他想車子裡還是太冷,趙小梨應該會喜歡。
看著她將毯子蓋好,關也才問,“有人欺負你了?那個電話是你的號嗎?”
這話問得一點也不突兀,事實上,關也似乎每次見到趙小梨,都是她被人欺負的時候。趙小梨卻搖頭,“沒,跟我媽吵架了,想出來透透氣,號碼是樓下的公用電話,你記下吧,以後有事我就用這個打給你。”
那天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幾天,關也因為陳宇斌的案子一直忙,中間只是匆匆來見了她一趟,聽趙小梨說一切都好,那些人也沒再出現便叮囑她寒假少出門,但要說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提外面的危險,一個女孩夜不歸宿還換了衣服,縱然師惠與其他母親不同,總要問問的吧。他覺得趙小梨不會跟師惠說那些話的。“因為那天你沒回家嗎?其實,這些事情你可以不隱瞞的。”
“哈!”關也聽見了趙小梨的一聲嗤笑。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趙小梨發出這樣的聲音,那種不屑與嘲弄,與平日裡的她多有不同,這讓關也忍不住去看她。卻瞧見趙小梨竟然是一臉的冰冷,跟這外面的天似得。
他未開口,就聽見趙小梨又恢復了那種平靜地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沒問,什麼都沒問。”
無端端的,關也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攥了一下,呼吸都跟著困難起來。
可趙小梨的心彷彿是鋼鐵做的,她如此淡漠的說出這些揪心的話,就彷彿是根關也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隨意。甚至,她說完就不在意了,接著向下敘述,“林漢民幫她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夜總會,說是能賺很多錢。我勸她不要去,林漢民畢竟不靠譜,她不聽,這兩天拿了錢來,甩了我一臉。”
她將身體仰在了椅子上,腦袋看向了車子頂板,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以為我是在意那五百塊錢,我只是想帶著她活下去而已。我……我其實已經不在意她做什麼了,沒有比現在更差的了。我只是,只是想讓她在那裡就可以了。這樣起碼感覺……我也是有家的。”
她用了“家”這個詞,但顯然,這個詞讓她傷感了。她用手捂住了眼睛,細細的手臂擋住了她的面孔,關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也沒聽到她抽泣。他想這真是個太不一樣的女孩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讓人疼,但卻毫不自知。
她將自己活成了棵樹,撐起了一個家。
即便,那是個不完美的家。
說著,就聽見有高跟鞋的聲音傳出來,關也忍不住往車外看,正瞧見師惠從樓道里出來——她今天穿的可真不一樣。或者說,關也沒見過她這樣。
原先的師惠都是懶懶散散的,幾次見面,衣服都是鬆鬆垮垮套在身上,甚至連釦子也不繫。可這次,她打扮的光鮮起來。頭髮是燙了大卷的,臉上化了濃妝,穿著身近身的長袖連衣裙,外面套了個挺舊的羽絨服——這顯然是到了地方要脫掉的,腳下還踩著一雙細高跟的靴子,關也不知道那是多少,目測總不會低於七八厘米。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師惠扭著走過去,然後聽見趙小梨說,“走吧。”關也沒反應過來,趙小梨解釋,“跟著她,我不放心。”
關也從沒想到有一天,他的一身本領居然會用在跟蹤師惠上。可他能理解趙小梨的矛盾心情,有師惠那是個家,沒有師惠——就如他,即便他有房子,有錢,有工作,那也不是家了。
師惠大搖大擺從小區出去後,就到對面上了一輛公交車——133路,那是通往市中心的,關也和趙小梨沉默地跟在後面,誰也沒發話,好在現在已經過了高峰期,路上車並不多,不過半小時,師惠就下了來。
這一站是牡丹街,市中心挺出名的一條娛樂街,裡面不少KTV和洗浴城,師惠下了公交車就脫了那件舊羽絨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家名叫“金輝”的洗浴城。
關也將車子停了下來,問趙小梨,“要把她叫出來嗎?”
“不了,她不會聽的。”趙小梨搖搖頭,“我只是確認一下她在哪兒,放心就行。我們走吧。”
這是吃飯的點,可趙小梨顯然並沒有食慾,關也想了想,只能帶她來了南湖——上次趙小梨差點被林漢民欺負,他就是帶她來的這裡,回去的時候,趙小梨顯然鬆快多了。他想,大概這裡空曠一些,人待著覺得放鬆。
南湖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蕭瑟。這幾年南城冬天的溫度都高,既然下雪都沒有結冰,那麼平日裡更不會了。冬天那麼冷,這裡風又大,再不能滑冰,自然來的人就更少了。這也是找不到陳宇斌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