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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詡側過臉看亦離,漆黑深邃的眸子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沒有回答他,只淡淡道:“不如我們做個遊戲吧?”
亦離劍眉微挑,沉默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忽然這麼說。
燕詡回過頭不再看他,那張飄逸出塵得彷彿不吃人間煙火似的臉,總讓他有種莫名的嫉恨,若是看久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衝動將他千刀萬剮。
他把目光投向前方無邊的黑暗,掩飾了眸中所有情緒,這才幽幽道:“我給你十天時間,若你比我的人快找到她,她可以跟你走……前提是她願意的話。”
亦離怔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著燕詡,果然停頓片刻後,燕詡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忽然現出一抹笑意,聲音裡也帶著些愉悅,又接著道:“可若她不願意,你要帶她走……也不是不行,只須拿伏羲八卦來換即可。”
他就知道燕詡不會輕易放過他,亦離澄澈的眸子逐漸深沉,死死盯著幾丈開外的男子,他從容地站在那兒,那樣的自信,語氣輕鬆,似是在和他扯家常,而事實上他說出來的話和天荒夜談無異。燕詡想要伏羲八卦的心思昭然若揭,別說渡一大師,就連他自己也絕不允許的。
沒恢復記憶的葉子不會跟自己走,這一點他很清楚,他忽然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燕詡要提出這樣的條件,他就不擔心自己找到葉子後,強行將她帶走?
可他沒有時間多想,既然知道了葉子不在燕詡身邊,這是救她的最好時機,到時管她願不願意,將她帶了回無荒山,渡一和慧水自會想辦法的。他來不及多想,只說了個“好”字便腳尖一旋,幾個起落後已消失無蹤。
燕詡安靜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嘴角輕勾,緩緩道:“祝你好運。”
他忽然覺得,袁牧雖橫插一腳讓事情變得複雜了,但如今看來,倒是給這個遊戲添了幾分刺激。
一連幾天,惜月不得不跟著安逸趕路,她沒想過跑,因為她知道他說得對,這裡已是魏國,她一個晉國女子,能跑到哪去?而且她深信燕詡一定會來救她。這幾日下來,他對她雖無微不至,但兩人之間極少交談,她只是麻木地跟著他,即不發問也不搭理他,他給她水喝她就喝,給她吃的她就吃,讓她趕路她絕不拖沓。他試著討好她,可她不冷不熱,他對她的態度很失望,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日兩人終於出了山林走上官道,連日在山林中徒步,早讓兩人身上狼狽不堪。安逸和她坐於路邊一小茶寮歇息,見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爛爛,不由心中愧疚,對她道:“再走幾里,前面有個小鎮,我們買些新衣服換上,今晚可在鎮上客棧睡一晚,明早再買兩匹馬,有了馬,路上你就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辛苦了。”
惜月自不會反對,也不應他,繼續吃手中饢餅。這些日子在山林中不是吃野果便是吃他獵的野味,早就膩得慌,見她此時吃得香,安逸心生憐惜,又拿了一張餅遞給她,“慢點吃,今晚到了鎮上,我們找個酒家好好吃上一頓。”
惜月沒看他,卻毫不客氣地接過那餅。安逸笑笑,拿起茶碗灌了幾口,又慢慢撕下饢餅往嘴裡放,一邊吃一邊悠悠打量四周,片刻後,他手中一頓,臉色古怪地望著遠處天際。惜月原本沒理會他,可見他臉色越來越沉,心裡不由奇怪,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天空湛藍深遠,只有幾絲白雲輕飄飄地浮著,一隻銀白色的鷹隼正在廣闊的天幕上翱翔。惜月看了幾眼,沒看出有何不妥,自言自語道:“銀色的鷹,倒是少見。”
安逸卻神色凝重,“那不是普通的鷹隼,是鸇,所有猛禽之中最兇猛的一種,對氣味尤其敏感。”
惜月撕了一片餅到口中細嚼,淡淡看他一眼,“那又如何?”
安逸搖了搖頭,鸇的獸性太強,極難馴養,一般只出現在荒蕪的深山或荒漠,他也不知這隻鸇出現在此處,會不會和他們有關,只道:“有些詭異,但願它出現在這裡只是巧合,與我們無關。”
他心裡不安,催促著惜月儘快上路。到了鎮上匆匆換過一身乾淨衣飾,又買了兩匹好馬,這才找了個客棧落腳。原本他打算帶她吃好的,但想到今日那隻鸇,他心裡又覺不安,為免出意外,最後只在客棧房間裡用飯。
兩人只要了一間上房,安逸從澡房洗漱出來,便見惜月正盤膝坐在榻上,雙目緊閉,似在練功。
出逃的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都有幾個時辰像這樣打座練功,他有些奇怪,想到那日她出手時的詭異寒氣,不由開口問道:“葉子,你究竟練的什麼功?你身上有渡一過給你的純陽之氣,你的底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