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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好也去了解一下情況。”
李屏覺得這有點不正常,拉著還和警察理論的兒子,出了派出所。
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說,
“今天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看看打架的地方,她們在西市出事,那邊都是賣什麼的?擺攤的多,那懷孕的女人說,她們去吃飯,初靜先動手。可你看看裡面的幾個女人,都是膀大腰圓,初靜再脾氣臭,她也不會想著一個人衝上去和她們那麼多人打,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祁白沒想到他媽媽和他想的不謀而合,“那是怎麼回事?”
李屏面無表情地說,“我怎麼知道,等初靜醒來才知道。”她一看兒子,“你還是想著,怎麼和你爺爺解釋吧。真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們倆越來越沒譜,初依敢在這時候跑出去,真是沒大沒小。”
夜晚寂靜,七點的飯局,現在快九點,大家都沒吃上飯,包括祁白的爺爺。
“這時候說這還有什麼意思。”祁白說,“當時初依就想著把她姐接回來,誰能想到出這件事。再說,王鵬哥怎麼會弄這事,我和初依接電話的時候,其實都覺得肯定是誤會,他對初靜姐那麼好。”
李屏遠遠看到自己的車,冷笑道,“真諷刺,打小三的專業戶,被小三給打了。”
祁白想到剛剛見過的初依,她不聲不響坐在那裡,眼神是木然的。他剛剛沒有想到這個,現在聽媽媽說,才想到,“初依一定很生氣。”
李屏看了兒子一眼,心想,出了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已經不是生氣的事情了,可能更多的都是憋屈。對方孩子都有了。她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說,“初依他爺爺沒在家,泥蛋也沒在,你準備通知誰去醫院?”
“我自己去呀。”祁白說。
李屏一巴掌打在他頭上,“你去什麼去,你爺還在家等著你呢,你爸那麼遠把你爺爺接過來,就是為了受你的窩囊氣嗎?你是不是要把你爺爺也氣病了?”
他們家能發財,關係都是他爺爺給安排的。
祁白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那我讓鐵蛋他們先過去醫院,我回去給爺爺解釋完,我再去。”
鐵蛋是初依的人,也是和初依每次展現個人英雄主義行為,後面一起倒貼錢的團隊成員之一,所以一聽電話,直接帶人衝到了派出所。
他的邏輯很簡單,反正他們不是醫生,到了醫院沒用。
先把初依弄出來再說。
但當然沒用,家屬來了都沒用,何況他。
可鐵蛋是一個執著的人,他和泥蛋婉轉的蠻橫不同,是一種陽剛形的粗暴。
他考慮泥蛋和強子他們都陪初海唐在外地,就給馮哥打了個電話,馮哥也是個簡單粗暴的人,用他當街譴責打劫行為的邏輯,很快提議道,“這事和初依沒關係,應該放人!對方不知道初依是什麼人,如果她要真打人,對方早癱了!所以我們要證明一下,你打電話,把咱師兄弟都叫過來,讓那邊派出所的人看看!”
於是,午夜時分,市內出了個大熱鬧。
社會變遷,地痞混混已經被拆遷消亡掉的今天,竟然在城市的各行各業,還可以刨出來這麼多。
什麼私人借貸公司的,房地產公司的,建築公司的,做電商的,搞餐飲的,影視圈裡的武術指導,各種穿著西裝也氣質獨特的新一類江湖人士,都聚集到了這小小的步行街派出所。
甚至城中好幾家夜總會里,保安也少了一半,保安部經理都不見了。
這邊所長倒了邪黴,辦個打架的小案子,竟然被圍堵了派出所。
害他給孩子輔導功課輔導了一半,又往所裡去加班。
這邊派出所,也收到九街十六巷那邊派出所熟人的電話,我們是個講情面的社會。
但這邊派出所的民警也很冤枉,“真相是我們也很難做,那邊孕婦一口咬定肚子疼,被打的又沒醒,我們怎麼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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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哥和鐵蛋收到這個情況,又簡單粗暴地一商量,絆子都沒打,直接到了醫院。
馮哥去找那個女的談的,當然有民警,但不影響他,他一向直奔主題,當著女人面,撥了王鵬的電話。
他甚至都沒有考慮這件事的內情,他和王鵬都是師兄弟,從小認識。
“王哥,初靜出事了。這邊有個女人,”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女的,問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的攥著被子看著他,她還在裝受害者。但她知道,王鵬真的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