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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眼淚,沉吟道:“遠凌,一直以來,我都深深的覺得我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並非僅是我心結,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你一定奇怪,為什麼司命老頭硬要說你變了天劫。司命老頭所言非虛,按照輪迴簿子,你的確應同我妹妹一世佳侶。但我,在司命老頭的疏忽之下穿越而來,陰差陽錯的打破了你與妹妹之間的緣分,是我,強插一腳,改變了所有人的命格。”
遠凌平靜的聽著,沉著到我不相信這是一個聽到如此事實的正常人的反應。不過,遠凌本就非常人,他明媚一笑,道:“看來,等到我們成親,我還要請司命喝一杯喜酒了!”
我聽了,也噗嗤一樂,笑話遠凌,“你怎麼比我還心急?”
遠凌撇撇嘴,不置可否,又說:“何時成親,我聽你的。”
我心裡美滋滋的,只覺得說出心事的遠凌拋掉了擔子,連性格都開朗幾分。我又何嘗不是呢?遠凌對我的出現毫無怨言,反而將我視為上天的禮物,這樣痴情專一的男子,世間又有幾個?
膩歪了一會,我催促遠凌去睡覺,說是明早還要早起。遠凌回道,“你睡吧,我就在一旁看著你。”
雖然遠凌俊美異常,但是大半夜的面前有個黑影看著我睡覺,我還是沒能睡著。
“遠凌,你這麼瞧著我,特別像早上趴在我床邊等我帶出去遛彎的白來。”
“哦?白來竟然這麼幸福,我真是羨慕。”我聽見遠凌的打趣,心想遠凌果然天生還是有些幽默細胞。
長夜漫漫,他總這麼守著,也不是個事啊。
我把身子向床內側挪,緊貼著牆壁,空出床上一半的位置,對遠凌道:“遠凌,明天還要奔波一天,你不歇息又叫怎麼一回事?不如,躺在床上歇息。”我知曉遠凌向來正人君子,更何況現如今狀況頻發,保命才是大事,又怎會去在意旅社其他客人的眼光。
“好。”遠凌沉聲,輕柔的翻身上榻平躺著。
我不好意思面朝著遠凌,只好背過身去,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我,我翻身一撇,嚇得一個激靈。沒想到,我這一撇,正好對上遠凌閃爍的眸子。原來是趁我不備,遠凌也改成側臥朝著我,悄悄的向內挪動了幾分。遠凌見我發現,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改成了平躺的姿勢,我看的想要發笑。
我的手摸索著,去碰觸他的手,遠凌感覺到我頑皮的“觸手”,反手一扣,牢牢的握住。我心裡一陣甜蜜,再也不動彈,就期望著遠凌能這樣拉著我的手,陪我走到百年之後。
天還沒亮,遠凌輕輕將我喚醒,我見自己的手依舊和遠凌緊扣著,心中一陣溫暖。寒冬仍未過去,我卻覺得面前一陣春風拂面,舒適的讓人生疑。
起身,洗漱,用飯,一直是遠凌在操勞。遠凌從我的房間出去時,正好趕上老闆娘從走廊經過,她見了遠凌,幽深的一笑,最後又從門縫裡看了看坐在床沿的我。我見老闆娘意味不明的笑,心裡犯嘀咕,不過,顯然老闆娘是個知事的,並不點破。
上路,繼續一路南行,經歷了這一次的劫難與互訴,我們之間更加牢靠,更加無話不談。我挽著遠凌的胳膊,一路談談笑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歲月如梭,時節如流。遠凌也是笑盈盈的,低頭寵溺的看著我,任我口若懸河的大侃特侃。
接下來的路程,走的無比順當,只是有時候我們到不了村鎮,便要露宿荒野。撿一些枯枝爛葉,堆放在一起,生火烤制餐食,無比平常的野外生活,我們卻覺得別有情調。無人時,遠凌也會躡手躡腳的蹭過來輕吻我,我很受用,立馬就溫順的像一隻小貓。夜晚,我枕靠著遠凌,遠凌一動不動的,生怕吵醒了我。我看著噼裡啪啦的火堆,從沒有這樣愜意過,明明艱苦的旅途生活,我卻平添了幾斤肥肉。
我偏讓遠凌捏我的臉頰,問他我是不是富態了,遠凌的眼睛閃爍了半天,“好像,是有點。”
我不能怪罪誠實的遠凌,只能憤憤的起身去跑步,遠凌憂我安危,偏要跟我一起。我們拎著包袱,一路走到了一條蜿蜒的小溪邊。
見到清涼的河水,我突然想起一事。上次我的血汙了遠凌的雲錦天衣,還沒洗淨還給他,看著一身月白袍子的遠凌,我有些想念遠凌的白衣翩翩。
我把衣服取出,在溪水邊細細的揉搓,即使加上皂角,血汙還是不易洗淨。遠凌見我賣力模樣,在一旁勸解我,“筱薏,無妨,這件衣服洗不淨就不要再操勞了,你的傷還沒好利落。”
我見遠凌一臉溫和笑意,心中愧疚,“不行,遠凌,你的這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