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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白衣男上下掃視一遍,他依舊不卑不亢的直視我的眼睛,無論我眼中充滿對他容貌的覬覦還是暗含滿滿的試探,他的眼睛依舊如鹿兒般皎潔明亮,不沾染世俗,沒有任何慾念。難道這霧靈山真能洗滌一個人的靈魄?使人褪盡七情六慾,再不落俗套。不可能,修硫珏尚且做不到,就算是仙人,也不會將人該有的脾性摒除的一乾二淨。
“喂,雖說我和你並不相識吧,但你今天惹怒了本姑娘,所以,你要還本姑娘一個人情。”我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我在這裡焦頭爛額,別人卻在異世與世無爭?
“姑娘請說,遠某如能相助必不惜餘力。”白衣男一副真誠模樣,偏偏令我動容。
原來他姓袁,我心中記下,但不覺得有什麼用處。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不發一語,直到我已吐露了我的所有請求。
“我能不能請你,替我尋一隻小動物?隨便什麼都好,只要是能博得女孩子喜歡的那種。”我被他帶動的平靜下來,底氣就如同洩氣皮球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幸虧他是個大度的人,不計較我之前對他傾洩的火氣。他一個“好”子話音剛落,便又消失於這豔陽之下。
找一隻小動物讓遠凌藉花獻佛一事,我到現在都還惦記著,雖然上次點背,但這絕不能否定我這條計劃就是雞肋。鍥而不捨,才是我的座右銘。
接下來的幾日,我天天都去半月泉那裡等訊息,每日早出晚歸,一等就是一整天。妹妹見我這神出鬼沒的,不禁暗自嘀咕:師父和姐姐這是怎麼了,一個說出山尋樣東西還不讓我陪同,一個成天泡在外面還隱瞞地點。
我聽了只覺得委屈妹妹了,看來這幾日妹妹一個人孤寂得很啊,想必她那師父這幾日也是有什麼要緊事。可是沒有今天的落寞,哪有明天的明媚啊。想想將來妹妹和遠凌雙宿雙~飛,伉儷情深,這倆人還不知道要如何感謝我?
第三日清晨,我依舊交代妹妹待在家裡好好練功,不要亂跑,然後自己又去半月泉等著白衣男了。
白衣男果然不負我這三日的望眼欲穿,懷裡抱著一隻似狐似貓的雪白小獸踏雲而來。那仙姿,那氣魄,那身段,簡直讓自持定力奇佳的本姑娘也有一些小鹿亂撞。
他一落地,我就衝了過去,著急忙慌的從他懷裡接過那小獸。他被我的橫衝直撞驚得一滯,許是沒想到我對他帶來的東西如此滿意。
慌亂~交接中,我與他的指尖數次相撞,我只覺得他的體溫微涼,其他並無什麼不妥。
他的神色也算是無恙,只是有些失神的盯著自己指尖。
怎麼,小娘子,爺把你的纖纖玉~指戳疼了?好個嬌~嫩的小娘子。驚覺自己的心思好像走錯片場,連忙重回一本正經的樣子。
“太謝謝你了,這小東西我喜歡極了,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啊。對了,今天的事你可不許和別人說啊,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我見這白衣男還是一副弱智兒童的樣子,說話不禁有點蹬鼻子上臉。
唉,這人俊歸俊,就是木訥過頭了,那眼神空洞的像個……
“姑娘不必多謝,這小獸向來頑劣,今日對姑娘恭順至極,想必定是與姑娘有緣。”白衣男的嗓音如同這半月泉一般純淨,其實拋開空靈的眼神,他算是人間那種斯文儒雅,溫潤如玉的男子。怪不得都說才子配佳人,日後想來,他要是修硫珏那樣的調調,恐怕我妹妹還唯恐避之不及。
看著懷裡的小獸,可愛的一塌糊塗,我的心尖都被它搔得癢癢的。此時,我突然有些茫然:這是個什麼品種啊,怎麼養啊?無奈剛才只顧低頭逗弄,連白衣男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失敬失敬。
我把這小獸放進前胸,咳咳,本姑娘胸前尚有餘地,想造次者無事便退下吧。
一路上我佝僂著身子,逃一般的衝進了屋門,沒讓妹妹瞧出個蛛絲馬跡,想著夜深之後我就偷偷把這小傢伙綁到神殿。
我用傳音告訴妹妹,今晚我不吃晚飯了,太困了,我要提早睡了。妹妹關切我幾句,知道我並無大礙,就沒再過問。
幸虧這小獸年紀尚小,只會嗚嗚叫個幾聲,嗚嗚偶偶的有氣無力,這才沒有讓妹妹發現。
我把它抱在懷裡,用臉頰蹭著它光滑雪白的皮毛,嗅著它身上的奶香味。它感到我對它的親熱,用那雙溜黑的瞳仁注視著我,時不時地還伸出小~舌頭舔一添我。我簡直要被他萌化了,沒關係,等遠凌把它送給我妹妹,我還是能跟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