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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屍體旁邊找到的物證以外,最致命的供詞就是邱世芬的口供。她將言陌生和言相國之間的爭執鉅細無遺地描述給警方,在她的形容裡,言陌生多次說出想要殺死繼父的話,對他“恨之入骨”。
言陌生似聽非聽,只是漠然地點頭。他早知道邱世芬為求自保一定會把他推出去,他們母子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如果馥香還在,邱世芬也不會放過她。
“警方那邊不允許辦理保釋,但我會盡力爭取。從現在開始,你要注意自己的供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有就是千萬別想著認罪。”
聞書遙的目光是這樣犀利,她接觸過太多類似的嫌疑人,從他們的字裡行間就可以看出對方的精神狀態。言陌生表面從容鎮定,內心卻非常消極,尚未開戰他似乎已然認輸,這種態度是最危險的。
原籽溫還想和言陌生說幾句話,警察就要把他帶去拘留所。他鬆開她的手,依舊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他的眼睛裡盛著她的影,卻透著難以言喻的牽掛,比起自己,言陌生更擔心她。
原籽溫生怕他在拘留所裡不習慣,連忙回家收拾東西給他送過去。下樓的時候看見邱世芬,她長得和言陌生一點也不像,眼神遊移不定,總是倉皇忐忑。
“阿姨。”原籽溫叫住她。
邱世芬似是嚇一跳,轉頭怔怔地看她。
原籽溫走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陌生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您能幫幫他嗎?”
邱世芬偏過臉,迴避她的目光,“我只是實話實說,我不能因為他是我兒子就對警察撒謊。陌生……的確殺了人。”
“他沒殺人!”原籽溫不知不覺提高音量,她咬了咬牙,又說了一遍,“陌生他,不是兇手。”
“我又不是法官,你和我說這些沒用。”
邱世芬轉身就要離開,原籽溫上前拉住她,“阿姨,就當我求您,陌生是您兒子,難道你想眼睜睜看他出事嗎?”
她絮絮不斷地哀求,邱世芬垂著頭不說話,直到聞書遙看見這一幕。
她連忙走過來,語氣嚴厲地對原籽溫說:“你快放手,你這樣做控方律師可以告我們騷擾證人。”
原籽溫剛鬆手,邱世芬就像條漏網之魚般溜走了。原籽溫知道自己有點衝動,可她真不明白,為什麼言陌生會有這種媽媽。昨晚之前,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這麼多年,他一個人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媒體都稱他為光芒四溢的天之驕子,生來便卓爾不群,俯瞰眾生。原籽溫剛認識他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可現在她才明白,萬丈光華背後埋葬的是無盡苦楚和孤獨,他只是比別人更努力,更堅強。
聞書遙很明白嫌疑人家屬的心情,安慰她,“言先生還需要你的支援,你一定不能比他先倒下。”
“我知道,謝謝你聞律師。”
她說的對,這場仗才剛剛開始。
房萱約原籽溫吃飯,是傢俬房菜。
老式的洋樓,包間私密性極好,窗外正對著一樹樹的梧桐。原籽溫出神地望出去,才發覺秋天已經來了。風吹過,葉影倒影在白色的牆壁上,像是用工筆描上去的羽毛。
菜上來以後,她們只是沉默地吃著。原籽溫用叉子挑著骨瓷細碟裡的玫瑰布丁,顫軟軟得彷彿是半透明的琥珀。
“表姐,你還在擔心陌生嗎?”
原籽溫沒回應,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言陌生被捕的訊息傳開去以後,整個《Evangel》人心惶惶。偏偏這個時候,洛薔和談若莉連同幾個重要部門的總監集體辭職。他們是直接向單梓唯遞交的辭呈,單梓唯也沒有多加挽留,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招。
趁火打劫,湖底抽薪。
原籽溫聽說他們好像是去了《Creator》,而鞠顏茜也終止和《Evangel》的合作關係。就在昨天,單梓唯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媒體宣佈童艾歆會回來暫代社長的職務,至於言陌生的案件,他隻字未提。
原籽溫看見童艾歆,一顆心才算定下來。她風塵僕僕歸來,稍顯倦怠,但說話還是中氣十足,在她的指揮下,整間雜誌社總算恢復航向。
房萱見原籽溫心事重重,便說:“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陌生真的被判有罪,怎麼辦?”
這個假設原籽溫不敢想,也不想想。
“其實有件事情,我早就應該告訴你。”房萱放下筷子,抬眸看著她。她每次這樣看著她,都會說出一些讓原籽溫膽戰心驚的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