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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可從來不曾這樣對她。
沒錯,他的溫柔不是給她的。
沐霜忽然想起最近熱播的網劇上的一句話:世上沒有冷男,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沐霜唇邊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正好在那人視線飄過來前轉回頭。
張謹宸視線飄過來,她抬眼對著對面的男人淺笑,墨黑的鳳眼彎彎的,淺淺的梨渦浮在臉頰上。她終於還是喜歡上了愛她的人,不再是他這樣的人。
“阿宸,我剛才說的你聽到了嗎?”陳晴晴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
“嗯,聽到了。”張謹宸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餘光裡看到他們三人起身離開,溫馨地像一家三口。
晚上,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臨走前有些忐忑,還是今天早上的畫面讓沐霜難受了,輾轉反側許久,終是沒有睡著。沐霜乾脆睜開了眼睛,呆呆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有那麼幾個晚上,沐霜總感覺有人一直望著她的視窗,今晚,她突想去證實這個感覺。
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沐霜心裡有些緊張。
拉開窗簾,外面昏黃的路燈在黑夜裡顯得特別明亮,但窗外並無一人,目力所及的地方都尋找了一遍,都只有昏黃的路燈在孤單的黑夜裡照明。
從機場出來,沐霜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高原的低氧讓她感到有些噁心,她蹲下來,深深地呼吸,讓自己適應。
季祁言走過來,蹲在她旁邊,有些擔心,“很難受嗎?要不要吸氧?”
沐霜擺擺手,“不用,我緩一緩就好。”
剛來到高原,多少會有高原反應,如果一開始就吸氧,依靠外力讓自己適應,那這半個月會過得很艱辛。
蹲了一會兒,感覺好了,沐霜深呼一口氣,站起來,“走吧。”
他們隨車一路顛簸了幾個小時,帶著物資到照片中的學校,和照片如出一撤,但現實中看到的畫面更寬廣,比照片上的看起來更破敗貧窮,很觸目驚心。中國真實地存在著這些貧窮落後的地方,又像是被隔離開的另外一個世界,因為看不到,所以只是聽說想象,沒有多大感覺,但真正地來到這些地方,真實地擺在眼前,你才會感受這些貧窮落後不是你想象得到的。
孩子們還在上課,下了車,他們把物資搬下來。全搬了下來,司機開車走了,剩他們四個人,季祁言的兩個朋友和沐霜。沐霜抱著其中一個不同於其他的小箱子到另一旁,用開箱神器刮開。
季祁言見她搗弄這箱子,走過去疑惑地問,“這個箱子不是一起的嗎?”
沐霜撕開透明膠,“不是,這是我自己買給小孩子們的。沐霜拿一個出來,昂頭笑著對他說,“喏,就是這個。”
孩子們下了課,看到院子裡有陌生人,圍在視窗不敢靠近,但看了一會兒認出人來了,開心地跑過來。其中一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從教室裡出來,穿著常人的衣服,不過都洗得發白,走近了沐霜發現他臉上很黝黑,頭髮花白,看著比實際年紀老很多。
“祁言,你們來了。”老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握上季祁言的手。
“學長,我們今年來晚了。”季祁言帶著歉意說。
沐霜好奇,季祁言和這個人感覺很熟,像是老友。到後來,沐霜才知道原來這個楊老師叫楊君承,是他們的學長,大學時徒步來西藏,迷路走進了這個地方,這裡的一切太讓他震感,一個城市來的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地方,就算看到有關報導也只是看到了,然後在心裡起一點漣漪就過去。自那次後,楊君承寒暑假都會來這裡支教,直至畢業工作半年後,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他又回到了這裡,就沒有再出去過。
季祁言是在學校論壇上看到這個事蹟,然後在一次暑假和同在論壇上看到的同校同學過來,自那後,他們相約每年寒暑假過來。
他們從機場過來,到這裡已經是下午,將帶來的書搬進一間教室做成的小圖書館,分配好運來的物資,和孩子們相互熟悉,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晚上的西藏還很冷,涼風陣陣,他們在學校的院子裡,其實就是一個空曠的地方支了架子烤火。因為有客人來,孩子們開心又羞澀地表演著自己擅長的舞蹈歌唱。
紅紅的火焰照耀在孩子們歡樂的臉上,清澈的眼睛在黑夜裡熠熠閃亮,他們圍著火堆,跳唱著民族的舞蹈,歡迎他們熱愛的客人。
沐霜抱著膝,支著下巴,看著這畫面,心裡很平靜又安然。
季祁言和楊君承說了會兒,轉頭看沐霜抱膝沉默地坐著,無喜無憂,是他沒見過的平靜。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