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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問了一大堆問題;還沒等梅子回答便急匆匆的起身,“對了,我去叫醫生”。
梅子看著慌慌張張的姜昱昊失聲而笑,心裡似是灌滿了蜜。
自那次之後,每每姜昱昊和男生打球,梅子都只能坐在球場邊看著他們。姜昱昊說什麼也都不讓她碰球了。於是逸軒調侃道:你這老師怎麼比你爸還緊張你。
從食堂到教學樓原來有一條小道,道邊長滿了梧桐,蔥蔥郁郁的。此時卻已是一片荒涼。樹已被砍得七七八八的,只剩下了樹幹、孤零零的立在那兒。周邊因長久未得到打理,已經是枯草叢生。
梅子還清晰的記得,當初她最喜歡的便是這條道。夏天的午後,這裡是最安靜的、也是最舒服的。她總喜歡坐在這裡的長凳上看書;一看就是一下午。而如今,長凳已經不知所蹤了。
“你是誰?”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梅子轉過身去,發現是一個7、8歲的小女孩。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梅子蹲下身來,伸手想去捏小女孩的臉,卻被小女孩別開了。
“噓!媽媽在家裡做飯,我偷偷溜出來的。不要聲張”小女孩把手放在嘴邊,調皮的笑著。
在小女孩的家裡,梅子見到了女孩的媽媽。小女孩的媽媽梅子也認識,是梅子中學的班主任,蘇老師。
於是梅子便留在了蘇老師的家裡吃晚飯。
席間,蘇老師提起了姜昱昊。蘇老師比姜昱昊大6歲,對於當年梅子和姜昱昊之間的種種,也甚是瞭解。
“姜老師要結婚了,我正在策劃他們的婚禮”一直在沉默的梅子突然開口,卻是驚的蘇老師久久不能回神。
“你走後,他失落了好一陣子。我們都以為,他會一直等著你的”良久之後,蘇老師幽幽的說道。
☆、第二章 我贏了全世界,卻輸了你
從A市回來,梅子約了姜昱昊見面。
地點依然是在《他的貓》。梅子選了靠窗的座位,下午的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暖暖的。一如從前。
“恭喜你啊,就要結婚了!”梅子淺笑著開口。是會客式的微笑,很好看,卻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謝謝!”姜昱昊愣了神,心裡莫名的失落。原來,他和她之間,除了那一抹客氣又疏離的笑容之外,什麼都不剩。心口卻開始隱隱作痛。
“我前幾天去A市了”梅子停止攪動咖啡的動作,盯住姜昱昊。“去了一趟老校區,”梅子繼續說著。姜昱昊沉默不語。
看著姜昱昊的樣子,將他內心的慌亂收進眼底,梅子的心開始微微的疼了起來。過了那麼多年,她一直以為她可以釋懷,卻沒有發現,是自己將那份感情一直深埋在心底;是自己一直不肯勇敢的面對。
過了許久,久到梅子以為快過一個世紀的時候,姜昱昊開口了。“梅子,這些年,你還好嗎?”我好想你,好想你,想你想到差點發狂了;後面這一句梗在口中沒有說出。
“還行吧,不鹹不淡。她……應該很優秀吧?”梅子突然想起了那個即將要成為他的妻子的女子。在資料裡看到她的照片,和梅子有幾分相似,笑得甜甜的;不同的是,她看起來骨子裡是透著一股英氣的。
“她是警察。”姜昱昊回答。梅子尋遍了記憶,也沒有想起來姜昱昊有當警察的朋友。梅子苦笑,過了那麼多年,曾經對他有多熟悉,現在就有多陌生了。
“我欠她一條命”姜昱昊低頭看著杯子,似是逃避。“當初她為了救我,中了一槍,幾乎沒命”
梅子有種想笑的衝動;很感人的情節、卻有點狗血的感覺。但是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麼多年,她無法想象他的日子過得有多艱辛。當年一氣之下的選擇,竟會使兩個人越走越遠、直到無法回頭。
“我們都以為,他會一直等著你的”蘇老師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想來,不是姜昱昊有多無情,亦不是梅子有多決絕;而是命運本該如此。
要說非得有個理由,那就是當初的他們都太過年輕氣盛,都太過驕傲。驕傲如她,一氣之下離開A市,未告知任何人;而他,在知道她的去向之後,驕傲的不肯去找她、連一通電話都不肯打。他們又如何想得通,在愛情面前沒有誰輸誰贏,誰先低頭並不是那麼重要的。見過姜昱昊之後,梅子去找了好友逸軒。看著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梅子,逸軒一點都不意外。
“喝點什麼?”逸軒將手中的檔案放在桌子上問。
“隨意,不是咖啡就行”梅子雙手扶著太陽穴,懶懶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