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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哭。
金氏聽了,就道:“那個孽子就是死了也是活該,她倒有臉鬧。”說了,就修書一封著人立時送往蘇氏一族族長蘇潤田處,信上只說庶子不孝,父喪期間宿娼,小妾丁氏素來昏聵,屢次頂撞嫡室,蘇門從來清白規矩,不能容此悖逆之人,蘇金氏要替亡夫逐此二人。命立等回覆,少時回覆來,因蘇秀林實為大不孝,故此族長也無異議,就將蘇秀林從個族譜上除名。金氏得了回覆,立時就把個團圓兒同蘇秀林都攆了出去,又念在團圓兒服侍過蘇員外一場,許她帶走箱籠。團圓兒哪裡肯出去,只是這嫡妻要逐出妾侍同犯了錯的庶子,原是她的權柄,且族長那裡也點了頭,團圓兒不過白鬧一場,只得含淚離了蘇府,只好回丁家存身,也算得丁富有情,容留了她母子二人。
只是那蘇秀林捱了一百板子,本就只餘一口氣,又折騰了這一回,險些就一命嗚呼。團圓兒愛子之心倒是一些兒不假,拿了這些年存的私房來給蘇秀林瞧病,吃了無數藥下去,將養了大半年才起復。
只說團圓兒同蘇秀林即在丁富家裡存身,一個是嫁人被出的姐姐,一個是大不孝被趕了出來的外甥,原該謹慎做人才是,偏他母子二人,一個依舊拿著少爺做派,一個依舊當自己是個姨娘,一個是油瓶倒了不知道伸手扶一把,一個依舊橫針不動,豎線不拿,這一日兩日的尚容得,時日一久,那丁富不惱,他媳婦也要怒了,就同團圓兒狠鬧了幾場,又和丁富廝鬧了幾回,丁富無奈,只得也把團圓兒同蘇秀林請了出去。這倆母子因在富陽縣上不能存身,也就到外縣去了,後來有人在平谷縣見過一個貌似蘇秀林的男子,竟是走了從前翠紅的老路。
又說沈昌國不能定奪蘇寶林一案,就攜了卷宗連夜到了州府,先見了吳知州,如此這般說了,又奉上卷宗,吳知州聽了,也是驚詫不已,因這假冒生員也非小事,就不敢隱瞞,同了沈昌國一起來見鄭王,叩首見禮畢,沈昌國就把個案情來由說了,又奉上案卷,鄭王聽了,臉上也動顏色,只道:“好個大膽的小女兒,竟敢欺瞞本王。”就命人速召“蘇秀林”來見。
寶林聽得鄭王傳召,不敢有違,來在州府內堂之上,見鄭王高坐在堂上,左右陪著知州同知縣,不敢大意,過來雙膝跪下,依舊口道“生員”就要磕頭,不想那鄭王冷笑一聲,道:“好大膽的小女子,就敢冒充生員,你眼中還有沒有朝廷王法。”說了,就把個卷宗擲在寶林跟前。
寶林自冒了鳳林的名兒出來走動,知道若是拆穿,就是大禍,心上無時無刻不在警惕,只怕破了行藏,聽得這句,心上反倒不慌了,取了卷宗看過,見說是母金氏主使,就匐在地上道:“回王爺,這口供不實。”
鄭王就問:“如何不實?”寶林只道:“一切皆是民女膽大,悖了母命,擅自而行。家母也曾勸導,是民女執意不聽,只要逞能,一切罪名與家母無涉。”
鄭王本就喜歡“蘇秀林”,愛著他小小年紀就有見識膽氣,這回知道她是女子喬裝的,先是有幾分怒氣,認作自己叫個小女子戲弄了去,待得聽了寶林這幾句,竟是個敢作敢當的,氣倒是消了幾分,就問:“即如此,你就從實招了來我聽。”寶林就把個緣由清楚回了,一絲不增一毫也不減,倒是坦坦蕩蕩,回畢,就道:“民女自知有罪,貢舉非其人,其罪一;女扮男裝,戲弄王爺,其罪二,王爺就是要斬了民女,亦是民女罪有應得,只是此事與家母無涉,求王爺明鑑。”
卻說兆麒聽得寶林行藏破了,也是著慌,急急趕了來,就見寶林再鄭王前跪了,口口聲聲“王爺就是要斬了民女,亦是民女罪有應得”,驚得魂飛魄散,只當著鄭王真要斬了寶林,顧不得官場規矩,搶步進來,就在寶林身側跪了,道:“王爺,舍妹並非有意欺瞞王爺,且舍妹也是為了造福一方鄉里,求王爺法外施恩,念著她年幼,莽撞無知,饒她這回。”說了摘下官帽,重重磕下頭去。
鄭王聽得這幾句,先是一怔,反道:“唗,金翰林,本王還在問話,一未升堂,二未定罪,你竟就知道了,還來為她求情,想來,你也早知道這個蘇鳳林乃是蘇寶林,你如何當時就不說,莫非你也有意戲弄本王不成。”
寶林忙道:“回王爺,金翰林同民女雖是表親,他在京上,我民女自在富陽縣,妾民女同蘇鳳林乃是雙生子,本就面貌相像,金翰林如何就能認得準。”兆麒卻道:“回王爺,下官確是一早就知這蘇鳳林乃是蘇寶林,只是下官知道冒充朝廷生員,其罪非輕,舍妹一是為鄉民造福,二是為母分憂,至賢至孝,下官如何忍心拆穿。”
卻說這裡正問話,州府大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