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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的過程。
店裡生意還算不錯,計言十撐著腦袋坐在角落的落地玻璃旁,百無聊賴地側耳聽著玻璃管運送咖啡豆時發出噼裡啪啦的沉悶聲響。
“小姐,您的酸奶星冰樂。”來自韓國的帥哥店員說著一口極生澀的普通話,輕輕把飲料放在她的桌上,還不忘留下一個靦腆而禮貌的甜美微笑,“請慢用。”
然而賞心悅目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坐在對面的男人又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自誇。
“這兒的巴西咖啡不正宗啊?”他又喝了兩口自己的咖啡,皺著眉頭抱怨道,“我去年在巴西的時候啊blabla……以後有機會blabla……”
言十低頭看著手裡的星冰樂,狠狠啜了一口,沁涼到心裡了。
“唉?計小姐,你的腦袋是怎麼回事?”這個觀察力超群的男人說了半天才注意到她額頭上的白色紗布。
她倏爾玩心大起,果斷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入戲地抽泣著說:“大哥,不瞞你說,我腦袋上裂了條縫。醫生說了,得包嚴實點兒,要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會有腦漿流出來。”
“……”對方也不是傻子,聽到她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不再多問了。
她原本是說服了自己,打算聽譚希的話正兒八經相個親的,可一見到這個男人就徹底沒了興趣。
這位外企高管長得倒是挺拔清爽,可這人實在是太羅嗦了,從她坐下開始,已經聽他嘮嘮叨叨說了半個小時了。聊天的內容怎麼都離不開他自己。
他幾歲考上了哪個名牌大學,畢業後進入了哪家世界五百強,又是怎樣獲得老闆的賞識,去過哪些國家……他迫不及待地說這些,彷彿不是在介紹自己,而是在變相炫耀自己的成功。
計言十聽著這些勵志故事,就像在喝一鍋精心熬製的心靈雞湯。哦不是,是被人強灌一鍋心靈雞湯。
感覺除了想吐,就是想死。
手指握著吸管下意識戳著杯子裡的碎冰沙,目光呆呆地望著外面透進來的金色陽光。
他就那樣出現在午後和煦的暖陽裡,揹著他那個黑色的大包,腳步悠然而穩健。
計言十二話不說,也不管對面那位成功人士詫異的目光,起身就推開門衝了出去。
“慕衡!”她朝著門外經過的人大喊。
他側過臉,看著她的眼神淡淡的,稍有些詫異,又不疾不徐地應道:“計言十。”
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從來不會跟人寒暄,這麼幹巴巴地互喊了一下名字,話語權就又跑到計言十這邊了。
“你出去嗎?”她配合地主動問道。
“在電視臺打水友賽,剛回來。”慕衡簡單解釋了一下,視線停留在她的額頭上,“你腦袋怎麼了?”
他的反應速度,果然和裡頭那位不是一個級別的。
言十心裡竊喜著,臉上卻滿是淡定:“哦,沒什麼,前兩天被地鐵站搖旗子的人敲到的。”
他不說話,卻忽而輕笑了出來。他的笑容很自在,俊逸舒朗的眉眼讓人看著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大神,你說我最近是不是挺倒黴的?”她無奈地跟著笑了。
“自己不會當心點。”一句情緒難辨的話音剛落,裡面的男人就推門出來了。
那男人不識好歹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計小姐,這你朋友?”
“嗯。”言十點點頭。
她想,“朋友”是個很微妙的詞,那天晚上趙老太太她們也是這樣問她的。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慕衡一番,他穿著寬鬆的純棉T恤和牛仔褲,揹著個黑色的揹包,再普通不過的樣子。再對比自己西裝筆挺人模人樣,估計是來了優越感,眉宇間又展開了自信的笑容。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慕衡,明是禮貌暗是較量地說:“你好你好,鄙人姓程,咱們交換一下名片吧。”
可打遊戲的哪來的什麼名片,這人明擺著是來臭顯擺的,計言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慕衡不動聲色地垂眸看了看名片上大氣十足的字,某知名外資醫療裝置企業市場部經理,程向傑。
他再看了看計言十,想起了前幾天她說自己要相親的事情,身子卻紋絲不動,始終沒伸手去接名片。
僵持了片刻,慕衡微微頷首道:“不必了吧,我想我們以後不會有什麼交集。”
這話說得計言十可解氣了,她暗自在心裡竊笑,面上顧著譚希這一層關係也不好明著嘲諷。
程向傑尷尬地收回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