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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富陽縣縣令昌正睡,就聽有擊鼓鳴冤,只起身,就有衙役到門前來報,說是有惡徒強~暴了一帶髮修行尼姑,叫抓個正著,被捆了來在縣衙大堂上。
昌也算個勤勉,聽了有奸徒就敢玷汙佛門淨地,怒不可遏,當即就命上堂,自己換了官袍,就來在公堂之上,但見兩旁衙役們都已列齊了,公案下扔著個男子,瞧年歲不滿二十,做著生員裝束,叫繩捆索綁跟個粽子一般,公堂下站了兩個尼姑扶著個嬌弱女子,又有幾個鄉民在。
昌就問案情,先傳了苦主色空上來。那色空雖不守貞潔,然驀然遭此□,也哭跟個淚相彷彿,抽抽噎噎就把何登雲如何不軌事哭訴一番,昌又傳水月庵主持徹凡來問過一番,又有眾鄉鄰作證,不由大怒,先叫革去何登雲秀才功名,幾個衙役過來,就把何登雲身上生員服都扒了去,昌就問:“唗,兀那惡賊,爾色膽包天,如何就敢行在庵堂裡做那禽獸之行,爾從實招來,本縣不叫你受皮肉之苦,爾有半句不實,管叫爾死去活來!”
何登雲叫捆了來縣衙,知道必無幸理,他心上只認做是寶串通了秀設這個局要害他性命,立意就要報復,聽昌這樣問,就道:“回大,生員,”就聽昌堂木一拍,才想起已然叫革去功名,心上更恨,就道:“小原是同蘇府上小姐蘇寶私下相約了來在庵堂相會,我們表兄表妹相好已久,從前她在家時,怕她母親嚴厲,我們不能如願,如今她替她亡父唸經,住在了庵堂裡,就約了小去見,小錯把這位師傅當成了我寶妹妹,這才鑄成大錯,大開恩。”
昌因“蘇鳳”有恩於鄉民,聽何登雲滿口胡說,不由惱怒,拍了堂木就喊打喊殺,只不這個何登雲自知必死,一口就咬定了,捱了板子也不鬆口,昌無奈,只拔了火籤命去水月庵提了蘇寶來。
衙差們去了水月庵一圈,只帶了個丫鬟回來,只說是不見蘇寶其,昌就問:“好大膽奴才,你們小姐去哪裡了!還不從實招來。”何登雲在旁道:“必是看小被捉了,怕□敗露,溜了回家了。”
寶丫鬟碧桃聽了,立時大怒,也顧不縣令在堂上,立起身幾步過去就朝著何登雲臉上左右抽了兩掌,罵道:“你個黑心奸賊,我們奶奶當著你自家外甥一般,你竟敗壞我家小姐名節,就是天也不容你。”說了,依舊跪下,道:“大,我家小姐素來厭惡這個何登雲言行輕薄,怎麼能同他有情。且這回來水月庵只住了一夜,第二日就回去了。”說了,就把寶如何冒著鳳名頭回去理莊務事說了一回。
昌聽怔了神,那行事果決乾淨蘇鳳竟是個蘇寶?那些事一個由蘇鳳那樣一個不上十五歲少年來做已是,何況竟是個女孩子,她哪裡就來這樣胸襟膽魄,心上如何肯信,又一想若是男子,這蘇鳳也委實生太美貌了,且這個丫頭也不能編了這樣離奇故事來,心上就有幾分信是真。
因此時天已放亮,昌因敬著蘇府為,且事關重大,若是那碧桃丫鬟所說是真,這蘇寶就有個“貢舉非其”名,若是何登雲所言是實,那這蘇寶小姐在這寺廟庵堂與和姦亦是有,不不問,就拔個火籤來,就命傳蘇金氏上堂答話。
金氏在家哪裡知道出了這等大事,衙役拍了門叫,家丁就傳了進來,又報在金氏跟前,金氏聽詳情,心口似被滾油煎過一般,臉上一血色也沒有,團兒原在她跟前伺候,見她這樣,心上樂個不住,口上卻道:“哎呀,奶奶,寶小姐不是在庵堂為員外唸經嗎?如何就鬧出這樣大事來。”
金氏回了頭一看,卻見團兒唇角有掩不住笑,這一氣,更是非同小可,起手一掌就摑在了團兒臉上,罵道:“賤婢,等我回來再同你算賬。”說了更了衣衫,含羞忍愧來在公堂之上,見了縣令昌,下跪叩首道:“民婦蘇金氏見過大。”
昌因念著這回旱災,蘇府幾回開倉施粥,又帶了鄉農挖井抗旱,頗有恩於縣民,故此格外和顏悅色,就命金氏起身,復又把案由同金氏說了一回,金氏聽在耳中,氣幾欲死過去,恨不立時就把那何登雲掐死,又一想:罷了,寶雖有個“貢舉非其”名,我只說是我逼,從來母命難違,她也輕。若不把此事認了,何登雲這個畜生攀誣就難洗清,我寶孩兒一世名節也就完了。
想畢,金氏復又跪下,就把蘇秀如何打傷佃戶,佃戶如何來鬧,如何叫寶扮了她弟弟去平息事態一一說了,只是一口咬著寶本不願意,是她以死相逼,寶迫不已,就有名,也該著她這做娘一力承擔。
昌聽了,反溫言撫慰了金氏幾句,命她起身,先問何登雲:“奸賊,如今你還有甚話講?蘇家小姐即不在庵堂,如何能與你暗期偷約?你又為何夜入庵堂行那禽獸之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