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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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心下一空。看著手裡的檔案,苦笑無奈,現在我主動一開口,什麼事情都變成被動了。
我在約定地時間到達了地點,面對著熟悉不過的門,我心底忽的升起了害怕,手擱在門上許久,才終於狠下心摁了門鈴。
門鈴聲還未響停,門就開了。他的西裝釦子解開地披在身上,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我不禁眉頭一皺,咳出了聲。
“呵,抽了幾根菸,嗆著你了?”他神色抱歉地說道。
赭房間沒有開燈,我藉著陰灰的暮色看他的臉,映出憔悴不堪,左臉上有一塊傷,想必是昨晚顧之謙打的。和他不是第一天相處,整個房子都是煙味,又怎會是他說的幾根?
“沒事。”我搖搖頭進了門。抱著資料夾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大最大,透了透氣才轉身。他已經坐到沙發上,又點燃了一支菸,我瞥了一眼茶几上的菸灰缸,菸灰已經堆成了山丘。
“你是想把自己抽死嗎?”我問道。
他沒有理會我的話,吐了一口藍煙說:“找我什麼事?”
我看了看手裡的檔案,走到他面前遞給他,說:“這是那份資料。”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伸到他面前的資料夾,然後順著手臂抬頭看著我:“你想要什麼?”
“要你儘快扳倒張顧生。”
他聽了嘴角一笑:“他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這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他聽了也沒生氣,涼薄一笑,拿走那份檔案翻看起來。我在旁邊等著他開口說那份檔案是真的,想盡快能夠離開這裡。
他卻像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每一頁都翻得很慢。在這個房子裡每多呆一秒,我的心就會多一分不安,他才看到一半我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百無聊賴地走到窗邊背對著他。
突然我聽到身後響起他的聲音:“聽崔顥說,你以前是跳舞的?”
我聽了一愣,轉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只見他手裡攤開著檔案,帶著溫和地微笑看著我:“學的是什麼舞?”
“古典舞。”我不多一字地回答到,警惕地看著他,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能為我跳一段兒嗎?”他溫柔的目光,和著屋裡的橙黃燈光,我一時竟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幻覺。
可能是我的驚訝有些明顯了,他像是看到了小孩子似的,似笑非笑地問道:“別這麼緊張,我不過是想看看你。”
看到他今天溫柔的示好,我心中浮現的卻是他昨天憤怒的陌生,還有,侮辱。我厭惡地別過臉:“我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給你跳舞,怕髒了你薛助理的眼。”
我的餘光看到他臉上溫柔的笑容牽扯出了幾縷難堪,猛吸了幾口煙,他撣了菸灰說:“昨天……對不起。”
“沒關係,你說的是事實。”我故作無所謂地說,“你快看檔案,看了我好走。”
“這麼不想跟我多呆?”他看著我,眼神中竟流出幾絲落寞,忽的就消失不見,快得像是幻覺。
我背過身不看他,說:“應該跟你多呆的是顧之語。”
他聽了沒有再說什麼,我只是手撐著窗臺,伸出臉看向外面正悄然上演的夜景。
我聽到身後他翻動紙的聲音,許久,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認識你,該有七年了吧。呵,卻從來都是你聽我說話,沒有問過你喜歡吃什麼,擅長做什麼,以為看著你,就是了解你。聽到你想要的,不是我願意給的,就能生氣。呵,我很自私,對嗎?”
我聽了整個人像是僵了一秒,薛景南,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是為他昨天的行為開脫嗎?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原諒?
“我說過,我們都是自私的人,自私到能夠入地獄。”我語氣無所謂地說道。
“聽過存在主義嗎?”他忽地一問。我聽了轉過身,冷涼地看著他:“你是想說他人即地獄?”
“我們是對方的地獄。”他看著我,墨黑的眼眸零星流動著莫名的情緒,“跳段兒舞吧,從來都是強迫你處理你並不擅長的資料,給我一個機會,看看你做最擅長的事。”
看著他簡單如朋友的神情,我無奈地笑了。走到沙發正前方,緩緩地開始舞蹈。但我是揹著他的,我害怕面對他的目光,因為不曾想象過他看我跳舞的樣子。
驀地一下,他的雙手從身後環抱過我的腰,我一驚本能地想掰開他的手,他卻把下巴擱在我的肩頭,輕聲說:“真美。”
我有些害怕地想掙開他,他卻緊緊地抱著我,不給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