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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千金小姐的日子。唯一遺憾的是,對於戚氏、呂氏提議將兩人收為秋家之女貫以秋姓一事,威遠侯卻是不同意,依然只叫兩人從舊姓,另請先生為兩人取了名字。雖則秋遠山、顧氏視兩人如女兒無二樣,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侯府小姐,身份只是客居的表小姐,兩人初時心中甚為失望,還夾著一點兒怨氣,後來卻又慶幸著不是秋家小姐。
秋意亭、秋意遙兩兄弟的優秀有目共睹,更何況是入住侯府八年之久的兩人。只是秋意遙自幼體弱多病,後雖習武,身體略有起色,但一年四季裡依舊有差不多半數日子是吃著藥的。府中之人雖不敢明說,但暗中誰不曾悄悄議論著這二公子到底能活多久?還有的僕婦則想著哪個女人若嫁與他為妻,怕是要受一輩子苦。
是以兩人對秋意遙無意,心中反而隱隱有著一絲妒意。只因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不但被威遠侯夫婦收為兒子撫養,而且平日的相待甚至連親生兒子都趕不上。這樣的妒意倒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而秋意亭不同,他健壯俊美,才能卓絕,年紀輕輕便功名在身,許多人努力一輩子都趕不上,這樣的人要讓人喜歡實在太容易了。戚以雅、呂以南兩人日漸長大,一顆芳心不由都放在了這位名義上的表兄身上。雖則秋意亭早早便由皇帝賜婚了,但兩人想著姑母便是同嫁一夫,她倆人自也可以的,雖則是妾室,卻也心甘情願。顧氏曾提起與兩人說親,但兩人百般推託,戚氏、呂氏也看出兩人心意,也幫襯著說想要留兩人在身邊多些日子,顧氏便也作罷了。
而今公主迎進府了,初時看公主一來便免晨昏禮,只道性子懦善,令兩人頓生希望,可此刻見姑母受此冷遇,想著兩人日後就算被秋意亭收為側室,怕也要受之欺壓。
逮著機會定要壓壓公主的氣勢!呂以南暗暗咬牙。
戚以雅目光瞟一眼她,眉微微一皺,未曾言語。
德秀園裡的不滿傾泠自是不知,只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且說顧氏自打心底裡決定將傾泠當成女兒疼愛後,雖不用晨昏定省,但每日裡依然往德馨園來。不是攜著親手縫製的衣裳,便是提著親手做的糕點,要不便是將一些自己看來十分好看又名貴的飾物贈給傾泠,還有就是弄些好玩的小玩意兒帶給傾泠逗趣,噓寒問暖,衣食住行無不關心到位,其細緻周到比之園中的侍從更甚。顧氏是個賢惠慈柔的人,又執掌侯府多年,自是見多識廣,自有一種氣度,是以不似戚氏、呂氏般在公主面前會畏其威儀。她侃侃而談,上至帝都各家之事,下至侯府門口侍衛家的妾室得過什麼病,她能說的多著,閒聊的話題不斷。
初時,她一邊說,方珈一旁陪談,傾泠偶爾也答兩句,以顧氏的感覺來說,與這位兒媳相處得還不錯。只是日子久了,她便慢慢感覺出來了,這位兒媳待自己依然是不冷不熱,與初入門時毫無二致,全是自己在自說自話自行其是,全是自己一頭熱一廂情願,人家卻是根本就不稀罕,不由得便心灰意冷了。
陸 清秋霧影似夢逢(8)
其實,顧氏是誤會了。
傾泠十八年來,雖有父母在側,卻是難享溫情。不說安豫王十八年如一日的冷漠,便是與她終年相伴的安豫王妃,也是一貫的冷情,難得有親近之時。她從未得享過家庭的溫暖,也從未有人如顧氏這般對她親熱過,所以顧氏的萬般好不但不能讓她欣喜,反只讓她很不適應很不自在很彆扭。
她非不識好歹之人,從顧氏言行中便可看出顧氏是想對她好,她心中感激,但她無法表露於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報。她心底裡甚至希望顧氏不要對她這麼好,便是如同父王的冷漠,反會讓她舒坦得多。
而顧氏與她說的話,聊的那些人那些事,她腦中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謂,她也沒有生出好奇之心,更沒有生出半分興趣來,聽那些無味的話還不如去看書來得愉悅滿足。
至於顧氏縫的衣裳做的點心,她的手藝是不錯的,只是陪嫁的宮人裡有專門縫衣、烹菜、制點心、煮茶等人,這些人都是皇宮裡侍候過帝后的,那手藝豈是顧氏能比的,更不用說和孔昭相比。再且顧氏覺得年輕女子又是新婦,便該明媚鮮豔,是以那些衣裳極其奢華豔麗。
傾泠自小便喜白色,小時的衣裳巧善全給她縫白色的,養成了她只穿白衣的習慣。後來孔昭入園了,那些紅的、藍的、紫的、綠的、黃的等豔色布料經她那雙巧手隨意繡一枝花或是嵌一點兒其他顏色的布料,便也能顯得格外雅緻,於是,傾泠偶爾也會穿麗色的衣裳,但大多依然只穿素色的。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