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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陸家又有了興旺之勢,焉知明日我會遇上什麼變故重又變得一無所有?那些嬌養在家中的姑娘,又如何能甘心陪我過苦日子。更何況我在外面這幾年見得多了,家裡有了姨娘、通房的,往往是非就多了,搞得家宅不安,娘,我們陸家如今比以前好了,兒子只想全心全意地重振家業,其他的兒子沒有絲毫念頭。”
陸母原先怕兒子一時舊情復熾,做下糊塗之事,聽了兒子的剖白,她又心疼兒子的懂事和明理,但見兒子想得通透,又有志氣,欣慰不已,她便略帶哽咽地說道:“乖乖!”說完,又不忘叮囑道:“既然如此,香兒要早些送回你叔叔家,平日裡你要記著避嫌,少與她親近。”
陸紹棠自然一一答應。
就在陸母與兒子商量時,徐華香主僕二人也正在商議,只不過陸華香還沉浸在傷心往事當中,和芳杏說話時常常三句回答不了一句,芳杏便焦急地喚道:“姑娘,你若不早做打算,日後就麻煩了!”
徐華香悽然一笑,說道:“如今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伯母已為我捎信回家,聽憑他們安排就是。”
芳杏見到徐華香如此消極的態度,心裡發急,自己也是被姑爺享用過的,現在被趕了出來,只能指望姑娘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自己也有個好出路。可是現在看來,孃家人遲遲不來接人,莫不是嫌棄姑娘了,而姑娘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芳杏想到玉樹臨風、俊朗如昔的陸紹棠,又想到陸家也已是小富之家,不復往日的破落之勢,她便向徐華香進言道:“姑娘,我們是被趕出來的,又頂了個寡婦的名號,想要再找個好人家,怕是不可能了,不如我們…。。”
“你在胡說什麼,還不給我住嘴!”徐華香一聽芳杏越說越不像話,立馬呵斥道。
芳杏面上惱意一閃而過,卻又用雙手捂著臉,嗚咽地哭道:“姑娘,我可是一門心思為了姑娘著想啊。你不記得以前有個遠房表姑,因死了相公,她的父母貪圖銀財,硬逼著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做續絃。”
徐華香聽得心煩意亂,連連搖頭說道:“不會的,爹孃一向視我為掌上明珠,他們…。”
芳杏趕緊又加了一把火:“那怎麼老爺夫人還沒有派人來接我們,而且以前夫人信裡隱約也透露出老爺在省城生意越做越大,姨娘也越來越多,只怕,只怕夫人為了爭寵,她顧不上姑娘的幸福啊?”
芳杏之聲音無奈悽切,讓徐華香想起孃親的確是小氣愛財的主,要不然也不會阻撓爹爹對錶哥的資助,也不會硬逼著自己斷了對錶哥的情意,她思前想後,六神無主,喃喃地說道:“那我又能如何?”
芳杏心中暗喜,那時徐華香帶了心腹丫頭芳桃去尋陸紹棠,夫人趕去把她們接回後,便把芳桃賣了,芳桃真是個傻瓜,她哪裡想到陸華香根本受不了那種清貧日子,又怕被人知道自己丟臉的行徑,不聞不問地任由夫人把她賣了。
而將來如果徐華香真能被陸紹棠收了,她們的底細人家都知根知底,諒徐華香起初必不敢把自己隨意打發了,自己在姑爺身邊也不是白待的,只要陸紹棠也嘗過,定能讓他愛不釋手,當個姨娘,日後也能與她平起平座。
芳杏掩去眼中的得意,假作不經意地說道:“幾年不見,表少爺似乎一點也沒變啊!”
徐華香不由得心中一動,表哥他才是真正的良配啊,當初真不應該動搖心意的。她輕嘆一聲:“一切都太晚了。”
芳杏連忙鼓勵道:“怎麼會呢?姑娘和表少爺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我瞧著表少爺一直在偷偷地看你呢。姑娘才貌雙全,他一準心裡還記掛著姑娘的。”為了給徐華香增加信心,她自動把陸紹棠關心的目光給解釋成餘情未了的眼神。
徐華香當時根本不敢看向表哥,聽得芳杏這麼一描述,再想到自己當年隨著孃親離開時,表哥黯然神傷的樣子,她心裡燃起了希望,沒錯,表哥對自己肯定還是念念不忘的,只不過因為表嫂在,所以他才沒有流露出真實感情來。
蘭曉悶悶地靠在美人榻上,見陸紹棠回來,便起身迎了上去,見他神情不愉,問道:“這是怎麼了?”
陸紹棠自不會說出陸母的主意,只把陸華香的遭遇說了一遍,蘭曉的心裡就像一塊大石頭壓著,堵得慌,這可憐的表妹豈不是更能激發男人的同情心和保護慾望。
陸紹棠正說得義憤填膺,卻發現蘭曉臉色不好,便關切地問道:“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說著就拿手去探她的額頭。
蘭曉一偏頭,說道:“沒什麼,可能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