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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讓你矇在鼓裡。”妹妹表情嚴肅,一臉憂慮,而我卻不緊不慢的拿起了茶杯,興趣盎然。
“他們說,你是故意中毒,師父愧疚,然後你趁此住進神殿,好勾引師父,更有傳言說,看到你們大半夜的在花園裡你儂我儂,你衣衫半解的勾引師父……”
我聽了,果然如我心中所料,女人間的戰爭,嘴皮是第一大武器。
“真是可笑,碧雲峰的弟子根本不允許來碎雲峰,那他們又是誰看到我們在花園中與遠凌燕好的?”我放下茶杯,只覺得這流言蜚語漏洞百出,可笑至極。
“自然是假的,只是,姐姐,我相信你,可不代表碧雲峰的人會相信你啊……”妹妹的眸子在傍晚尤為閃亮,晚霞在妹妹真誠的眼眸中映下倒影。
“傻妹妹,清者自清,相信流言會自己平息的,倒是你,如今你這麼在乎我和你師父,莫不是吃醋了吧!”我掛上笑意,打趣妹妹。
“哪裡會!師父就只是我的師父,日日教我練功,我只把師父當慈父,其他不該有的情意多一分也不會有!”妹妹一臉嚴肅,就差拍著胸脯向我保證了,我見話題終於離開了我,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憂慮的第一件事,便是妹妹還沒察覺自己的心意,過早的對自己和遠凌的事斷言。
“姐姐,都說流言不會空穴來風,今日走的時候,師父對你那麼親熱,你們之間……”聽著妹妹語氣怪異的語氣,我急忙打斷。
“他哪裡對我親熱了?你師父一向木訥溫吞,怎麼會對我這個炮灰親熱!”我壓制住心中的萬千情緒,佯裝鎮定。逾矩的事,我水筱薏似乎是做了一點……
“‘炮灰’?姐姐,什麼是‘炮灰’。”妹妹向我詢問,我卻感覺我走到了情感的潰口,下一秒就要失控,連忙站起身,向妹妹吼道:“別問了,說什麼你也不懂!我跟他沒有現在,更沒有未來!”
我穿書以來,第一次對妹妹發了脾氣,妹妹一臉錯愕,顯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我快步走回臥房,不顧趙飛鶴喚我吃飯,關上門就是一陣痛哭。我背對著門板,坐在地上,捂住嘴哽咽。妹妹跟到我房門前,一直拍著房門詢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無聲的流淚。
拍了好一會,我都沒有答話,我雖然心中自責,但實在不想讓妹妹發現我的哭泣,更不想讓她刨根問底,最後發現我對遠凌的感情。這樣,當以後妹妹發覺自己心意,撲向遠凌懷抱的時候,對我的只會是恨意,她會恨我這個姐姐,竟然在暗中覬覦她的男人。
我不能和妹妹走到那一天,自然也不會貪圖如今與遠凌的交好。
最後,趙飛鶴把妹妹哄去吃飯,並且告訴我我要是需要,儘管去廚房拿。我心中思量,明日該怎麼向妹妹解釋我今天的情緒失控。
我抱膝坐在帳子裡,一夜未眠,我看著飄忽的燭火,覺得自己是時候把對遠凌的感情了斷了。
我掏出懷中珍藏的‘傳音’,用力的向地下一摔,什麼遠凌,讓他消失吧!我看著絲毫沒有破損的‘傳音’,再不忍拾起摔第二下,便一腳把它踢到了床下,
一邊嘴上逞強,一邊我的內心掙扎。我原本以為自己成了自定義人物,應該活得暢然,卻沒想到,如今還是身不由己。但為了妹妹的姻緣,我掐滅一端無根的情絲又有何難?
我趁著天色尚早,迎著清晨的第一縷熹微日光,擦乾眼淚,走至妹妹房門前,靜靜的等候。
我雖然不想對妹妹隱瞞,但更不想讓妹妹恨我。
妹妹開啟房門,見我站在外邊,剛要開口。
“妹妹,對不起,昨日對你發火是我不對,姐姐要道歉,姐姐以後再也不對你那樣了。”我滿臉愧疚,妹妹見我一臉憔悴,一把擁抱住了我。
“姐姐,我沒有放在心上,誰還沒有個煩心的時候,尤其是你剛剛遭遇失明,心中一起一落,有此情緒實屬正常。”我聽著妹妹無比溫馨的話語,心中更加感動,兩臂更加用力的圈住妹妹。
我們姐妹二人,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我與遠凌,又變成了我住進神殿之前疏離的關係。我時常發呆,回憶那幾日眼盲住在神殿的日子,任何一點小插曲,都能讓我開心一整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已入臘月。臘梅開得正好,迎著冬雪盡展風姿。我掐了幾支開的正豔的黃色臘梅,插在了花瓶裡。花瓶剛一擺上,白來就抖著華麗的皮毛踱步而來。此時,它的體型已接近三尺,儼然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入了冬天,白來食量增加,我只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