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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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離開了桌子,看她沒有提包估計是上衛生間什麼的,沒想到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便猶豫著接聽了。
“如昔,是我。”我一聽是朱靜好,整個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
“你要是再不走,說不定下次被跟蹤的就是你了。”我還沒說完朱靜好就在電話那頭說到,“張顧生不是那麼傻的人,不管是誰叫你做的,你都最好小心點,至少這段時間不要再出來拋頭露面了。”說完朱靜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一愣,往對面看去,見張顧生還在說說笑笑,卻總覺得他在說笑的時候是在觀察我的,於是趕緊起身離開面館,開車離開的時候,朱靜好正風情萬種地回到張顧生那一桌的位子。
心裡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莫名地滋味湧上。以前這樣的叮囑是我們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如今看來,卻變得不那麼平常了。我接受她的關心,卻接受得心中忐忑,帶著愧疚的拒絕。愧疚,是源於我對她的態度,讓我不能再理所當然地接受她的關心。
因為上次朱靜好的提醒,我和景南商量著暫緩了下一步的行動,我不再出現去跟蹤張顧生。朱靜好沒有再聯絡我,我也沒有再聯絡她,而是隻身前往重慶,因為樂樂的生日到了。
樂樂的墓地其實我並沒有真正到過,至於地址都是去年庭宇安葬了樂樂之後告訴我,我卻還沒來得及到這裡來見他。真正走進墓園,看到滿山的墓碑時,才發覺自己心裡頓時被冰涼梗塞。
今天不是祭奠的節日,陵園裡的人很少。天色是陰沉沉的,往別的山坡遠遠望去,還能隱隱看見涼薄的山嵐。也許,並不是山嵐,而是死者用魂魄凝成的相思。我走過一排一排的墓碑,看著上面各不相同的生卒年月。有五十歲去世的,有八十歲去世的,有二十歲去世的,還有,僅僅三歲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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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以後的更新時間都該在晚上8點以後了哦,因為偶白天要看好多書了,準備研究生的複試以及英語的專業八級考試,額滴個神哪
正文 如若陌生,誰的滄海為誰疼 Chapter2
看到墓碑上樂樂的相片時,我整個人一霎那僵硬了。相片上的他笑得天真無暇,可是黑白的相片又讓他的笑容顯得那麼生硬。眼淚在這一瞬間噴湧而出,我將手裡的鮮花,還有專門為樂樂買的一輛小汽車放在了墓碑前。蹲下身手指在墓碑上劃過刻寫的字跡:愛子張成君之墓。
成君,成君,這個名字是我給他起的,當時我還心念他要成為一個和他爸爸一樣優秀的君子。可是卻沒有想到,我甚至沒有機會教他識字,他就已經離開了。原本以為整整一年過去,我已經有能力來面對樂樂的墓地,卻沒有想到真的站在這裡的時候,我還是淚流成河。當初那場撕心裂肺的經歷決堤一般地湧上,我坐在樂樂的墓碑旁,額角抵著他的照片,流著淚一次次地喚著他的名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然睡著了,山上陰冷的空氣讓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一睜眼,發現天邊已是暮色,正欲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男士外套,我再熟悉不過的阿瑪尼香水味道,從衣服上如藤蔓一樣漫過我的嗅覺。
“你醒了。”我的身後驀地傳來庭宇的聲音,我整個人一僵,急切地站起身,看著靠在一塊墓碑站著他。還是細黑框眼鏡,還是如畫筆勾勒出來的線條,只是多了一些細微的胡茬,而且,他竟然在抽菸,腳底已經有幾個掐滅的菸頭。
印象中那個對健康和清潔要求到苛刻的張庭宇,竟然會留著胡茬在抽菸。一下子看到他這樣,我心底深處像是在玻璃渣上滾一圈似的,滲出細密血跡。
“在這兒也能睡著,就不怕一不小心讓牛頭馬面收錯了魂?”他看著我說,嘴角浮出一角涼薄的笑,憂傷而慘然。
我怔愣原地看了他許久,嘴張了幾次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他潔白如鋼琴家的手指捻著煙,自然而嫻熟地送到唇邊,我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手指截過了香菸,掐滅了火星,然後轉身離開。手腕卻被他的大手鉗住,我沒有回頭地想掙脫他,他卻只是更用力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卻始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還是我先開口:“庭宇,天黑了,我還要回成都。”
他聽了順勢扣著我的手腕往墓地山下走去說:“天黑了不方便,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就這麼一直被他扣住手腕帶上了車,坐在車上我一直看著窗外,喉頭一直哽咽著一股熱淚,卻一直拼命忍住。一年過去,這個城市看不出太多的變化,夜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