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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
妙楚聞言綻放笑顏,問及鳳公子帶了什麼美食而來,而後兩個人在涼亭處吃喝相聊,好生喜悅。
妙楚其實出門就看到蘇門玄夜了;就是要當他是空氣,而後發現他很沉默,她好奇他在花海處做什麼。而偷偷看他,卻見他端坐在百花中;今日竟然沒穿紅裝;而是一席流蘇紫;逆轉了先前妖魅的形象;倒是像遠古的上神;高貴脫俗;蘇門玄夜完全是顛倒了氣質。
鳳陽清今日來的時候已經愣了很久;這些年很少見蘇門玄夜穿紅色以外的顏色。
妙楚看見他;玉手觸控琴絃;琴音便咋然而出;峰迴路轉;卻又行雲流水;噪雜錯亂;有聲如泉水;彷彿天籟。
妙楚不由驚歎,“泠泠七玄上;靜聽百花悅。古調雖自受;今人多不彈。”男子一身紫衣;微微相側的角度是好看的輪廓,看不真切眉目;在妖豔的百花中;一身紫衣穿出尊容,帶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師傅說蘇門之人行鬼神之術;這些時日來蘇門玄夜著紅衣表現出了鬼神的妖魅邪氣;倒也沾邊他的夔神之術。
可今日他穿紫衣;倒是猶如天者;猶如人間神抵;看樣子只靠表面定論是不靠譜的。蘇門玄夜的收尾之音猶如傳到了雲邊。待琴音停止半響;妙楚起身;比試就開始了嗎?第一場就是比琴技?她最好的就是琴了。
她的裙襬隨著腰帶飄揚;脫俗帶著高貴。她直徑走到蘇門的面前;兩抹濃淡的紫色一站一坐;在妖豔的百花中;在鳳陽清眼裡不由地震一震;似乎這兩個人之間無人可以插入;似乎一對天人神眷。
妙楚如他席地而坐;風中出現一把玄琴;半身長;造型像一把琵琶;她嘴角勾勒一抹笑。蘇門玄夜那日未看清今日看清了,這是三絃琴。她可知曉,三絃琴與七絃琴的典故。
妙楚手指修長,手不露骨,起初只是撩撥了一聲兩聲;未成曲調;耐不住之時;一聲挑破;如破水而出;一陣急驟彈地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又瞬間停下;卻是無聲勝有聲。之後轉而悠;弦弦似乎有嗔怪之意;似斥責;似厭惡;又似嬌羞;輕劃絃音摸復挑;弦如布帛俱裂;一弦挑至中弦;手法之快;琴音起伏之大;卻貫穿入流。長調悠長;短調短促。一聲驟然停頓;只留餘音在空氣中迴旋而遠去。
這能驅使萬物的彈法不知何人所授;確實妙哉。
鳳陽清一驚起身;“你們這琴技都是了得;讓我這個聞者之人深感暢快。”
妙楚笑問,“誰人更勝一籌呢?”
鳳陽清也不矯情做作;“要我說;你們不分上下;妙楚姑娘的琴音如疾風驟雨猶如清風朗月;飄渺生動亦生情,似在競爭,很有活力,讓聞者酣暢盡興;也揪心不已;最後卻是舒心放下;似乎萬物爭鳴;又相敬如賓。
而蘇門兄此曲我也是第一次聽聞;琴音瑟瑟;沐浴春風;彷彿這歲月流光雖是無情;可是世間萬物卻是亙古不變的多情。這百花齊悅;這生靈齊舞;即使是末日降臨;也是想盡最後一刻。所以鳳某實難辨出二位誰更勝一籌。”
妙楚也是聞了其音;心情大悅;彷彿這有限的年歲用於愛恨情愁的消磨;世間恩仇的執迷有一絲可惜。只是她的仇就是她今生活下去的理由。
蘇門玄夜已經起身;“這是平局;沒想到你既然能與本主平局,今日蘇門府你放開肚子吃就好。”
妙楚聞言,臉一黑,他的口氣真是討厭,大言不慚;她的琴技連師父都讚賞;今日是蘇門玄夜自己僥倖才是。
蘇門玄夜路過,在鳳陽清身旁;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妙楚追問了一句,“你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蘇門玄夜消失之時:“就叫萬物生吧。”
“他去哪裡!”妙楚走到鳳陽清邊上問。
“這……”鳳陽清總不能說他去醉仙樓了吧,這可是男子尋歡作樂之所。
“你不用說;肯定不是尋歡就是作樂。”
妙楚這麼直接地猜中;讓鳳陽清有些難為情;不過這蘇門公子不好女色;只是這三生國的好酒全部在幾家歌舞坊;尤其是醉仙樓最多,蘇門府的酒他喝的太快了。
蘇門玄夜那曲子叫萬物生;好名字;果然有萬物復甦之感。
鳳陽清問妙楚,“你的曲子又叫什麼?”
“百花爭鳴。”
☆、宮門之舊事
蘇門玄夜離去後,鳳陽清和妙楚出現在三生國的街頭。
相對被蘇門玄夜兩句話氣死,妙楚是很喜歡與鳳陽清聊天,最主要的是鳳陽清知之甚多,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