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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金大奶奶方笑道:“原來是相公來了,妾看入迷了,竟不知道。”又怪丫鬟們不早說:“都是我平日慣得她們連規矩也沒了。”
蘇員外笑道:“你這話說的好,論理你這幾個丫鬟是該管管,見我來了,連茶也不知道倒來。”金大奶奶啐道:“你是客嗎,要喝茶自家不會說?”說了,扔開書下床去替蘇員外倒了茶來,道:“妾替那幾個蠢丫鬟賠罪罷。員外勿惱。”蘇員外一把抓住金大奶奶的手,道:“好奶奶,我知道今兒你委屈了。為夫的這裡賠情,奶奶恕罪。” 金大奶奶似笑非笑,從鼻子裡輕哼了聲,道:“妾不敢說委屈。”
蘇員外見金大奶奶這半含酸的模樣,被勾得心癢,雙手一用力,將金大奶奶扯入懷中,兩人溫存一回。春梅,夏荷,秋桂,冬竹等人見了,都悄悄退了出去,將門帶上。金大奶奶便將同崔氏商定的計較一一說了,又說:“妾明日就讓人把東院收拾了,再指派幾個老成的媽媽丫鬟過去,日後就給團圓兒使喚,何時接人來,全憑相公的主意。”蘇員外又喜又愧,道:“我的好奶奶,辛苦你費心。” 金大奶奶嘴唇兒微微一彎,道:“這原也是妾的本分。只求相公日後不要得新忘舊的,妾也就心滿意足了。”蘇員外趕緊道:“哪裡來的話,我們夫婦十年,你也該知道我不是這種人。”說了,攬著金大奶奶上床,丫鬟們早濃燻了繡被,展開了錦褥,兩人安寢。這一夜,蘇員外一面是中心有愧,一面是愛金大奶奶婉轉嫵媚,自是努力報效,極盡恩愛纏綿。
不提蘇府這裡。卻說丁家那邊收了蘇府的定,自以為大事抵定,把心都放下了,只等蘇府挑好了日子來抬人,王氏同大郎得了一夜好睡,到了清晨兩人起來開門,因團圓兒是就要出門子的,王氏心上不捨得,便到了團圓兒房裡,給女兒梳頭,陪著說話。 王氏按著團圓兒的手道:“我同你爹商議了。雖是做妾去,嫁妝倒也不能不準備齊整了,那府裡的下人們見慣了場面,都是些勢利眼的人,不能叫她們太小瞧了你。”團圓兒倒也有些主張的,告訴王氏:“娘,你那話很是,再有蘇家高門大戶的,雖然丫鬟婆子們有許多,到底是他家的人,女兒是半路去的,自然同女兒不是一條心,明裡暗裡算計了女兒,女兒怕還不知道,所以女兒想著,他們家不是給了一百兩銀子嗎?請娘拿些出來,給女兒買個小丫鬟,叫女兒帶進去,女兒也算有個知心人。”說了,掉下淚來。
王氏自是滿口答應不迭,又教女兒,只要討得蘇員外歡心,佔住他的寵愛便不怕了,若是再能生下一兒半女的,更不用愁了,怕是現在的正室大奶奶也要讓你個二三分。團圓兒聽了,羞紅了臉道:“娘,你說這些,好不羞人。”朱大娘聽了這些道理,卻是憂心忡忡,到了這個時候,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只得暗求菩薩保佑罷了。
不說大郎,王氏各自忙碌,卻說方青那邊也請了個媒婆,走過來要答覆。那媒婆也姓丁,論年紀比朱大娘還老,仗著資歷深,又是給保正老爺做媒,連眼角也不瞅大郎,開出口來便要商定過門的日子。大郎見方青狂妄成這樣,也自有氣,也因為女兒已經許了人了,蘇府又是有名的富戶,自然不怕他一個小小保正,便冷笑著對那媒婆說:“你回去告訴方青,他來說的晚了,我女兒已經許給蘇員外做二房奶奶了,叫他死了那條心罷。”
丁媒婆聽了,依言回去告訴了方青,其間不免添油加醋,方青見到口的天鵝肉飛了,又氣又恨,即羞且愧,又因連縣官何大人都羨慕蘇府富貴,折節下交,他也不敢招惹,一口氣便出在了丁豐身上,令張山出首去告丁豐,只說他鬥毆傷人,自己又在衙門的衙役身上撒下錢去,務必要叫丁豐多吃苦頭。
衙役們得了方青的,便到丁家來捉人,偏巧大郎同王氏去人牙子那裡看小丫鬟了,店中只留朱大娘同丁豐守著,衙役們過來,二話不說,拿鐵鏈子往丁豐頸子上一套,說:“丁豐!你前兒打人的事犯了,跟爺走一遭吧。”說了,扯住就走,一路跌跌撞撞,又打又罵地拉到縣衙,待得大郎王氏得了朱大娘求人捎的訊息趕了來,丁豐已然認了打傷張山之事。到了此時,大郎夫婦也只能跪在地上求縣老爺法外開恩,念丁豐年幼,又情願多賠湯藥銀子。
何大人雖有些昏聵,倒是好說話,見王氏求的可憐,丁豐瞧著也是瘦弱的樣兒,便言道只要原告撤狀子,他也不追究,王氏無奈,又去央求原告張山,張山因得了方青的教唆,只咬了牙不許,又捏造出許多傷痛來,何大人只得依律判了下來:丁豐持械傷人,傷者皮破血出,著杖八十。
丁豐立時叫衙役們拉了出去,按倒在地重打了八十板子,衙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