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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胸口緩緩跪倒在地,臉色慘白一片,緊咬著唇才沒疼的叫出聲來。
“愛妃一向自認聰慧,不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吧?”太子轉身朝外走去,看也不看她,“還是放下你的野心好好享受最後一段時日吧。”
太子妃雙目大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居然這般絕情!好,好得很!
“啪”的一聲脆響,似是杯子被摔在了地上,太子疑惑的轉身,只感到一陣面前人影一閃,冰涼的觸感自頸邊劃過,待感到疼痛時,鼻尖已經瀰漫起一陣血腥之氣。
“來人!”他一手捂著頸邊,一手拉開門奔了出去,“給本宮把這個瘋女人關起來!”
宮人侍衛凌亂的腳步聲很快就響起,太子妃倚在門邊,手中捏著一片碎瓷片,蒼白的面容上浮出一絲笑容,悽哀絕望。
太子停在幾步之外,看著她虛軟著身子被侍衛架出門去,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昔日富貴園中的嬌貴牡丹早已破敗凋零,落花流水,權作浮雲勢已空。
經過他身邊時,太子妃忽而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如果喬小扇是胡府之女,你會這般對她麼?”
“本宮這般對你不是因為你是胡寬之女,而是因為你本身太過貪婪僭越。”太子揮手擋開欲為他察看傷情的太監,神情平淡的看著她,“怪只怪你我皆為絕情之人,不過本宮會在之後的日子善待你的。”
太子妃笑了起來,皆為絕情之人?哼……
“如此真是多謝殿下恩典了。”
※
御書房內,段衍之帶著喬小刀恭恭敬敬的跪在御案下方。
皇帝陛下的眼神掃過喬小刀,看向段衍之時,染上了一層深意:“這麼快便能將人接來,你根本就沒有將她送回天水鎮吧?”
“陛下英明,雲雨的確沒有將她送回天水鎮。”段衍之抬起頭來,眼卻始終垂著,叫人看不出其中意味,“若是真將她送回了天水鎮,恐怕此時她也無法前來見陛下了。”
沒有將喬小刀送回天水鎮,那麼便是一直將之藏匿於京中了。就在眼皮底下都讓胡寬找不到人,果然勢力不容小覷。皇帝抿著唇緊盯著段衍之,這樣的人物難怪太子會忌憚。
“起來吧。”皇帝揮了揮手,遣退了身邊的侍從,眼神仍舊落在段衍之身上,“雲雨,朕問你,前段時間你與太子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段衍之輕輕抬眼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的明黃人影,又很快垂下眼簾,心中冷笑:果然是心機深沉的帝王,什麼矛盾豈能瞞得過他?當初喬小扇假死之時,他可是還幫著隱瞞來著,這會兒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了。既然皇帝都裝傻,他也跟著裝傻算了。
“啟稟陛下,雲雨與太子並無矛盾。”
“哦?”皇帝眼中精光畢露,根本不信,但也沒有追問下去,反而突然轉變了話題:“那你說說,太子可有治國之才?”
段衍之不禁一愣,他還真沒到皇帝會問他這個問題。太子有沒有治國之才,問他這個外人做什麼,說到底還是在試探他罷了。帝王之家果然是沒有信任的。
想要敷衍過去顯然不可能,段衍之只有據實回答:“太子天縱英才,只是至今還未明白一個道理。”
皇帝來了興趣,“什麼道理?”
段衍之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才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句話不僅是說給太子的,也是說給眼前的帝王。皇帝自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以你的心智,難怪太子會對你猜忌。”
“陛下謬讚,那是處理小事,若是國家大事,雲雨自然無法與陛下和太子相提並論。”
皇帝眉頭微挑,“此次你奪到證據,立下大功,待朕冊封你正式官職,便可接觸國家大事了不是麼?”
段衍之一掀衣襬跪倒在地,“皇恩浩蕩,雲雨愧不敢當,其實雲雨正打算向陛下請求撤去定安侯世襲爵位。”
“什麼?”皇帝聞言愣住,連一直在旁邊聽的雲裡霧裡的喬小刀也呆住了。
拜託啊姐夫,最近一直被嚴密看守著的是我啊,我還沒瘋,你先瘋了?!
段衍之見皇帝似不相信,又一拜到底,“定安侯府不過閒散侯爵,蓋因助太祖開國有功而存於如今,時過境遷,封蔭當留於有功重臣,而非雲雨這般無才無能之輩。”
話音未止,殿門外忽然響起太監的唱名聲:“太子到……”
太子頸上的傷早已包紮好,還特地拉高了領子遮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