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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阿姨和劉濤上前擋住她,道:“大小姐~”三人剛剛好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地上的慘狀,二十八樓摔了下來,整個人都是血肉模糊,經過劉阿姨和陸一恆處理後,現在倒不是那麼血腥,但也沒人敢讓莫凌菲看呀!
“都給我讓開?”莫凌菲的聲音不大但已經是整個人渾身顫抖。
“菲兒~”陸一恆伸手過去,想抱住她。
莫凌菲秀氣的眉毛此刻緊緊蹙成了個小團,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陸一恆,“滾…開~”
在吼陸一恆的同時她已經闊開劉阿姨和劉濤,朝著地上的白布撲了上去。
“唰”一聲,白布甩了好遠,“噗通~”一聲,莫凌菲順著一直單臂護著她的王勇跪了下去,一聲,“媽~”只喊了低低地一聲整個人就暈了過去,跌在了白秀麗的身上,斑斑血跡沾了她一身。
整個現場悄無聲息的靜默了那麼一秒鐘,隨著陸一恆一聲,“菲兒~”撲上去時,人群又一次攢動了。
警察繼續維持現場,陸一恆抱起莫凌菲,喊道:“救護車~?”前來救護白秀麗的救護車沒派上用場,直接拉著陸一恆和莫凌菲一路緊急呼救的鳴笛趕往就近的人民醫院。
救護車上,陸一恆提醒正在給她檢查的醫生,道:“我太太她懷孕了~”聲音在發抖。
經過檢查醫生,道:“讓司機再開快點,她有明顯的流產預兆,已經出血了,快~”
到了醫院,莫凌菲直接送進了婦產科搶救室。
王勇和範奕負責現場的事情,其他人都趕到了醫院。
等待的過程也是煎熬的過程,外面到處是過節的喜慶氣氛,而此刻的人民醫院裡正是最煎熬的時刻!
兩小時後,莫凌菲被搶救了過來,氧氣管,液體,排液管插在她的身上,微弱的呼吸蒼白的臉頰,就連嘴唇都成了白色,那種虛弱使人不敢直視。
醫生跟隨著推車出來,摘下口罩,道:“莫凌菲的家屬呢?”
陸一恆這才抬起眼簾,道:“是我。”
“對不起~”醫生的話很蒼白也很無力,這樣美好的夜晚,她卻沒能留住那個小小的生命!
陸一恆微微合上眼睛,牙齒緊緊咬著,點點頭,喉嚨哽了幾下,“你們盡力了~”
四十多歲的婦產科主任伸手拍了拍陸一恆的肩膀,安慰,道:“你們都還年輕,好好調養身體,孩子還會有的!別太難過了,一定要讓她好好養段時間~”
陸一恆使勁的點頭,“好~”眼圈一紅,牙關緊緊咬著,頭狠狠地朝後仰著,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陸一佳上前緊緊抱住他,“哥~”
範奕和後面趕過來的王勇上前將他緊緊抱住,拍著他的肩膀,此時什麼樣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他自己慢慢的去修復,最好的朋友和親人只能給他力量!
莫凌菲徹底清醒後已經是凌晨的五點了,她一直是低燒不斷,擔心她肺炎發作液體裡又加了消炎的好多針劑。
迷迷糊糊中,她一直在喊,“媽、媽~”旁邊的人都沒有一點睡意,眼睛都是睜的大大的看著她。
陸一恆一夜之間整個人瘦了一圈兒,鬍鬚也在一夜之間長長了,平時那頭精短的寸發一絲不苟,此刻像個罪犯,亂蓬蓬的在頭上亂扎著,沒有了一丁點兒昔日呼風喚雨的霸氣和王者風範。
莫凌菲醒來後,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伸手摸了摸肚子,閉著眼睛,道:“孩子沒了?”
陸一佳和劉阿姨還有安心三人相互看了看,還是由劉阿姨,說道:“大小姐,你別難過,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你和姑爺都還年輕~”
莫凌菲的喉嚨哽了哽,閉著眼睛,道:“誰說我難過了?那個孩子化成一灘血水是最有應得~我本來就不想要那個孩子~”
所有人都看了看哀莫大於心死陸一恆,起身,進退兩難。
莫凌菲閉著眼睛,道:“我要見我媽,我要見警察~我要為我媽申訴,我早上才見過她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為什麼~?陸一恆~我要殺了你~啊~啊~”嚎啕大哭。
安心上前壓住她激動地身體,道:“莫凌菲~?你給我閉嘴~你丫的哭什麼哭~?醫生說了,你不能哭,哭久了眼睛會瞎了的~會醜死的,你別哭了好嗎?”
幾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聞聲趕了進來,道:“所有人出去,我們要和患者談話做檢查。”身後還有前來調查的警察,其中就有鞍前馬後為這個案件勞累的和陸一恆不差上下的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