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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啤酒遞到張曉迪跟前。
“好,我不提,乾杯。”張曉迪隨著裕西一飲而盡。
舞池中央響起了歡快的音樂。張曉迪拉著已經走路不穩的裕西,步向舞池。
裕西只感到天旋地轉,強烈震撼的音樂從四面八方襲來,還彷彿有一個女聲在自己耳邊喃喃細語,說著她如何喜歡他。
他已經醉的沒辦法睜開眼睛。是夏依嗎?她在不斷的靠近自己,他幾乎能感覺到她嘴唇傳來溫熱、甜蜜的氣息。
是他的夏依,她今天真特別,卸下了往日清純的偽裝,在不斷靠近自己,誘惑著自己。
裕西不由得將她緊緊擁到自己懷裡,吻了起來,深情纏綿。
張曉迪被裕西的舉動驚到了,她沒想到裕西能接受自己的表白並給予這樣熱烈的回應,她任由他親吻著自己,大膽、肆意。
輕微的醉意和裕西的熱情,讓她陷入到一種不真實的幸福當中。
他們從酒吧走出來時,已是凌晨。張曉迪沒辦法把如此醉態的裕西送回宿舍或是家。她只好找了附近一家賓館,走了進去。
一刻鐘前,在這個賓館的一個房間裡,床上躺著姚遠和蘇澈,兩人依偎在一起,輕聲的交談著。
“baby,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我懷孕了,你會怎麼樣?”
“什麼,你懷孕了,怎麼會這樣?你沒有按時吃避孕藥嗎?!”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說如果!”
“不要拿這種問題嚇唬我,我真的很緊張。”蘇澈語氣緩和下來。
“我看真的懷孕了,你也只會讓我打掉!”
“那還能怎麼辦呢?我們現在還在上學啊!”
“你知道打胎對女孩子有多危險嗎?可能以後沒法生育的,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們男生都是自私鬼!”姚遠越說越激動,伸手一個巴掌向蘇澈掄了過去,打的蘇澈措手不及。
“你是不是瘋了?!真是受夠了!你簡直完美繼承了你那個家暴父親的優秀基因!”蘇澈捂著火辣辣的臉龐,大聲吼到。
“你說什麼?為什麼提那個男人?!”姚遠歇斯底里的喊道。
“因為你像他!你跟他一樣神經質!一樣失控!一樣發瘋!”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不要提他!”姚遠嘶吼著,將枕頭朝蘇澈拼命砸去,她懼怕那個禽獸一樣的影子,憎惡別人在她面前提到他。
蘇澈終於忍無可忍,一手奪過枕頭扔到地上。他起身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蘇澈走後,姚遠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痛哭了起來。曾經家暴帶給她的噩夢、沒有父親帶給她的自卑、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委屈,猶如鞭子一樣殘忍的抽打著她的靈魂。
她剛剛把心交給一個人,他就這樣傷害她,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她再一次被拋棄了嗎?他不再愛自己了嗎?
不,不,不是這樣。一定是自己一直以來太過分了。
她愛吃醋,把他手機裡的女生號碼刪光;她脾氣不好,經常朝他大吼;她控制慾強,整日讓他彙報行蹤。
從小對安全感的缺乏,讓她拼命索取愛,直到把對方榨乾。在這份讓人窒息的愛裡,兩個人都痛苦不堪。
姚遠用被角擦乾眼淚,從包裡掏出一根香菸,抽了起來。突然,她對自己那幅尚未完成的畫作有了靈感,準備去畫室完成。於是,起身,離開。
在經過前臺的時候,她看見張曉迪和趙裕西在那裡辦理入住手續,她心裡忍不住暗罵了起來,這世道到底TM的怎麼了?!愛情到底TM的怎麼了?!
☆、疑慮
姚遠撥通了夏依的電話,沒想到夏依竟然是秒接。
“依依,接的好快啊。”
“手機剛好在旁邊啦。”夏依小聲的說道,寢室其他的人已經都睡下了。
“不是吧,這時候你一般早睡了。你不會是在等某人的電話吧?”
“誰也沒等。好了啦,什麼事?”
“如果你是在等趙裕西的電話,那麼還是死心吧。我剛才在賓館門口看見他和張曉迪一起,開房,你懂得。”
“你說什麼?不可能!”
“學校對面唯一的一家五星賓館,我剛才親眼所見。你如果不信,可以明天早上自己來等著你的男朋友和張曉迪一起出來。”
“趙裕西這個大混蛋!”夏依掛了電話,她知道姚遠說的可能是真的。以前,不管他們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