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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暗暗幽香,真是好啊,抱在懷裡,揉在心裡,他怎麼都不捨得鬆開。她嘴巴里也有一股子清甜,淡淡的清香,越吸越覺得甜。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親吻過她,這樣用力地吻,彷彿世界末日一般,狠狠地吻。
便是五年前那次,黑燈瞎火裡,他與她做彼此間最親密的事,也沒有這樣吻過她。
他們在彼此最美好的年華相遇,也算是相依為命共同患過苦難,只可惜,當時卻在匆忙間分開了。等他再次偶然下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遇到事情總愛哭鼻子的小丫頭,她長大了。出落得光彩照人,人也變得樂觀堅強,彷彿渾身都鍍著一層光。那一天,他剛巧經過s大門口,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只隨意朝車窗外面掃了眼,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四年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當然也包括她會漸漸淡忘他……
有些感情,開始的時候不是愛,或許離開的時候也不認為那是愛。以後漫長的時光裡,閒暇之餘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會站在高樓上、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望著外面萬家燈火,去懷念、去回憶,那個人,她此刻會在做什麼。只要想著她長大了,獨立了,她是過得好的,就算再忙再心累,還是會發自內心笑起來。
有些人,被深深藏在心底,不是因為忘記,而是因為珍惜。
那個時候,他是珍惜她、疼惜她的,他認為,他是拿她當親人的,就像待親妹妹小菲那樣。那個時候,公司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日理萬機,總有太多怎麼都處理不完的事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幾乎沒有休息過一日。跟外面的人勾心鬥角也罷,時不時還得應付兩位叔叔朝他投來的炸彈,那時候,他是沒有那種閒情雅緻談感情的。
當然,那時候,他也不認為那是愛情。
直到四年後,他突然從人群中看到她,看到有另外一個男人親密站在她身邊後,他再也淡定不了了。而那時候,她是名校大四即將畢業的大學生,而他,則是s市財經雜誌上的常客。論起裴氏集團的裴總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用在他身上最多的詞,除了“年輕有為”外,就是“暴戾兇殘”。
不兇殘狠辣行嗎?商場如戰場,從他二十二歲接手家族企業開始,哪一次談判不是一場戰爭?
可是,她竟然也怕他。
他對她再好再溫柔,跟她說再多貼心體己的話,她對他總是淡而疏之,敬而遠之。也對,那個時候,她身邊已經有了別的男人,而她,也不再是那個脆弱的小豌豆,她長大了,她不再需要他。
有些感情,開始的時候悄無聲息,可當回味過來那是愛的時候,那份情在心底藏得久了,自然已經融入骨血裡。
要他放棄、退讓、成全?怎麼可能!
五年前不可能,現在也不一樣不可能。
想到激動之處,裴紹勤正準備再狠幾分,腿根處卻吃痛,然後他本能鬆開了她。如果不是此刻這裡圍觀了許多人,他真想緊緊抱住褲襠,這個女人,她真是捨得對他痛下毒手。
兩人嘴上都是血,此刻互相瞪著,都十分激憤委屈。
“媽媽!”甜甜哭著跑了過來,緊緊抱住媽媽腿,仰頭說,“媽媽你流血了,你又流血了。”說著,甜甜小嘴一瓢,嗚嗚咽咽就哭出聲音來,轉頭看向裴紹勤,淚水流了滿臉,卻恨恨瞪著他,“叔叔也是壞人,壞叔叔,你也欺負我媽媽。”小孩子哭得岔氣了,嗚咽好一會兒才又說,“媽媽……甜甜保護媽媽。”
面對女兒,莊菀都儘量表現得十分平和,她不想嚇到女兒。
彎腰蹲在甜甜跟前,莊菀從大衣口袋裡掏出紙巾來,擦了自己嘴上的血,笑著對甜甜說:“你看,媽媽嘴上沒有傷口,是好好的。所以,甜甜別擔心媽媽,媽媽一點都不疼。”
甜甜仔細瞧了瞧,見真不是媽媽的血,咧嘴笑了。
“是那個叔叔的嗎?可是他剛剛還咬媽媽呢,我還是不喜歡他。”甜甜噘嘴,“我喜歡陸伯伯。”
裴紹勤走到母女兩個身邊,蹲下來,一把將甜甜抱住說:“我是你的爸爸,甜甜乖,以後有爸爸在,沒人敢欺負你們母女。爸爸剛剛不是在咬媽媽,你們離開太久了,爸爸想你們。”
“甜甜,媽媽帶你回家。”莊菀一點都不想理這個無賴,只冷著臉抱回女兒,起身就走。
路過陸遜身邊的時候,莊菀停了下來,愧疚道:“陸大哥,很抱歉。”
“甜甜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小,還是帶著她回去早點歇著吧。”陸遜眸底晦暗,清雅的臉上卻微微含笑,說罷,還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