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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
這戶人家有一家四口,老夫妻和兒子兒媳。一家人在山下開了幾畝薄田,現在正是秋冬之際,父子倆上山去打些獵物貼補家用還未回來。
湛霄敲門進去向在家的老婦人說明來意,並拿出一錠五兩有餘的銀子作為酬謝。
這家人何嘗見過這麼許多銀子?又何嘗見過湛霄和歸旋這樣丰神如玉、清華脫俗的人物?
老婦人呆了半響後,忙不迭把兩位貴人迎進來,又慌忙喊著媳婦燒水燒菜。
歸旋去廚房幫忙,婆媳倆連忙推拒卻見歸旋已經利落地擇起菜來。老婦人愣了半天連聲讚歎道:“夫人的相公真是好福氣,娶了這樣天仙樣的媳婦還這麼能幹麻利。”
歸旋迴頭瞧瞧媳婦微微隆起的小腹,“您也好福氣,媳婦這快有五個月了吧。”
年輕媳婦臉上露出羞澀拘謹的笑意,點了點頭道:“是,正好五個月啦。”
女人們在廚房裡忙碌當兒,打獵的父子也已回來,推門見到湛霄不禁又驚又訝,待老婦人趕出來說明情況,父子倆又見湛霄丰神雋朗、氣宇不凡不由心生敬慕。
湛霄倒是和煦不拘,便在院子裡與父子倆聊起打獵和今年的收成。
等張羅好晚飯一屋人開始吃飯時,這家人已漸漸和歸旋湛霄熟絡起來,沒了開始的拘謹。雖是農戶人家,但男女之防還是有的,按說媳婦是不該上桌吃飯的,不過這家人性子淳樸,媳婦又新孕,這些時日倒沒有那麼多講究。今日為了招待歸旋特意在堂屋裡支起兩張桌子,男女分桌而食。
桌上有大盆的蘿蔔燉肉、煎魚、韭菜雞蛋,還加了新獵的兔子。父子倆取了自家釀的米酒敬湛霄,湛霄也笑笑大口飲了。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和和氣氣。
吃完了飯,歸旋討了一把碎米跑到院子裡餵雞,可惜天已經黑了,雞全部進了籠。歸旋打著燈籠往雞窩裡撒米,笑咪咪道:“這就叫馬有夜草、雞有夜米對不對?”
站在一旁的湛霄很無語。
“對了,可人來信說他們在江州住下了,買了一處茶園,也餵了一窩這樣雞仔,什麼時候得閒了咱們去看他們好不好?”
湛霄笑了笑接過燈籠,燈火下笑容溫柔如水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好,不過或許還要過些時日。”
歸旋不以為意,這個是自然,京城裡還有一團亂麻的事情要處理。
這時,婆媳倆已把最好的一間房收拾出來請湛霄和歸旋去住。被褥都是新洗新曬的,躺在上面能聞到股陽光的味道。媳婦還拿出一套簇新的準備過年穿的衣裙給歸旋換洗,不過歸旋推辭未要。
提到衣服,歸旋倒想起另外一件,她邊解著頭髮邊說:“今天那個月宛公主穿了一套衣裳,真是……好漂亮!”
湛霄莞爾失笑,“今兒出了那麼多大事,你就記著一件衣服?”
歸旋理直氣壯地說:“那有什麼稀奇?只要是見過那件衣服的女人都絕對不會忘記!簡直太漂亮了……不知道是用什麼料子做的,當真是燦若雲霞。我猜是當初作翠雲裘餘下的布料做的,唉……也不知當年太祖皇帝為符皇后做的翠雲裘究竟漂亮成什麼樣子?”說罷她不禁又嚮往地嘆了一口氣。
湛霄道:“你想知道又有何難?我日後也讓人為你做一件便是。”
歸旋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湛霄微微笑道:“阿旋不過想要一件衣服,難道我不能替你辦到?翠雲裘雖然隨葬,但製作衣裳的工匠並沒有隨葬,日後將他們的後人找出來重新再做一件便是。”
這話聽著像輕鬆玩笑,不過歸旋知道湛霄從來不對她打誑語。可這何止是區區一件衣服的問題,這要聚集全國最優秀的工匠和繡女耗時經年才能完成。
她忽想起他曾說:“我若為幽王,定讓這江山固若金湯,以天下供養阿旋。”
他說:“我只有成為最強的男人才能保你周全一世。”
……
歸旋看著他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忍不住顫聲道:“湛霄哥哥,你……是不是準備謀反?”
他深邃如墨的瞳孔微微一縮,面容依舊那般平靜溫和,“阿旋,過來睡吧,那些事情不該你操心。”
歸旋愣了半響,緩緩搖頭,“是,國家大事不該我操心,我也操不了心。但是;湛霄哥哥,我們都是從戰亂裡逃生的人,都見過什麼叫千里餓殍、萬里枯骨。君子一怒、伏屍百萬,可百萬蟻民何辜?就像我們住的這陳伯一家,原就是從益州逃難而來,幾畝薄田就能讓他們安居樂業,五兩紋銀就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