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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會去上海參加一個新品化妝品的釋出會,這兩天的工作就交給洛總編來負責。”
所有人又是一驚,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去參加什麼釋出會。
難道是去搬救兵?
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言陌生又交代洛薔幾句,讓她給剛才受傷的保安報工傷。然後他說:“我要帶兩個同事一起去,莫喬和原籽溫。”
原籽溫霍然抬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一個助理編輯,居然有資格陪著社長微服出巡?
洛薔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原籽溫,微笑著說:“沈副編離職了,joe確實需要一個新的幫手。”
這句話被擦肩而過的談若莉聽到,原籽溫看見她蜜色的嘴唇輕輕上揚,也不知是在嘲弄誰。
整個《evangel》都知道,談若莉和莫喬關係不合。
談若莉身為宮玟華的嫡系,在雜誌社裡一向是呼風喚雨,可偏偏莫喬就不給她這個面子。嚴格來說,莫喬並不是洛薔的人,她只忠於自己。就像一隻伸著頎長脖頸的丹頂鶴,棲息在散發著霧氣的湖水中孤芳自賞。
這種輕慢的姿態,讓談若莉非常不爽。
談若莉推開洗手間的門,看到莫喬正站在鏡子前補妝,便徑直走到她身邊,露齒一笑,“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很清高,不想站隊的速度倒是挺快。”
言陌生這次去上海參加活動,指名道姓讓莫喬陪同,似乎在暗示已經將她收為己用。對於這位新社長的到來,《evangel》絕大部分員工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觀望態度——沒人知道他的位子究竟能坐多久。
莫喬早已習慣她的冷嘲熱諷,透過光潔的鏡面,她清晰地望見談若莉充滿挑釁的神色。她沒有說話,因為她深知自己越是緘口不語,對方越是氣急敗壞。
果然,談若莉的眼神冷下來,“如果我是你,就先看好牌面再下注,不然開了牌才知道自己押錯寶,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看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莫喬合上nars的粉餅盒,平靜地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言陌生是什麼人?當年他入駐bable,成為史上首個華人設計師,起初整個時尚界都不看好他的臨危受命,因為他一向主張的minimalism和bable這個品牌的奢華風背道而馳。可結果呢,他成功挽救了日漸沒落的bable,將它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僅僅一個季度的銷量就是過去全年的總和。他是最優秀的r,一本國內時尚雜誌,又怎麼能難倒他?”
談若莉被她這般胸有成竹的話震住了,隨即品出了其中的深意,“你好像對言社長有好感?”
“我只是審時度勢。”
“只怕你是明珠暗投,”談若莉靠近她,促狹地笑,“這次和言社長一起去上海的,可不是隻有你。”
“你想說什麼?”
“言社長之前明明已經開除了原籽溫,又突然讓她回來,難道你不覺得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原籽溫就推門走進來。兩個女人同時噤聲,轉頭望向她。
原籽溫被她們突如其來的目光擊中,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她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點古怪。
談若莉眯起眼睛,從頭到腳地審視著原籽溫,最終將視線落到她的腳上。
優雅的米色系配上星辰般的碎鑽點綴bs的經典款。
原籽溫和莫喬腳上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鞋,只不過一個是正品,一個是盜版。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談若莉的笑聲好像針刺般扎進原籽溫的耳膜,“真不愧是言社長選中的得力干將,連品位都這麼相似。”
世紀災難。
在職場上,和自己的上司撞鞋,已經足夠尷尬。而更槽糕透頂的是,你穿的這雙還是山寨貨。
原籽溫在《evangel》工作這麼久,穿著打扮依舊我行我素。是因為沒錢,也是因為習慣,每次上街淘衣服,只挑舒服順眼的,拿了就走,從來不管它是不是哪個奢侈品的仿冒。
可這一刻,她從莫喬冷冰冰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毫不掩飾的嫌惡,就像原籽溫身上帶有某種瘟疫病毒。這遠比談若莉的幸災樂禍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很久以後,原籽溫都記得這一幕。它就像一塊難以治癒的疤痕留在她的腦海裡,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什麼叫羞恥。
原籽溫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轉身裝作從容淡定地離開。
在推門的那一剎那,她聽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