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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兒揉揉了眼睛,臉上呆呆的道,“不累,不,”還沒有說完手就掩住嘴巴打著哈欠,惺忪的睡眼泛出一層水潤。
“嗯,”風思源盯著對面一排整齊的書櫃,餘光劃過她的動作,“不累。”
“額,”白令兒迷濛盯著風思源,現在真自打嘴巴,逞什麼強。
風思源也不管白令兒,起身走到案首後,瞧著宣紙上軟塌塌的字型,有些字還不認識,眉一蹙,“這你的寫的。”
白令兒略帶清醒的沿著風思源的視線看著案首上她無聊時的傑作,沒有注意到風思源的皺眉,“嗯,我寫的,”最近無事並每天勤練毛筆字,以鍛鍊心性,而且這比以前的字好很多了,至少過得去。
“很差,”風思源冷聲道。
白令兒正在洋洋得意聽見聲音臉一僵,以前她在臨城時算姐妹中寫得最好的了,現在又進步這麼多,肯定小瞧我了,站起來極力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寫的這麼好,”指著其中的一個字,“你看,橫撇轉彎轉的多好,再看看這個,大小剛剛合適。”
“小兒水平,”風思源看著白令兒鼓著嘴巴。聲音帶著一絲惱怒,再看看字,確實很差。
“你,”白令兒抬起頭正想反駁幾句,一眼瞧見那無法反抗幽邃的眸子,心中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低低不岔道,“那將軍,何為好。”
風思源抽出底下的宣紙,從筆筒裡面選出一直羊毛毫筆,“研磨。”
白令兒不甘心的拿起硯臺開始慢慢研磨,就看看你寫的多好。
風思源沾了一點磨,手穩重開始第一筆,不一會手飛龍走勢的,紙上躍出一個個字。
白令兒看著豪氣沖天、蒼勁有力的字型,瞄了一眼認真寫字的風思源,劍眉上翹,低垂狹長的眼睛正在屏氣凝神的盯著宣紙,高挺的鼻子,紅豔的薄唇,配著冷冽的氣息,男神!
“可好,”淡淡的聲音把白令兒拉回幻想的思緒,隨口答道,“什麼好,”隨後反應過來,看著宣紙上寫完的字,再看看旁邊她的字,果然是天差地別,“很好,很好,但是還是不如王羲之。”
“王羲之是誰?”風思源聽著男人的名字從她口中傳出嘴一抿質問道。
“額,”白令兒尷尬的笑道,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是,就是一個高人……”
風思源見她遮遮掩掩的樣子,心一悶聲音如寒冰道,“他是誰?”
“就……就是他字寫的很好,別人都喜歡他的字,”白令兒感受到他的怒氣,身邊氣溫驟降,一時口快。
“寫得好,”風思源微眯眼睛緩緩靠近眼前的白令兒。
“是,是,”感覺那冷直滲骨頭,心中懊惱不已,見他越走越近連連後退。
風思源兩手撐在她身邊,低頭對上她的臉,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怎麼知道的。”
白令兒望著深邃幽暗的冰眸子,雖然寒冰四射中但能感受到那後面的一絲怒火,嚥了咽口水,“我是聽別人說的,”感覺到氣溫的回升,連忙補了句,“他已過世了,”身邊的寒冷頓時消失不見,心舒了一口氣,要是天天被風思源神經質的對待,她都會瘋了,再說她只是說了一個人名而已,他就這樣,這算吃醋嗎?腦中想到,見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想多了。
“我怎麼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風思源回憶了下他所知道的書法大家,一把摟住她的腰。
“他不是什麼大家,只是在我們那些小地方出名,將軍不知道很正常,”白令兒抬頭覷了一眼風思源。
“是嗎?”風思源低頭在白令兒唇邊低低的問道,雙眸盯著那雙波光瀲灩中略帶雙眸。
“真的,將軍,”這傢伙真打算刨根究底,再這樣被盯下去,怕她會承受不住,什麼都招出來,抬起水光瀲灩的雙眸直視那雙深邃的冰眸子,“王羲之只是我聽姐妹閒暇時說的,”說完纖細的手執起那骨節分明寬大的手覆蓋在她心口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度
風思源盯著那直視他的那雙水潤的雙眼,見她拉起她手放在她胸口上,然後見她低垂著頭嚅喋道,“這裡只有將軍一個人。”
風思源耳邊如一道雷劈過,心神劇蕩,心中不安的缺口被一點點填滿慢慢彌合。
白令兒說完這句話後,心裡的熱氣湧至全身,這是她至今第一次的表白,雖然是被迫和做戲,可是不這樣,以他的聞訊,她承受不起。
風思源怔怔看著耳根泛紅睫毛亂顫的白令兒,像是要確定道,捏住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