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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李可最近一直住在李鑫那裡。
楊念念愣了半天——不是因為同居這件事,奔三的90後連這個都接受不了差不多會被激進分子抓回去做成標本供人研究。
只是,只是她不敢相信是那個拎著編織袋編著大辮子的李可,那個偷偷問自己fuck是什麼意思的李可,她好像還在昨天咧著大白牙朝她笑著。時間真是個催化劑,她現在已經被催化成真正的女人了,只是這變化發生在她身上還一時接受不了。
你當初說走就走,還不允許留下的人得到幸福嗎?楊念念在心裡反問自己。
可可,你就去幸福好了。
你知道的,受刺激的時候儘管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偏偏會有衝動的想法主動襲來。
她很想周霖,很想問周霖,想上去就扇他一巴掌再劈頭蓋臉地責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我?”
說出口的卻是“我回來了。”
就像你去找一位世外高人,管家說:“請進,先生已經久等了。”
就是這種早已預料的感覺,對方悠悠地說:“那就好,早點休息。”
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竟也能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楊念念,你真是中蠱了——“我……”
“這是你新號嗎?”
“嗯。”
“那我一會存一下。”
“……”
“有事兒?”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周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楊念念被這聲音弄得暈頭轉向,大腦裡不斷閃現兩年前他在機場輕輕拽住她衣角的場景。急迫的心情被堵在嗓子眼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的夢想是什麼?”楊念念想起了汪峰老師的經典問題。
“……認真過好生活。”周霖像以前一樣,對她所有犯傻的問題都有問必答。
“我們明天見一面吧。”真的只是朋友之間的見面,他永遠是好朋友啊——你想幹什麼事的時候,藉口還不好找嗎。
“我明天上班。”
“明天我就要見你,不管你請假還是翹班,你不來學校我就死給你看。”
她掛掉電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可是到底是什麼給了她這樣胡鬧任性的底氣?帶著傷痕到異國的兩年,她像林黛玉一樣處處小心翼翼,一直拿著勁保持苦苦練習大方得體的圓滑,可是到了他面前,全部都被拋到後腦勺了。
她仔細想著,如果在世上可以在誰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也只有爸媽和周霖了吧。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說公司太忙走不開。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就是那種特把自己當成個人,又被別人無視走過的感覺一樣,她覺得很狼狽。她把手機使勁摔到枕頭上,“楊念念你就是賤!”
丟臉。
兩年,兩年什麼都可能發生,愛你的人不愛你,墮落的人變得上進。
她的心沉了下去,撈不上來。
早飯沒吃,躺到了中午。這樣的寂寞和空虛,她在韓國早已習慣。
“啊啊啊,念念!”
是李可。
宿舍的人都忙著實習,做畢業設計,早上睜眼她們倆都不在了。肌膚之親真的比語言安慰有說服力,在韓國,沒有人這樣用力地抱過她,有句歌怎麼唱的來著“時間它總說謊,我從不曾失去那些肩膀。”
“我看你在群裡說回來了特地跑回來找你。”,李可拉著楊念念就往下跑。
李鑫在樓下等著,他們帶著楊念念去了老遠一家看著特高大上的飯店吃飯。
“念念,現在怎麼樣啊?”等菜的時候李鑫問她。
“就不斷適應唄,還好,就是想你們。”楊念念看著眼前油頭粉面的李鑫,陌生得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官方地答著。
服務員端上來很多菜,還有酒。
“別告訴我今天是誰的生日,我可什麼都沒有準備。”楊念念疑問地看著他們。
“今天是我爸媽結婚紀念日。”李鑫拿起酒給他們三個人各倒了滿滿一杯。
“你們還挺孝順,你爸媽的紀念日還自己慶祝一番,是不是找了個藉口出來搓頓好的呀。”
李可笑眯眯地看看楊念念,又看看李鑫,掏出兩個紅本子,“我們今天早上也領證了,以後不僅是他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也是我們的。我們以後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楊念念喝的一口酒一口吐了出來,漸漸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