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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鯉只笑道:“爹爹,兩個神童兒子有什麼意思呢,孩兒日後不叫爹爹丟臉便是。”蘇員外因素來偏疼這個嫡子,見他這樣,打也不捨得打,罵了也無用,只得罷了。
晚上回房見了金氏,就把這事兒同金氏說了,又笑又嘆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誰,這樣頑劣,先生倒是不住贊他聰明,我竟是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
金氏就笑道:“這孩子,我倒是指望著他讀書上進呢,不成想竟這樣頑皮,相公如何不罰他,也好叫他警惕些。”
蘇員外笑道:“我如何不想打呢,只一想著他能說那番似是而非,叫人一時駁不得話,實在聰明,這氣竟消了一半,罷了,他那樣聰明,大些懂事了,也就好了。倒是慧兒,你多操心些,這同胞姐弟,弟弟那樣混鬧也就罷看,橫豎是個男孩子,她個女兒家家,別有些稀奇古怪想頭也就是了。”
金氏忙道:“慧兒倒是乖呢,學著女四書。”蘇員外這才點頭道:“這還罷了。”夫婦倆又說些旁話,這就到了晚飯時間,三個孩子就都走了來,先給父母請了安。
金氏就招阿鯉過去,摟了在懷裡,笑道:“你爹爹方才說,先生告你狀呢。你如何這樣頑皮,竟敢誹謗至聖先師,也不怕你爹爹惱了打你。”阿鯉卻道:“孩兒那樣想,就那樣說了,這論語上也說‘學而不思則罔’,孩兒有疑惑不問著先生卻去問誰,如何就說孩兒誹謗呢。”
金氏因見阿鯉一團俊俏模樣,心上先就軟了,又聽他說了那番話,雖是強辯,卻也有著他理在,就笑道:“我兒,那至聖先師周遊著列,原是想著奉勸各個諸侯,都奉周天子為正統,那樣,大家都是天子臣民,各爭端也就息了,就是還有人不服,也可以天子之師討之。雖也是為著自己魯,倒也不能說全然置周天子與不顧。”阿鯉聽了,就扭在金氏懷裡道:“母親這話說了,孩兒就明白了。那劉先生竟是不如母親,倒不如母親來教孩兒吧。”
慧兒見了這樣,她到底也是小女孩子,未免吃醋,道:“好大個男孩子,還扭在母懷裡,又拍母親馬屁,可臊不臊呢。” 這慧兒同阿鯉乃是雙生姐弟,一般眉目如畫,因她女孩子,瞧著也就更嬌柔些。
蘇員外就笑道:“好大個女孩子,還吃醋。你娘抱你弟弟,我抱你就是了。”說了,就拉了慧兒在懷裡,問她:“你今兒唸了什麼書呢?”慧兒就道:“不過是《女誡》。爹爹,女兒一樣有事不明白呢,本要問先生,只是瞧他給阿鯉氣得那樣,倒不好問了。”
蘇員外聽了這句,就覺著慧兒說不出好來,果然便聽慧兒道:“《女誡》上說‘然則修身莫若敬,避強莫若順。故曰敬順之道,婦人之大禮也’。是說女人修行沒有比恭敬柔順更要緊了,在家恭敬孝順長輩,出了閣就是事夫柔順,只是女兒不明白,若是他們錯了呢?女兒也要恭敬順從嗎?”
蘇員外聽了這話無言可答,只不知道金氏真真是德容工言無一不佳,怎就生了這倆個頑皮孩子出來,也不知道像了誰,真真叫人氣也不是愛也不是。
偏那阿鯉還要湊趣,插了口道:“姐姐說是。若是一家家長竊盜傷人了,難道他妻女也要順著他,不知道勸誡不成?”
慧兒又道:“那《女誡》上還道‘夫婦之好,終身不離。房室周旋,遂生媟黷。媟黷既生,語言過矣。語言既過,縱恣必作。縱恣既作,則侮夫之心生矣。’先生說是,夫婦不可久處一室,太過親密了,妻子容易生出驕傲來,輕視丈夫。如何女兒瞧著母親一點子驕傲沒有呢。這《女誡》倒是對不對呢?”阿鯉就又道:“我想著倒是不對。莫非夫婦間外人一樣倒好了?”
蘇員外哭笑不得,指了阿鯉同慧兒道:“你們這倆孩子,真真調皮。專門無事生非,強詞奪理,可是該打。”到底,又覺得倆孩子伶俐可愛,不忍深責。
倒是一旁平安坐著,眼見父母一個抱著弟弟一個摟著妹妹,親密異常樣子,如何就不羨慕。他如今也有**歲,知識略開,想著平日爹爹對他雖無厲色,總是淡淡,就是先生誇了他文章好,也不過誇幾句,母親雖是和顏悅色,卻從來不像待阿鯉慧兒一般,抱著他說話,心中如何就不疑惑,暗裡也曾問過奶媽子朱娘子數次,朱娘子只道:“你大了就知道。”卻是不肯吐露。今兒見了這樣,暗自嫉妒,向著阿鯉道:“弟弟,今兒你是在家裡這樣說得,爹爹母親不會見怪,若是出了門,你這樣毀謗至聖先師,可是要被人說你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