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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沒到之前,什麼也別說。”
“我知道。”
記者看到言陌生被警察帶走,七嘴八舌地問起來,他們早就收到風聲言陌生似乎和一起命案有關聯。單梓唯保持著優雅的笑容閉口不談,在保安的護送下迅速走入一樓大廳。
剛進去,他就勃然大怒,“保安部怎麼做事的,是誰把記者放進來的?!”保安部經理站在旁邊,嚇得臉色都白了。
單梓唯沒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立刻打電話給牧特助,“通知公關部全面封鎖今天的訊息,我不想在任何新聞上看到有關於言陌生的報道!董事會到齊了嗎?告訴他們我一分鐘後到。”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限免,收到很多小夥伴的留言,感謝大家的支援麼麼噠!
第42章 第四十二幕
言陌生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照片上的男子相貌平庸,面色冰冷地凝視他。言陌生記得有一次,言相國在麻將館欠人家賭債,一言不合與對方打起來又落了下風,回家後便找他出氣。
他把他的頭摁在裝滿水的浴缸裡,他的氣力那麼大,就像是鐵鉗。冰涼刺骨的水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源源不斷地漫進耳朵和嘴。有那麼一瞬間,言陌生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即便自己死了,也要讓這個男人墮入九重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和你繼父的關係怎麼樣?”對面的警察問。
頭頂的燈光雪白得耀眼,周圍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言陌生放下照片,平靜地回答,“言相國平時喜歡喝酒和打麻將,很少回家,我那時候也要天天去學校,幾乎不怎麼碰面,所以關係很生疏。”
“可是根據D中學老師和舊鄰居的口供,言相國經常打你,而你也對他恨之入骨。”
“我不是很理解你所謂的恨之入骨,試問哪個家庭,哪對父子之間沒有矛盾?我們偶爾有點爭吵,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措辭言語非常犀利,都被言陌生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
“最後一個問題,你姐姐言馥香在哪裡?”
“我不知道。”
言陌生做完筆錄,律師便和警察進行交涉。他走到走廊的窗邊,漫不經心地站了一會,便點燃一根菸。言陌生平時很少抽菸,因為他不喜歡煙味殘留在指間的氣息,好像總也散不去。
走廊另一端傳來腳步聲,他轉頭望了一眼。這一望,整個人就呆在那裡。
邱世芬在兩名女警的帶領下從口供房走出來,她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和皺皺巴巴的棉布褲子,鞋上沾滿泥土。她猝然抬起頭,睜大眼睛有點定定地看著他,彷彿是受到驚嚇。
“是……陌生嗎?”她怯怯地叫了一聲。
有多少年沒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了?言陌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直到邱世芬又問一句,他才緩緩地點頭。
邱世芬露出欣喜的笑意,連忙跑過來緊緊攥住他的胳膊,“總算見到你了,媽媽很想念你!”
邱世芬似乎一天都沒有吃飯,餓得手腳無力。言陌生帶她去警局附近的餐廳吃飯,點了幾道她最喜歡的菜。邱世芬吃的狼吞虎嚥,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整個人都在逆光裡,看上去有點發虛,彷彿不真實。
言陌生不由自主地去觸碰她的小臂,她的肌膚毫無水分,摸上去彷彿是佈滿細紋的柚子皮。
邱世芬嚇了一跳,手一抖就打翻旁邊的碗,熱氣騰騰的蟹粥灑了一地。言陌生立刻站起來,“有沒有燙到?”
服務員眼明手快地跑過來處理,邱世芬卻心疼那碗蟹粥,“真是浪費了。”
“你想吃,我就再點。”
邱世芬有點倉惶地抬起臉,飛快地看他一眼,笑著說:“我真是糊塗了,你現在是知名設計師,又是雜誌社的社長,這頓飯算什麼?”
邱世芬告訴言陌生,她當年離家出走卻所託非人,那個舞伴比言相國還要混蛋,逼著她去夜場陪酒掙錢養自己。邱世芬這些年過得落魄,也實在沒臉來見言陌生。她說到最後情難自禁地流著眼淚,顫巍巍地用手去擦。
言陌生聽得心煩氣躁,忍不住又開始抽菸。苦澀的煙氣順著鼻腔湧入肺葉,只覺的有棉絮堵在喉嚨裡,他又把煙給掐滅了。
“陌生,警察懷疑是我殺了言相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別胡思亂想,他們只是循例問話,如果有證據的話早就把你扣留了。”
邱世芬忽然抓住言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