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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忙叫丫鬟扶了,嘆口氣道:“大娘,倒不是我記著從前。只是我哥哥雖在京上做官,離我們這裡路途遙遠,若是求他援手,這一封信來去就是大半個月時日,只怕來不及。只是我也不忍坐視不理,待得員外回來,我同他商議了,全憑員外做主了。只是能做到怎樣,我也不敢說,你們不要怪我們不盡力才好。”
朱大娘同王氏聽金氏這口氣,分明是答應援手了,歡喜不已,只道:“我們哪敢有妄想,只求留得一條命罷了。”金氏聽了,點頭微笑道:“這還罷了。”說了,又叫冬竹送了五十兩銀子來,“縣衙大牢裡,處處都要銀子,這些錢,你們拿去先打點著,也免得在裡頭吃苦。”
朱大娘雙手接了,又要磕頭,金氏就命丫鬟扶了,道:“出了這樣事,你們定然要忙,我也不虛留你們了,若是有了結果,我再差了人來告訴你們。”
朱大娘同王氏道謝不迭,兩人出去,拿著金氏給銀子在牢裡上下打點,只叫丁豐少吃些苦頭。
遷怒 賄情
到了晚間,蘇員外回家,阿鯉慧兒平安三人都在金氏房中,蘇員外過來先,抱了阿鯉,逗弄了回慧兒,卻不去瞧平安,。金氏見蘇員外這樣,便知他也知情了,就叫奶媽子們抱了少爺小姐出去,自己親自過來服侍著蘇員外寬了外裳,又絞了熱手巾來給蘇員外擦臉擦手,斟了茶捧在員外手上,輕言道:“相公如何生氣呢?都不理平安,,平安可只有兩歲,懂什麼。”
蘇員外見金氏問話,揮手叫冬竹秋月她們退下去,方向著金氏道:“你在家裡如何知道,這個丁氏一家子都不叫人省心。丁氏打發在莊子上,好容易清靜些,偏她哥哥又鬧出事來,也不知道誰給他膽子,竟敢殺人。如今正關在衙門裡。還沒問斬呢,就有人來問著我,這叫我臉上如何下得去。他爹竟還有臉來求我,我只推說不在,躲了過去。他個什麼東西,也來煩我。”
金氏聽了,便道:“妾有一事要回相公,相公須得答允妾,不可動氣。”蘇員外聽了這話,知道有來由,他也不蠢,想了想便明瞭了,便問:“可是他家兩個女人來過了?”金氏聽蘇員外這樣問話,就笑道:“相公真真明斷,果然便是丁姨娘祖母同娘來過了。”
蘇員外冷著臉道:“她那個娘有臉來求你?從前自己說了什麼忘了不成?我說了不許她再來,是哪個膽大放了人進來,我話竟是不管用嗎。”說了,就命查,查了出來拉出去打。
金氏忙道:“相公,原是她們在門外跪了苦求,外頭人回了進來,妾想著叫人看了我們家這樣,也太無情,是以才放了進來,你別冤枉了底下那些人,他們倒是不錯著規矩呢。”
蘇員外便道:“這也罷了,她們來求你,你莫非就應承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糊塗,這樣人命案子,我們家清清白白,躲尚且不及,你如何還沾上手。”
金氏道:“妾大膽說一句,相公這話不通呢。相公請想,外頭人說起那丁豐必說是我們家丁姨娘哥哥,這個干係如果就脫得了?他若是問斬了,我們家臉上就光輝了?便是現就趕了丁姨娘去,這干係依舊脫不得,只怕反被人說一句我們涼薄,出了事,翻臉就不認人,也沒有什麼意思。”蘇員外聽了這話,知道有理,心上格外著惱,就把手上茶盞擲在地上,道:“那個賤人,什麼嫦娥託生,分明是個攪家禍星。”
且說外頭冬竹等人聽了茶盞摔碎聲音,忙進來看,金氏只道:“我不小心碎了個茶盞,你們掃了。掃乾淨些,平安阿鯉他們還小呢,不懂得看腳下,別踩著了。”蘇員外只不做聲,看著小丫鬟們把地上掃乾淨了,又退出去,便道:“還是你周到,你們掃乾淨些。”又問:“依著你意思怎麼樣。”
金氏道:“妾也不懂這裡規矩,但憑相公做主。只是妾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公若是能開脫了那丁豐死罪,也是好事一樁。”蘇員外聽了,拍了拍金氏手道:“你這話有理。說不得,只好我走一遭,若是能脫他活命是他運氣,不能,便是我們晦氣了。”說了,便叫要用飯,金氏忙命傳。一時夫婦吃畢,又說些閒話,梳洗安歇不提。
又說何氏叫人關了進女牢裡,丁家恨她都不及,哪裡還管她死活。還是她父母何掌櫃夫婦聽說了這事,先去丁家問個詳細,叫王氏一頓棒子就給攆了出來。何氏之母方氏就埋怨丈夫,當然知道丁豐是個廢物就該領了女兒走,那時和離了,哪有今日是禍事,何掌櫃聽了也自無語,夫婦倆回家收拾了細軟就來女牢看望何氏。
何氏見了父母,即怨又恨,只向著牆哭,憑她父母說什麼,只是不肯回頭。方氏見了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