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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我明天就要回老家啦,我想在爸爸最後的三個月裡好好陪陪他。”她猛地擦了一把臉龐的淚水,說。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才剛剛上班,不要因為我丟了這份工作,更何況現在找工作是那麼的艱難。”她搖搖頭拒絕。
“那明天我送送你吧!”一方面是在想,就算我陪她回去,也不能改變什麼;另一方面,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確實意義重大,丟了的確有些可惜。
她看了看我,沒有拒絕,微微地點了下頭。
這一夜,我和澤慧幾乎都沒有睡著。從此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就會鼻子發酸,十分的不捨。想得更多的還是為餘伯伯病痛擔擾。當一個人被醫生判決只有三個月的命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旁人是無法理解的,他肯定會嫌老天爺太不公平,給他的時間太短,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活著就等於擁有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只可惜自己的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
一想到餘伯伯絕望中閃爍的眼神,心就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揪心的疼。
開往道縣的火車馬上就要開動了,澤慧用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眸,望了我最一眼,才轉身依依不捨地踏上了列車,站在視窗還拼命地揮舞著細長的手臂,直到視線在彼此眼中都變得模糊……
戲劇性
三個月後的某天,音訊全無的澤慧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我,懷著極度悲傷心情知訴我,她爸爸已在幾天前與世長辭。聽聞那一刻,我感覺來自她的那一股悲傷情緒,已經透過細細的電話線傳進我心裡,致使我的心絞痛不已。因為失去親人的痛苦,唯有我才能與澤慧分享。
掛完電話,心情一直糾結著,連工作都變得機械化。
“林曉雨,你進來一下!”偏偏這些時候,伍源還老找我的麻煩,一會叫我傳真資料,一會又要通知各部門召開緊急會議,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幹嘛?
“伍總,你找我啊?”我稍帶不滿地情緒問道。
“嗯!”他抬起頭來本能地應了聲之後,直直地看著我。
我有些發窘,但還是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
“坐吧!”很意外,他居然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去。
我乖乖地坐了過去,靜靜地候著。
“家裡出了什麼事了嗎?”他擺弄著桌前的滑鼠,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家裡?沒有啊!”我被搞得丈二和尚摸著不到頭腦。
“那你為什麼上班時間工作如此不專心,把我讓你傳真給井田的資料傳給宏宇藍圖!”他吼完,突然又起身將一份資料拋在我面前的茶几。
天啦,他吃了火藥了啊!不就傳錯一份資料嘛,幹嘛吼這麼大聲啊!害人家嚇得汗毛都豎起來。
從這三個月的工作接觸,我已多次領教過他的厲害程度,簡直就是變態狂,那脾氣也是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就有可能是狂風暴雨。不過還好我也有百試百靈的應付招數,那就是趕緊扮可愛,傻笑著承認錯誤,再一溜煙地逃走。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往往此時便可以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伍總,對不起啦!我不故意的!我馬上再去傳!”拿起資料就準備像往常一樣閃人。
“站住!”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急忙呵止。
我便保持原勢站立著,心裡在想,看來這一招以後也不能用了,顯然過了一百次就不靈了。
“今天晚上有空嗎?”他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不但換了一種陌生地語氣說話,連眼神都是柔和的。
腦子瞬間呈空白狀,他為什麼會這樣問我?難道,難道想約我?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辦公室戀情?
“我,我有空是有空!就是不知道伍總你有什麼吩咐?”我不安地答道。
“哦,是這樣的,有一位可憐的總裁啊,上次約過某人,卻被拒絕,一直耿耿於心,又不敢再輕易相約某人,只好拜託我這個和事佬出面。希望某能給他幾分薄面!”他的話頗有含沙射影之嫌。
“可憐的總裁?章宇浩——章總裁嗎?”很奇怪,腦中第一個閃現的人影就是他。
“嗯!果然有靈犀!那你賞不賞這個臉呢?”他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那他自己幹嘛不約哦!”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大惑不解地問道。
“呵呵,如果可以還會麻煩到我嗎?”他搖了搖頭故作無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