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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那個小氣管家婆倒開始替他心疼錢了。
她一方面給慕衡算計著錢,一方面又要給洛梓信算計著感情問題:“如果要請洛梓信吃飯的話……你覺得我該不該偷偷把譚希也叫上?”
慕衡冷著眼無語地看計言十,明明說過她愛管閒事的問題,可她還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他輕嘆一聲,言語間帶著些許放棄治療的意味:“如果你能收拾得了局面的話,就叫吧。”
得到同意的計言十又得意忘形了,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自然認為自己能hold住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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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在電視臺大樓底下停了車,比起約定的時間早了許多,計言十困得不行,據說她昨天又熬夜畫恐怖漫畫到凌晨。可他不明白,這傢伙嘴上說困,可還是非要跟著他來錄節目,過會兒八成又得在嘉賓休息室裡睡著了。
他又極不情願地想起了上次她一個人趴著睡在那的場景,他和其他幾個嘉賓一塊回去的時候,工作人員指著那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小東西說了句:“這誰家的?快來認領~~”
他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認領”她一次,所以她吵著要喝星巴克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要法式香草拿鐵,你喝什麼?”言十抬頭看了看慕衡。
“我不喝。”他乖乖拿出錢包來買單,“大杯還是超大杯?”
“超大杯。”
他有些意外地瞧了她一眼,“你喝的完?”
她信誓旦旦:“當然~”
“先生請問姓什麼?”服務員拿出空的超大杯和一支筆,禮貌地詢問。
“慕。”
“哪個mu?”
言十上前一步,自告奮勇地解釋:“貪慕虛榮的‘慕’。”
“……”
計言十這傢伙,整個人鬼頭鬼腦的,透著股機靈勁兒,可辦的卻都是蠢事。
她不出聲還好,一開口就讓慕衡滿頭黑線。
大庭廣眾的,他都能聽到那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憋著笑的紊亂氣息了。
於是他不留情面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她知道自己一時情急的形容有些不恰當,就試圖補充了一句:“慕容雲海的‘慕’。”
這句多餘的補充並沒有讓他氣惱的心情得到絲毫緩解。
“我說的沒錯啊?”等咖啡的時候,計言十還跟他解釋起來,“我原本想到的是‘朝三暮四’,可好像不是你這個‘慕’。”
“你肚子裡沒墨水完全可以選擇不出聲。”他冷冷地剜她一眼,拿她徹底沒了辦法。
拿鐵到手之後她也不敢亂講話了,邊捧著超大杯慢慢啜,邊乖乖跟在他身後去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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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言十現在對這兒也算是熟門熟路了,那前臺見了她依然沒什麼好臉色,不過她還是無視別人的目光,自顧自得瑟著進門。
她這樣沒心沒肺的性格更多源自於家庭的變故。父母離婚以後各自有了家庭,一提起女兒的事,都默契地避之唯恐不及。從那時候起她就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人會關心她的喜怒哀樂。這要是換了愛鑽牛角尖的姑娘,八成得憋出心理疾病來。可計言十心態還算不錯,她覺得既然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那要是過得不開心她就虧了。為什麼不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呢?
她這會兒又和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紅塵作伴閒聊了起來。
那小夥子今年剛大學畢業,還在試用期。一提起這兒的工作內容,他就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瞧著好玩,其實可累了!他們都愛說新人要歷練歷練,其實就是把髒活累活都扔給新人。我都不知道像我這樣在這行沒後臺的,要混幾年才能出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兒上班?”
“我這是誤上了賊船啊!”那小夥子哀嘆一聲,“傳說,現在流的眼淚,都是選專業時腦子裡進的水。”
“哈,年輕人。tooyoung;toosimple~~”計言十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像你這樣單純的boy,在選專業的時候就該聽聽別人的意見。因為無論你選什麼專業,畢業以後肯定都會後悔的。與其到時候一個人自怨自艾,不如想辦法默默地把黑鍋分出去,強行找個人對你慘淡的人生負個責。”
她又開始宣傳她的歪理。
那小夥子也是傻,居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還恍然大悟狀感慨:“難怪填志願那會兒,每個老師都不肯給出明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