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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轉頭柔聲問喬小扇:“當初他是如何傷了娘子的?”
喬小扇想了一下,搖頭道:“渾身是傷,我記不得了。”
段衍之點了點頭,神情仍舊溫和,不過一轉頭便變了,“渾身是傷的話,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相比較剛才的那句話,這句話實在說的陰森恐怖,那人瑟縮了一□子,在段衍之接近時慌忙喊道:“等等,我可以告訴你胡大人為何要去拉攏江湖各派。”
“你!混賬東西!”方立氣的在一邊破口大罵。
段衍之冷笑著掃了他一眼,“方大人這般氣憤做什麼,當初您自己不也做過背叛之事麼?”
方立臉上一陣青白交替,咬著牙狠狠的道:“段衍之,算我栽了,竟然不知道你之前都是偽裝,你究竟是為何人賣命?”
段衍之根本理也不理他,垂頭看著半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氣的人道:“說吧。”
“首輔大人知曉近期會有人去找他索命,他親自延請各派高手前往胡府護其周全,不過據說要保護的還有一些不可為人所見的東西。”
段衍之眯了眯眼,嘴角露出笑意,“不錯,是個識時務的人。那麼,找他索命的人是誰?各大門派可答應了他的請求?”
那人又喘了口氣,忽然抬眼看了看他,猶豫道:“那人便是宗主您。各大門派已然答應,只因他手中有花名冊,實際上當初將軍府一案牽扯進了許多江湖門派。”
段衍之皺了皺眉,將軍府那件慘案的殺手武功高強,會出自江湖各大門派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胡寬為什麼會認為他會去向他索命?是他自己這麼認為,還是有人給他透露了這個訊息?
如果是有人透露,又會是誰?
方立見段衍之暗暗糾結,心中大快,“哼,奉勸你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首輔大人權勢滔天,又有貴人相助,再加上各大江湖門派,豈是你這樣的蚍蜉可以撼的動的?”
話剛說完,小腿一陣鈍痛,他人已經向前單膝跪倒在地,背後有人怒氣衝衝的道:“你敢再在公子面前無禮,就先把你這個無義小人的舌頭給割了!”
方立臉色白了一下,總算閉上了嘴。
“有貴人相助?”段衍之喃喃品味著他剛才的話,忽而眼中一亮,冷哼了一聲:“原來如此,好個一箭雙鵰之計。”
他俯身一把提起保鏢的衣領,“你剛才說的話都屬實?”
保鏢連連點頭,“句句屬實,還望宗主饒命。”
段衍之鬆了手,眼中墨雲翻騰,心中瞬間將事情理了一遍,轉頭對喬小扇道:“娘子放心,我想我應該很快便能為你拿到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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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棋子交錯的棋盤上,修長手指捻著一枚棋子在遲疑著,久久不知該放在何處。暖春的陽光自亭外投入,灑在局勢緊張的棋盤上,下棋的兩人俱是一臉沉吟,默然不語。
“如何?雲雨,你久未思索出對策,是否是要棄子認輸了?”
段衍之抬頭,金冠下整齊束著墨黑的髮絲,身上是出入朝堂才會穿著的玄色禮服,清亮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終究是扔了手中的棋子,搖頭道:“罷了,那便認輸吧,殿下棋藝精湛,雲雨甘拜下風。”
太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親自動手收拾殘局,似不經意般問道:“今日怎會有空前來陪本宮下棋?”
仔細想想,兩人上一次下棋似乎是段衍之身為太子侍讀時候的事情了,原來一晃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殿下認為雲雨前來會有何事?”
太子手下一頓,原先帶著和煦笑容的臉色變得冰冷,“為了喬小扇的解藥?”
“殿下英明。”
太子冷笑,“你以為陪本宮下盤棋,示個好就可以拿到解藥了?”
“自然不是。”段衍之端正了坐姿,臉上卻仍舊帶著淡淡笑容,“殿下是不會做無回報之事的,這點雲雨相當清楚,所以今日我來,是為了跟殿下做個交易。”
“哦?”太子果然來了興趣,“什麼交易?”
段衍之微微探身湊近,緊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道:“我幫你除去胡寬,算不算?”
太子眼神一閃,忽而笑出聲來,“笑話!段衍之,你莫非忘了我現今的位置了麼?”
“殿下現今的位置便是東宮,不在胡府,亦不在定安侯府。”段衍之言語淡淡,“只因殿下兩方都不信任,並且這兩方都不信任您。”
太子眼神忽而犀利起來,如刀劍出鞘般掃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