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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便是。駕車的侍衛早早被打發了;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月宴沉默片刻道:“屬下不能欺瞞侯爺。”
歸旋微微一曬;“慕家軍果然軍紀嚴明。若慕侯當真讓你們去屠戮婦孺,你們會去嗎?”
“……侯爺素來恭敬愛人;每下城池;必律部下不得擾民。若非萬不得已,侯爺斷不會行此決絕之舉。當年侯爺斬盡白狄殘部也是因為白狄人實在作惡太多、天怒人怨。”
是啊,當年斬盡的白狄殘部、是軍人、是青壯、是喝著漢人鮮血的屠夫,可這次他要殺的那些呢?有多少文弱百姓?有多少老幼婦孺?他真的會那樣做嗎?
不會,她認識的慕湛霄不會。雖然世人皆言慕侯巧智神算、英略無雙,可實際上他只是個一片冰心的人,無論對大魏、對君父、對妻子、對袍澤皆如是。無論外表怎樣世故通達,可其實內心清浩高遠的就像洛孤峰上那片湛然純淨的鏡湖碧天。
所以他不會那樣做,不是畏懼滔滔汙名,只是不願違背驕傲又高貴的本心罷了。
楚歸旋忽然想起某一個深秋的夜晚,他對她說:“信,卻不怕無悔。”
淚水潸然而落。
歸旋道:“月宴,不要告訴他好嗎?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會為我做那些事情。”
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給的那份情實在太重了,重得她根本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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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不遠處出現李塵帶著僕從匆匆趕來的身影。快走近時他看清她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愕。
歸旋平復心緒露出一個和朗的笑容,“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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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旋不知道月宴後來到底將那日之事告知湛霄沒有?反正第二天,湛霄過府來接她,她按照正常反應對他“過河拆橋”的行徑大發了一通脾氣,並且堅決不隨他回去。
原以為他會軟語溫求,誰知他只是柔和笑笑,“你在楚府住幾天也好,正好我這些時日忙碌,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待皇上冬狩完了我再來接你。”
楚歸旋一口氣鬱在胸口差點沒悶過去,皇上冬狩還有大半個月,再加上狩獵有個上十天,他豈不是要把她仍在楚府個把月!
“你……不用了!我就留在楚府當侯府少夫人是一樣的。反正什麼事情你都不需要和我商議,全都自作主張安排好了!”
說罷她用力一推他,氣鼓鼓進了內室。
湛霄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愣了片刻,忽搖頭輕輕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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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湛霄從營帳內出來已是星輝滿天。
夜風颯颯,前路未明。
以往忙完了公務他總是星夜急馳回侯府,而今夜……他想了想,掉轉馬頭,去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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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至一扇鐵門之前,看門的侍衛抱拳道:“侯爺。”
慕湛霄道:“他怎樣?”
“每日吃喝大睡,甚為平靜。”
慕湛霄唇角微微一勾,“開門。”
鐵門“吱呀”一聲開啟,裡面是一間四面白璧的囚室,只有三丈高的壁頂處漏著一方窄狹的星光。
司徒無恤戴著腳鐐鐵鏈,仰面朝天躺在當中呼呼大睡。
湛霄走進室中,輕聲一笑:“司徒國主倒是睡得甚好,想必正做好夢。”
司徒無恤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懊惱道:“真是擾人清夢……可不正做好夢?我正夢見與楚夫人故人相見相談甚歡,正欲一親芳澤。”
慕湛霄面無表情地說:“聽說中同命蠱者不僅生死同命而且休慼相關,比如你若傷了心脈,內子也心脈受損,你若傷了肺腑,內子也肺腑不安。”
司徒無恤得意地笑道,“侯爺見識廣博,中我同命蠱者確實如此。”
慕湛霄微微一曬,“那我閹了你,內子總沒什麼好損傷的吧?”
司徒無恤不禁瞠目瞪著他老半天,忽然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姓慕的,你真夠卑鄙無恥,士可殺不可辱懂不懂?!你他媽的要真敢……”
慕湛霄不疾不徐地打斷他的話,“反正司徒兄要在這裡關上一生一世,要那玩意還有何用處?”
司徒無恤憤恨道:“老子想著美嬌娘自己爽一下不行啊?”
慕湛霄哈哈大笑起來,“行,只要別想到我夫人的頭上就行。”
司徒無恤一下子戳破皮般洩了氣,伸手撈過稻草堆旁邊的破水壺喝了一口,“啪”地一聲仍在地上,“媽的,淡出個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