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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漓潯,別像個瘋子。”
安漓潯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傾城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嗎?我內心本來就有個瘋子,只是在你出現之前被冰封著。你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都怪你,秦懷吟。”
“秦公子,你退下。”遊華說無波無瀾地說道,好像被扇耳光的那個不是她。
“聽到沒有。”安漓潯將手抽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只聽得“啪”地一聲,遊華說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等她轉過來,三道血印清晰明朗,橫亙在雪膚上,昭示著辣手摧花的無情,至於是誰的無情,誰也不能夠去追究。
安漓潯哈哈大笑起來,“碧鴻仙子又怎樣,還不是也得乖乖挨我三顆悔伊針!”
悔伊針!遊華說拂去腮邊就要跌落的血,這兩兄妹果然是一母同胞。曾幾何時,也有個可惡的人在暗箭上塗了悔伊。那時候,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自己究竟是從何時變得不開心的呢?終究是久遠的事情了,回憶經不住想,一想就要落淚,可是還要偏偏忍住。因為自己再也不是當初單純的小姑娘了,永遠也回不去。
安滁西就那樣靜靜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神黯然。為什麼一開始就註定走不到一起的人會有接二連三的遇見呢?為什麼每一次遇見都會忘記那些陰謀詭計?為什麼會忘記她現在的壞,只記得她曾經的懵懂?為什麼每一次,每一次都要互相傷得徹底?
“我們走。”
邢落一拉住遊華說的手,“華兒。”
謝蕪意卻突然發瘋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落一哥哥,我們都長大了。你有你的事要處理,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華兒,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給了又如何?你就是你,你不會變成像我一樣無情無義的人。”遊華說抽出手,頭也不回地離去。綠蓑回眸看了一眼邢落一,便緊緊跟上。
手裡的餘溫還在,人已經看不見了。邢落一緊緊握拳,砸在地上,長髮遮掩的底下,是一滴透明冰冷的淚。韶光逝去,我不但一事無成,反而還失去了你。
安滁西冷眼瞥了一下,便扶著安漓潯離開。眾人也紛紛散去。
安瀟北命人將謝蕪意打暈帶了下去,他就站在旁邊,冷峻的目光裡摻雜了一些複雜的情愫,或許可以說是疼惜,只不過一閃而逝。再一眨眼,他的瞳孔裡只剩下平靜。
有的人的悲喜,有些人傾盡一生想去了解也觸控不到,而有些人,只是一眼,便懂了。
寒冬的風,漫無邊際地吹拂過冰涼的青石子路,幽靜的黃昏裡,開始搖曳的燈光默默地映照著一方明亮。
趕了一下午的路,終於到了渡口。遊華說戴著緯帽,從車簾一側探出幽深的目光,“還有一隻船。”
秦懷吟尷尬地伸出手,又收回去,“我抱你下去?”
“不用。”遊華說抬眸,“青箬就行了。”
“詩軒,你去將那隻船買下來。”秦懷吟接過琴舍遞來的香茶,抿了一口,“碧鴻仙子,久仰大名。”
“我聽說破牢山有個叫秦詠的,不知道跟你有些關係沒?”
秦懷吟目露詫異,隨即笑道:“不愧是碧鴻仙子,在下佩服。”
“我想你接近安漓潯,不單單是為了黑牡丹。”
“女人太聰明,活不長。”
☆、武林盟主
遊華說冷笑,“是嗎?往往女人猜中男人心事的時候,男人都會故作高明地說女人聰明。好像這樣,女人就會重新變得愚蠢。”
“難道不是這樣嗎?”秦懷吟放下茶杯,“只有你,不同。”
“你錯了。不是我不同,所有女人都一樣,只是她們太善良,我只是有一點不解風情罷了。”
“哈哈,江湖傳言,碧鴻仙子武功絕頂,姿容風華絕代,言辭更是談笑風生,怎麼是不解風情呢?”
詩軒掀開車簾,“公子,已經安排好了。”
“青箬,你和詩軒去掌舵,我來抱你家仙子。”竟不由分說抱起遊華說,眾目睽睽之下下了馬車。遊華說只是將目光瞥向遠處的孤帆,任他作為。
冬天的江面船隻很少,蒼茫一片。沉默的一帆緩緩劃出一圈圈孤獨的漣漪,在冰涼的中流蕩漾。遊華說很早就醒來了,捲起簾子,發著呆。碧波萬頃,人卻渺小如草芥,須臾比朝菌,在這偌大的天地之間,偏偏起著一主沉浮的妄念,實在不可理喻。只不過,若是袖手天下,從此種豆南山,又算不得來人間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