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張先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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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帶我一起走吧。”徐蕘抱著奶奶，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奶奶一抹眼淚，猛地推開徐蕘，“你快走，我已經被他發現了，你快走！走！”奶奶的力氣比她大，一把就把她推到樓外。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淚水順著面頰淌下，她剛想再飛上去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擋了回來。

“你以為變成鬼，我就殺不了你了嗎。”張先啟一身黑衣，兩指間夾一張紙牌，月光照在紙牌上，一道白光閃過，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冰弓，三支冰稜箭。

樓上徐蕘家，紅光乍現。想到奶奶，徐蕘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淌下來，跪在地上，聲音淒厲，“如果你一心想殺我，那天又何必救我？！”

他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知道。”弓上三把箭，三箭齊發。

“張先啟，我求你。”她看著他，淚眼婆娑，他竟一時有些失神，三箭刺穿地面一米深，然後融化得乾乾淨淨。

徐蕘飛回家裡，見奶奶被靈符所罩，一陽道長手持銅錢劍劍指奶奶，理正為他護法。

“道長，我求求你，放了我奶奶吧，奶奶是好人……正哥哥，我求求你……”她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蕘蕘，師父是在為奶奶超度，他不會害奶奶的。”理正於心不忍，話語中帶著哭腔。

“蕘丫頭，你奶奶是因為你的血才會魂魄困於此地，不離不散，但若過了時限還未超度便會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一陽道長收了劍和符，“你婆孫二人道個別吧。”

徐蕘和奶奶每年都去玄安寺裡祈福，因而和那兒的一陽道長與理正相識，徐蕘手臂上的血痕也多虧有道長相助才得以剋制。

“道長，可以帶我和奶奶一起走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帶你走？只怕他沒那本事。”門被一刀劈開，張先啟臉色陰沉，手裡拿包薯片。

理正持劍與他對峙，一身正氣，無畏無懼。

袋子撕開，一片薯片放入嘴裡，在這靜得可怕的夜裡，咀嚼聲格外脆響。

“如果你不想你的奶奶魂飛魄散，這兩個人慘死在你家裡，就乖乖跟我回去，我沒有什麼耐性。”徐蕘看見張先啟的唇角上揚。就算她跟他走，他也會殺了所有人？

“狂妄自大。”一陽道長親自會會他，一劍向他刺去，理正也與師父配合二劍合一。

他輕易就避過二人的攻擊，伸了個懶腰，然後輕輕一刀，斬斷理正的右臂，鮮血四溢。

“師父！師父！！”理正大叫，臉色慘白。

一陽道長的臉色也不好看，一道符迅速飛過去封住他的嘴，若是再引來其他人，恐怕這怪物大開殺戒。

百枚銅錢向張先啟而去，他避無可避。無需再避，一張紙牌收了所有的銅錢，全部返還給一陽。數道靈符起，銅錢全部打在靈符上，形成幾道符錢屏障將他們與張先啟隔開。

徐蕘託奶奶照顧理正，自己則溜進廚房。

靈符撐不了一會兒就又被他劈開。

“道長閃開！！”徐蕘一盆牛奶直直地潑到張先啟的頭上。

黑衣掛白露，張先啟沉著臉，兩指撩開額前的劉海。

徐蕘趁機和奶奶帶著理正飛下樓去，一陽在飛下樓的前一刻一把糯米向他撒去，全粘身上了……

他在徐蕘家洗了個澡，又讓山鷹給他送衣服。徐蕘家可謂窗明几淨，陳設也極其簡單，她的房間很小但很整潔。她的床也小，他的腿要伸出去一截。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藍色的小盒子，開啟是一枚小熊髮卡。

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喝牛奶，□□上身，下身只穿一條黑色短褲，腳上是徐蕘的粉色拖鞋。

“哥哥。”小女孩抱著洋娃娃站在門口看著他。

這片區域屬於拆遷區，這棟樓也沒剩幾家住戶。

“小鬼，你不怕我？”他的手搭在沙發上，細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

“蕘姐姐是好人，哥哥可不可以不殺她。”小女孩撅著個嘴很是可愛。

“不可以。”兜裡掉出一張紙牌，畫的是一隻怪獸。他再回頭時，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山鷹，你是去脫了個毛嗎？這麼慢。”

山鷹恭敬地獻上衣物。“雪柔小姐來取貨，但……”

“你提到她也畢恭畢敬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張先啟套上外衣，穿著徐蕘的鞋回去了。

玄安寺裡，一恒大師正替理正治療。為了奶奶的安全，一陽道長也完成了超度送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