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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扭曲掙扎著、喉嚨間發出困獸般痛苦至極的嘶吼。
歸旋爬起來撲過去,他瞪著她目眥欲裂,啞聲喊:“拉住她!拉住她!”
她被身後的人死死按住。
另一名影衛冷劍壓在黑衣男子的頸側厲聲道:“解藥在哪裡?!”
黑衣男子也被眼前激變驚得呆若木雞,接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是苗疆的化屍水,無藥可解,無藥可解!”他指著歸旋淒厲大笑:“你這毒婦,宛兒被你生生逼死,現在也輪到你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
楚歸旋想,這一定是一場夢,這一定是一場恐怖之極的噩夢!她眼睜睜看著眼前色若謫仙的面龐頃刻間形同鬼魅。血水流淌而下,矇住他原本星空般深邃而俊逸的眼眸。他一直睜著,就那麼一直竭力睜著,看著她的目光那樣熾熱、難捨、悲苦而又憂傷……他從來沒有用這般執著的目光看過她,從來沒有。
歸旋發了瘋似的嘶聲喊道:“湛霄哥哥、湛霄哥哥……”
他臉上殘餘的肌肉動了動,似乎想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一滴淚合著血珠從眼角流了下來。
蘭舟前,翩翩少年眉眼含笑:“阿旋妹妹,別哭鼻子啦,我帶你去採蓮子。”
作者有話要說:
☆、紅顏枯骨
轉眼便到冬至,上京慕氏一族於每年冬至時節祭祀祖先、祭奠先亡尊長。
這一年的冬祭和往年一樣在慕氏宗祠舉行,在京的氏族宗親盡皆參與,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位無疑當屬靖南侯夫人楚歸旋。
這位少候夫人有些時日沒出現在人前,據傳她與少候爺不知為何大吵一架,被少候一怒之下禁足數月,就連上月太后娘娘的千秋壽宴也未曾露面。至於兩人鬧翻的原因侯府之人諱莫如深,對外皆只說少夫人身體不適正在靜養,不過即便再嚴密的事情,時間長了也會有星星點點的訊息傳出。
據聞這位少候夫人貌美心毒,悍妒成性,趁少候不在之機竟將少候房裡一位剛剛受寵的侍姬威逼至死。這樣的傳言無疑非常契合少候爺成婚三載無子無妾的情形,也更加撩起人們的好奇心,讓人不禁想要在一切可能的場合一窺英雄美人間的究竟。
這日慕氏宗祠之前親友雲集、熱鬧非凡,可當靖南侯攜夫人楚氏出現時,忽然變得安靜無聲。
不過,這一刻的安靜與那些為人所津津樂道的流言蜚語以及那些暗地裡快要爆棚的好奇心無關。
這樣兩個絕世的人物站在一起本就讓人暫且忘了一切。
只見楚氏立於少候身後,蘭芝玉樹交相輝映,一時間長空碧落、日出蔚雲。歸旋面朝祠廟,盈盈下拜,一舉一動莫不風儀端雅堪稱典範。
過了片刻,讚歎聲起,當真是一對璧人、天作之合。
不多時有族中尊長出列,請少候帶領各房的長子長孫入祠堂。少候回頭淡淡看了妻子一眼,歸旋躬身微福退至一旁的貴婦女眷之中。
***
慕家女子祭祖不可進祠堂,於是祠堂邊設有偏廳以供眾人勞累不適時休憩。不過為顯尊重,這些貴女世婦們都靜立門外等候,就連楚歸旋的婆婆、大病初癒的靖安侯夫人廖氏也不例外。
祠堂內,上香、祝文、奉羹、奉茶、獻帛、獻酒、獻饌盒、獻胙肉、獻嘏辭、焚祝文、辭神叩拜 ,一項項有條不紊地進行。牛、羊、豬、鹿、兔、雞、魚 、獐、雁、酒、生蔬、水果、山藥、活兔、蜜……一樣樣祭品流水般地抬了進去。終於過了一個多時辰,堂內正式的祭祖程式宣告結束,接下來便是族中男子們聚在一起議事敘話,諸如公佈族裡當年開銷、來年大事打算,以及諸人各自的升遷、擬調、科考等等事宜。
而外面,女人們的活動也開始變得鬆散自由起來,紛紛進入偏廳內飲茶休憩。
按說此刻女眷的中心無疑仍然也當是楚歸旋,雖然論輩分尊貴是她婆婆廖氏最高,但論丈夫如日中天、前景無可限量卻沒人比得過她,只可惜的是眾人發現這位楚夫人依然與以往一樣有禮而疏冷,著實難以接近。
於是年紀大些的女眷漸漸攏在了靖安侯夫人廖氏身旁,而年輕些的則大多與各自平時交好的姐妹聚在一處閒話家常。
老侯爺的族弟戶部侍郎慕升的夫人王氏挨在廖氏身邊嘖嘖嘆道:“姐姐,你真是個好福氣,今兒我見著少候和他媳婦,哎呦,真真是一對神仙般的人物!”
廖氏今年已經四十有五,容貌端莊舉止典雅,不過由於常年病弱身體不適,面色很有些黯黃憔悴。她聽聞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