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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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陽臺上有一張小資情調的咖啡桌。陽臺要用黑色的歐式鐵藝做圍欄,圍欄下種上枝藤蔓延的紅色薔薇。他聽著我的幻想,溫柔地告訴我一切都會實現。
想到這些,我的眼前開始模糊,他好像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望著一棟電梯公寓發呆,低下頭問我:“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侷促地搖了搖頭,躲過他的目光,不想被他看見我流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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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華已舊,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2
“是不是想買房子了啊?”他語氣輕鬆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很快的啦,你首付,我裝修,今年就可以有房子的!”
他這麼一說,我想到我腹中的孩子。覺得世事真的是一場諷刺劇,難道周若生他還是沒有明白,我和他其實早就已經沒有可能實現當初的一番諾言了嗎?想到他在學生會處事的精明能幹,我低頭一哂,也許他早就明白,只不過還在哄騙我。
最後,我們走進了以前常去的哪家KFC,在窗邊的位子坐了下來。他去了點餐處,不一會兒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坐下之後他給我把熱牛奶蓋子開啟,給我倒進砂糖,說:“現在你可不能喝那些亂七八糟的飲料,尤其是雪頂咖啡,又凍又有咖啡因,對身體不好。”他說著,我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舉動,一言不語。
原來,他還記得我最喜歡喝雪頂咖啡。大一的時候,因為他這些細緻的舉動,我曾感動得一塌糊塗,以為這便是愛情,便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如昔,有些時候我想,也許這樣對你太殘忍了。”他邊說邊給我攪拌牛奶,“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沒有原諒我,因為你的性情變了太多。”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從他正在攪拌的手指間拿過攪拌的細棒,語氣平靜冷涼到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在說話。
“如昔,相信我……我會和你結婚的。”他說著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抽回了手。
“周若生,你怎麼在這兒?”這時一個女聲闖入了我們的談話,我抬頭一看,是一個打扮成熟的女人,看上去應是30歲。一身的皮毛大衣貴氣逼人,手裡的鱷魚提包反著富貴的光澤。頭髮是潤澤的黑色捲髮,蓬蓬鬆鬆地綰在腦後,微微上翹的眼角睥睨地看著我和周若生,眉眼寫著對我的敵意。
“安童,你怎麼也在?”周若生對面前女人的出現充滿了意外和不安,我只是攪拌著自己的牛奶,無意去看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換。想必一個是盛氣凌人,一個是驚慌失措。
“怎麼,是女朋友?”我聽到安童的聲音說道,帶著挑釁的質問。
“不是……是……”周若生支吾地說,我只是靠在椅背上,手捧著我的牛奶紙杯,漫不經心地將牛奶吹涼,然後嘴唇細細地抿著溫熱得有些微燙的牛奶,好像平靜地在看一齣戲。
“小姑娘長得挺好看,”女人說著伸出帶著手套的手,將我的臉抬起來,“跟周若生幾年了?”
我聽了將牛奶放下,妖冶一笑:“阿姨覺得幾年了,就是幾年了。”
聽到我叫她阿姨,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手已經變成要打我的姿勢,但是礙於在公共場合,手只是在我臉上拍了三下:“小妞太嫩,不要跟我搶男人。你搶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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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華已舊,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3
我聽了只是往周若生看去,手指**地撥弄自己耳邊的頭髮,嘴角浮出一絲笑,我自己也覺得那笑嘲諷得��耍骸爸莧羯��蟻衷謔竊懈荊�憧醋虐彀傘!�
果不其然,我這句話讓安童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看她就要爆發周若生急急拉她出了KFC,我靠著KFC的落地大玻璃,看著他們在外面的人行道上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安童已經沒有了貴太太應有的矜持,儼然一個被男人拋棄的怨婦。我只是這樣看著他們,好像在看一出和自己完全無關的戲。
那些寫在回憶錄裡的年華正在以平方的速度成倍老去,舊得彷彿是風化了的灰燼。周若生如今正在對著那些回憶吹氣,只需一口氣,便將那些看似有形狀的紙變成粉末,再也收集不起來。
我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口一口地吃著周若生給我買的漢堡,看著安童歇斯底里的吵著,看著周若生唯唯諾諾地安慰著,接著兩人抱在了一起,路上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