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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姨娘要吃肉包子,做多了,給了婢子幾個,婢子就把官粉塞在了包子裡。姑奶奶也知道,那官粉是要吃死人,那鹿吃了自也沒甚好。婢子並不是想害奶奶,婢子想著這個家裡,只有姨娘同奶奶不對,那鹿死了,人自然都疑心姨娘,許就能攆了她去。婢子再不敢了。”
繡雲聽了,臉上就很不好看,指了夏荷道:“你個黑心畜生,你可知道那鹿同羊都是老孺人送來催生禮,它們死了,奶奶還不心驚?她是**個月身孕了,如何經得起這個!”蘇氏聽了,便厲聲道:“這樣黑心東西留著做什麼。”就叫人拉到二門上去打,打死算完。
夏荷雖知自己闖了大禍,必然沒有好果子吃,保不齊就拉了出去賣了,正灰心垂淚,但聽得說打死算完,唬得哭也忘了,撲了過來抓了蘇氏裙角道:“姑奶奶,只求你瞧在婢子從小伺候奶奶份上,饒了婢子罷。憑你們賣了婢子去哪,再不敢怨,只求不要打死婢子。”說了就哭得撕心裂肺。
蘇氏叫僕婦過來扯開夏荷,冷著臉道:“你即知道你從小服侍著奶奶,如何就起了黑心?叫我怎麼容你?我若是容了你,拿什麼面目去見你們奶奶,去見我哥哥。再則,家裡上下丫鬟這麼多,人人跟你一樣黑心,那還了得!少不得借你一條命警惕後人。你只放心,念在你是我們家生子份上,我賞你一口棺材,不叫你曝屍荒野也就是了。”
夏荷哪裡肯去,又爬了過來抓了繡雲裙角道:“好姐姐,求你在姑奶奶跟前替婢子求一句情兒,婢子來世也不忘姐姐恩德。”
繡雲臉上也有淚痕,罵道:“你個不爭氣東西,如何就做了這樣昏頭事來,奶奶若是知道了,真真是傷她心了。她平日待你怎樣,哪裡就對不住你了?我也勸你收了痴心妄想,奶奶不肯把你給員外收房,實實為著你好,如何你就不明白,還這樣恨她,照我心,也想打死你。只是你一條賤命,死了死了,還要累了奶奶寬厚名聲。”說了,自己起手在夏荷身上,臉上打了幾下,夏荷只不敢避,抱了繡雲腿哭。
繡雲拭了淚,回身同蘇氏道:“姑奶奶容婢子說句話。”蘇氏冷了臉道:“你要替這個賤人求情嗎?”繡雲道:“婢子不敢,婢子只是請姑奶奶瞧在小少爺小姐才出世份上,饒了夏荷一條賤命,雖說她該死,也念在這少爺小姐才沒滿月呢,有血光衝了,怕是不吉利呢。”
蘇氏聽了這話,低頭一想,也覺有理,便道:“你說很是,只是這活罪難饒。”就命那僕婦將夏荷拖在二門上,打三十板子,拖出去交了人伢子賣了,東西一概不許收拾,也不許家人來送。夏荷聽得不打死 ,已是萬幸,爬過來給蘇氏磕了頭,又要給繡雲磕頭,繡雲只道:“我不用你磕頭,只望你出去了,好自為之。”
又說團圓兒見了這樣,便知道這夏荷倒不是金氏派了來眼線,略鬆了口氣,就聽蘇氏問道:“姨娘好好不再自己屋裡歇了,如何半夜出去逛?也不叫人跟著,倒是好閒情。”團圓兒仗著無憑無據,只要她咬死了不認,誰也奈何她不得,便道:“姑奶奶這話妾倒不明白。妾睡不著出去走走?這也犯了家規嗎?”
蘇氏聽了,就指了團圓兒道:“你倒是嘴硬,想必你也想去毒死那頭鹿同羊,卻叫夏荷搶在前頭,不然,這夜裡你一個女子就這樣膽大,連個丫鬟也不叫,就自己跑了出?”團圓兒道:“姑奶奶就是再要打死妾,妾也是這句,不過是妾想著素梅夏荷平日辛苦了,體諒她們才不叫。”蘇氏聽了,還要喊打,繡雲卻道:“即便是姨娘睡不著了,出去逛逛,誤撞上,第二日那鹿同羊都死了,驚得奶奶早產,員外震怒,上上下下查問,你如何就不說?”
團圓兒見夏荷只錯口說出那鹿同羊都是毒死,就叫這個繡雲問出了真情,便不敢託大,只道:“橫豎那羊同鹿不是我害死,與我無關,如今真兇既已抓著了,姑奶奶同繡雲姑娘如何還問著我呢。”
繡雲點了頭道:“你這話很有理,只是,員外查問時,姨娘如何不說?敢是迴護夏荷嗎?”團圓兒聽了這句,知道厲害,就叫起撞天屈來:“繡雲姑娘,我若是迴護夏荷,今兒如何就叫嚷出來?可見是我沒有迴護她意思。你是奶奶跟前得用人,你說這樣話,可是要命。”
繡雲聽了,反笑道:“姨娘即沒有迴護夏荷意思,如何當日不說?莫非,姨娘那日出去莫非也想對那鹿同羊下手,不巧叫夏荷搶了先,你只怕說了夏荷出來,員外要查問你半夜出去做什麼,你說不清,故而隱瞞?”
蘇氏聽了,一拍圈椅扶手道:“同她囉嗦什麼。你們將這個毒婦拉到二門上,一樣打二十板子,再攆出去,我們蘇家要不起這樣黑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