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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來兩沓冊子:“想不到風聲鶴起的沈老闆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樣出乎燕某意料。沈老闆要的可是這兩本賬簿?”
壓低的嗓音,聽起來應該三十出頭年紀。
沈硯青接過手中,粗略將兩本冊子瀏覽,少頃眉頭不動聲色地凝起來……當初要的不過是祈裕馬場的所有生意單子,想不到竟然還弄到他和老五瓜分的密賬……呵呵,這倒真是一場極意外的收穫了。
一雙鳳眸上挑,含笑致謝:“正是這兩本。燕大俠辦事果然不同反響,辛苦勞煩一趟,要多少銀子請開個價。”
那燕三也不客氣,伸出二根指頭:“不管沈老闆作何用途,扳倒姓祈的本是為民除害,不好多收銀子。兩萬五。”
沈硯青讓魏五給他三萬倆銀票。
燕三揣進懷裡:“和沈老闆做生意果然痛快!來日方長,今日先走一步。”微一拱手,一道黑影轉瞬又掠地而去。
魏五咋著舌:“爺,咱家生意週轉本來就緊巴巴的,為何還要多給他五千?”
個小氣奴才,眼光不長遠。
沈硯青涼颼颼瞥他一眼,勾唇冷笑道:“今日化去三萬倆,只怕將來他老四從我手裡頭買回去,就不只是這個代價了。”口中說話,眼前又浮現起今日出門前,鸞枝那道白衣紅裙的綺麗背影,心裡頭莫名生出幾許焦灼,又問魏五,“另一個來了沒?”
魏五連忙去叫。
是個駝背的乾癟半老頭,五十左右年紀,著一身粗布衣裳,乃是祈裕馬場的餵馬人。搭著個腦袋,畢恭畢敬。
沈硯青也不急看他,只悠悠然翻著手中賬本。呵,果然一條條都是自家從前的老客戶,他祈裕果然夠陰險。便抬頭問馬伕:“來的時候路上可有人發現?”
馬伕一路上只當那沈家大老闆應是個雍容富態的中年人,哪裡想到竟是眼前這般英氣逼人的青年才俊,心中驚歎,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奴才很小心,只推說去寡婦屋裡頭坐坐,很快就回去。”
“很好。”沈硯青把賬本一合:“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廢話我也就不同你多說。你替我幹成這一樁事,我付你兩千兩銀子,外加一所小院和一個女人,你可樂意?”
兩千?!…還、還有院子和女人!
莫說兩千倆銀子,就是一個女人,自己喂一輩子馬也莫想賺到啊!馬伕舌頭都打了結巴:“這、這麼多?!……嚇,小的除了餵馬,別的甚麼都不會,那要殺頭的買賣怕、怕是幹不來則個……祈老闆心狠手辣,捉到了連死、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哼,又想吃又貪生怕死,天下哪有恁好的事!”魏五粗著嗓子,從懷中掏出兩包藥粉扔到他面前。
馬伕戰戰兢兢的接過。
沈硯青眼中掠過一絲輕蔑,勾著嘴角淡笑道:“你既是怕死,就應該知道和他祈裕一起幹,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他現在做的可是殺頭的買賣,我找你,是送你一條逃生的機會。這兩包藥粉你拿回去,灑在這個月餵馬的飼料裡,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放心,這藥一個月才生效,沒人會懷疑你。等幹成了事,爺自會讓人護送你回老家,然後你的銀子、院子還有女人,就全都有了。幹不成的話,那一百倆就算是你的辛苦錢,同樣不白虧待你。”
“誒誒……這樣好、這樣才安全。”馬伕這才放下心來,諂著笑臉不停的點頭哈腰。
“誒甚麼誒?行了就畫押!”魏五不耐煩地扔出紙筆。
那人忙不迭地摁了手印,拿了一百倆定金先走了。
主僕二人起身回去。
荒野的土路上塵沙飛揚,馬兒懶懶的,走得不快。沈硯青皺著眉頭不語,離縣城越近一步,他的心就揪緊一分,怕回去舊人笑臉不再,怕相見心已成天涯路人……那個執拗的女人,無論她今日到底聽去了多少,在回去之前,他一定要把所有的瑣碎都解決!
魏五不明所以,咋吧著嘴道:“爺這招叫裡外夾擊,看祈裕那王八羔子這回不死翹翹!”
沈硯青恍然回過神來,挑眉冷咧一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是他卑鄙在先,爺自然不用講究仁義。”
“是是是。”魏五連連點頭,又問:“那間澡堂子,爺準備怎麼弄他?聽說那裡頭暗門溝子不少,要不要派人去衙門裡頭告他一狀?”
沈硯青蹙著眉頭:“早先有曾動過念頭,後孟安國著人提醒,只說老四在破他的案子,讓不要輕舉妄動。”
魏五緊張起來:“那爺今日偷換了他和老五的賬本,可不是擾了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