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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嘯風心病一去,豁然開朗。他手捋鬍鬚端詳眼前這個青年,眉清目秀、氣質儒雅,越看越是喜歡。便問道:“雲侍郎春秋幾何?”
“回王爺,今年十六。”
一旁的魏雲帆突然插嘴:“臣記得公主也是十六。”
墨嘯風點點頭,“不錯。”說完,又轉向雲莫白,繼續問道:“可有婚配?”
雲莫白心裡咯噔一下,這齊王不會是想招贅吧?連忙答道:“莫白年紀尚幼,還未想過。”
“噯!”墨嘯風搖頭,表示不贊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麼能不想呢?”
雲莫白麵露難色,道:“家母兩月前仙逝,莫白曾立誓,三年不娶。”這也不算騙人,別說三年,這輩子她也娶不了啊。
她這麼說,墨嘯風也只得終止婚姻的話題,說道:“雲侍郎孝思不匱,實在難得。”
三人又對奏章的細節進行了一番商討,才回到前廳。
看著齊王與雲莫白有說有笑的模樣,全場都屏住了呼吸。這個六品侍郎究竟提出了怎樣的建議,令齊王對她刮目相看?就連魏雲帆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十分恭敬。齊王甚至讓下人在他的座位旁邊加了一個位子給雲莫白,將其視為上賓。
有人試探著詢問雲莫白的良策為何,齊王卻只是神秘一笑,說日後便知。
一夜之間,六品侍郎得到齊王禮遇的事情傳遍了街頭巷尾。有人說齊王是賢王;有人說雲莫白太傲,若是換做宰相,早已將她轟下堂去;但更多的是好奇雲莫白究竟出了什麼計策,能夠讓一個六品侍郎被齊王另眼看待。
壽宴之後,華風也忍不住好奇地問她:“你究竟跟齊王說了什麼?”
雲莫白故作驚訝,說道:“原來華兄對水利也有興趣。不如我推薦你到工部任職如何?剛才魏尚書還說人手不夠,正想……噯!華兄,你跑什麼啊!”
當夜,雲莫白便在城西舊宅的閣樓上見到了墨子嵐。墨子嵐依舊蒙著面紗,卻只穿了便服。她已經從弒月的彙報中得知了雲莫白在壽宴之上的表現,並且對她究竟獻了何計十分好奇。
“雲愛卿果然得到了齊王重視。”墨子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雲莫白的神情。他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得意的神情,但很遺憾,沒有。忽然覺得人太過理智,也很無聊。卻沒想到自己就是這種無聊的代表。
在雲莫白的講解過程中,墨子嵐不時發出讚歎。待她說完全部細節,一盞茶已然見底。墨子嵐轉動手中的空茶碗,思索著。“愛卿此計實為良策,若能推廣,我玄國便可年年豐收、國富民豐。但此工程所需人力和物資都十分巨大,玄國雖然不缺壯丁,但眼下國庫卻不充盈。要實施這一工程恐怕很難。”
雲莫白附和道:“公主所慮果然周全。”
墨子嵐冷哼一聲,“雲愛卿怕是早有此慮,溜鬚拍馬可以省去,有何良策便說吧。”
雲莫白麵帶一絲笑意,微微欠身道:“公主知臣。臣已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那便是募捐。”
“募捐?”墨子嵐有些迷惑,那個時代還沒有所謂慈善事業,募捐一詞更是首次聽說。
雲莫白解釋道:“募捐,便是以特定目的向富人籌集銀兩。這樣,富人出錢、窮人出力。國家可以得到良好的建設;窮人可以得到溫飽的實惠;而富人則可以得到好的名聲,積德行善。”她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語解釋社會二次分配和聲譽。
墨子嵐點頭,“道理聽得明白,但有誰願意把自己的銀子白白送人呢?”
“所以要讓富人獲得榮耀,讓他們覺得捐出銀兩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
“如何讓他們感到光榮呢?”
雲莫白微微一笑,“比如公主可以舉辦一個募捐晚宴,捐贈者可以見到公主,這對他們來說便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而且還可以透過這樣的宴會認識許多與自己一樣富貴的人,何樂而不為?”
墨子嵐眼睛一亮,“此法甚妙。齊王是否贊同?”
“臣並未將此法告與齊王。”
墨子嵐眯起眼睛,“雲愛卿這是要墨嘯風與皇甫熊衍的爭鬥加劇?我雖樂於他二人虎鬥,卻不想傷到玄國元氣。溯元之事拖延於國不利,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雲莫白正色道:“公主多慮了。臣未對齊王提及,實在是覺得這等可以取信於民的事情應當由公主來做。”
“本宮不能論證,你應當知道。”藉機籠絡民心,這等好事他自然也想自己來做,但法不可違。若他可以站在朝堂之上,又何須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