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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大功臣,只看那施粥三日,今日洗三員外又請了多少人,就知道他喜歡成什麼樣兒了。等晚間人散了,他必來瞧你的,到時你撒一撒嬌,哭上一哭,鬧上一鬧,還怕不成嗎?”
團圓兒聽了便道:“如今我只同那毒婦拼上一拼。”說了,就叫素梅進來,伺候她淨面梳頭,又薄施脂粉,王氏也在一旁出主意,讓團圓兒格外豔妝了,王氏便笑道:“我兒果然是嫦娥託生的,這般美貌,還怕那蘇員外不心軟嗎?”
他們這裡正折騰,外頭酒席已經齊備,篆兒就來請王氏等人入席。王氏又吩咐團圓兒幾句,才跟著篆兒到了外頭,卻見大廳上都是男賓,花廳上又開了几席都是女客,衣香鬢影,金釵玉環在燭火底下光彩奪目,心中便羨慕不已,只想著往日這些奶奶太太們輕易見不著,就是見著了,也說不上話,今兒是我外孫子洗三,必定是我坐的首席,我也好光輝光輝。
王氏心中想得得意,卻見篆兒腳下不停,只將他們往後帶,轉過假山,就到了一處偏廳,一般掌著許多燈燭,廳上只擺著一桌酒席,兩旁侍立著兩個小丫頭子,手上都捧著酒壺。
王氏便問:“姑娘,這是做什麼?”篆兒笑道:“請丁大爺朱大娘王大娘入席。”王氏臉色就變了,指著外頭道:“如何我們要坐在這裡,你們也太狗眼看人低了,我要問問你們奶奶,今兒是我外孫子洗三,外頭親戚坐了一堆,倒叫我這個正牌兒的老孃坐在這貓不聞,狗不識的地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理!”
篆兒聽了也惱了,她到底才十三四歲,忍不得氣,便道:“王大娘,你活了這麼大歲數,可是一點子規矩也不懂。我們小少爺正牌兒的外祖母是故鹽課司副提舉的老孺人,他的娘是我們正房大奶奶,你老是姨娘的娘,照著規矩說,連親戚都不算的,哪有同外頭正牌子親戚一同坐的理。”她的話才說完,臉上就著了王氏一掌,朱大娘同大郎忙來攔著王氏,又好言勸她,王氏只是不聽。
但聽王氏罵道:“你個瞎眼的小蹄子,欠人捶的貨,你們大奶奶算個屁,成親十年都下不出個蛋來,還算得女人嗎?早晚叫你們員外休了她,到時我看你再張狂。”篆兒捂著臉,眼圈兒通紅,到底是受過訓教的,也沒和王氏對罵,只是冷笑道:“王大娘說的好,婢子今兒長見識了,婢子倒要瞧瞧,你老的話可應不應呢!”說了,扭頭就走。
王氏跳腳還要罵,何氏在一旁道:“娘好大臉子,連蘇府的丫頭都打了,敢情真當你老是正牌兒丈母孃,我瞧著,你老倒是死了這條心,別說金大奶奶沒錯處,就是她有錯處,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蘇員外就敢休她?”王氏聽了,更是惱怒,衝了過來又要打何氏,何氏到底不敢和她對打,只是抬了手招架,王氏便瞧見她腕上那隻金鑲玉的鐲兒,正是金氏白日裡送的,格外惱恨,抓了何氏的手,硬把那鐲子擄了下來,就往地上用力一擲,只可惜好好兒一隻鐲子碎成了四五段。
王氏同何氏爭搶時,指甲將何氏的手抓了四道血痕出來,何氏正捧了手叫痛,不及攔她,一見自己鐲子碎了,哪得不心疼,頓了足哭道:“你今兒要是不打死我,你也不算是個人。”說了就往王氏懷裡撞。丁豐忙抱著她道:“娘子,她的你婆婆,打不得。” 何氏叫丁豐抱住了動彈不得,回身就給丁豐一個耳刮子,手勢純熟,顯見得平日在家也是打慣的,何氏啐道:“你個假男人 ,誰是你娘子。”
王氏見了這樣,心痛兒子又要上去打何氏,大郎眼疾手快也抱住王氏道:“你安分些,這裡不是我們家,你這樣混鬧瞧在這些丫頭眼裡,我們團圓兒日後如何抬得起頭來。”王氏也啐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那個潑婦那樣糟蹋你兒子,你不去打她反來攔我?”
大郎與王氏不同,心地還存善念,縱覺得是自家虧欠了何氏,故此何氏有時斥罵丁豐他知道了也裝不知道,此時見何氏出手打丁豐,到底心痛,只是天底下哪有公爹去打兒媳婦的理,也只有罷了。又兼身在蘇府,鬧得狠了,也是叫團圓兒沒臉,說不得,只好連酒席也不吃,拉了王氏就往外走。丁豐見了,也拖著何氏跟在後頭,朱大娘同丁富倒落在最後。
朱大娘見兒媳媳婦都走了,要去拉丁富,卻見丁富的臉漲得通紅,甩了朱大娘的手就低了頭就朝外衝。想丁富也是十三四歲的人了,知識已開,見自家母親這樣蠻不講理,嫂子又跟個瘋婆子一般,羞愧已極,連朱大娘也一起恨上。
只不說王氏在蘇府這一場鬧,果然成了笑話,人人都在背後暗笑,連帶團圓兒一起沒臉,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只說蘇員外今兒在酒席上人人奉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