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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都不放在眼裡……場面瞬時有些尷尬。
瞅著鸞枝盈盈嬌挺的胸兒臀兒,眾人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的就是這個呀……聽說才十六呢,真厲害,看把二爺那般一個人才迷的……。”
“可不是?早先還聽說二爺和鄧老闆兩個要成事,結果這一個月不到,忽然又改成個妾了……”
“世道哎……一個窯子裡買來化煞的丫頭,一年不到,孩子也有了,正室的位置也爬上了,太厲害。”
“嘖嘖。”
議論紛紛,怕人聽見又偏偏讓人聽見。
鸞枝充耳不聞,只是抱著孩子‘哦哦’走路。
老太太的臉色就很難堪,暗暗磨著牙:看吧看吧,早料到是這樣。大戶人家的女人們嘴可毒著呢,知道你正房是個窯姐兒出身,誰人願意承認?…沒人願意和窯姐兒平起平坐。
真該叫硯青回來看看,什麼態度,我老太太都主動給你讓臺階了,你還能怎麼著?瞧這擰的,眼睛都不看人了。
一時間冷場,只剩下戲臺上依依呀呀的南邊唱腔……連這戲班子都是特意為她選的。老太太覺得很沒面子,怕傳出去不好聽,便對林嬤嬤使了個眼色,一定去把孩子給抱回來。
林嬤嬤領會,帶著兩個嬤嬤跟著鸞枝去了。
不遠處有僕從小跑過來稟報:“老太太、老太太,有個姓朱的公子,說是二奶奶的孃家人,帶一群人浩浩蕩蕩闖進來了。”
“朱什麼公子?…她孃家不是又酸又窮,沒親沒故嚒?讓人轟出去就是,就告訴他沒這人。”
僕人不敢,連舌頭都打了結巴:“那、那朱公子穿得可氣派,看裝束好…好像是宮中來的人,老太太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小的應酬不起。”
宮裡頭?…做戲呢吧!
老太太吧嗒著菸斗,哪裡可信,天塌下來都不信她謝鸞枝還有恁闊的親戚!
因見僕人催促,便顛著小腳不情不願的去了。
……
鸞枝才走到巷子裡,身後便氣洶洶上來兩個嬤嬤,一左一右把路將將一堵。
林嬤嬤的笑容冷冰冰:“二姨奶奶慢走,老太太說今兒個是您的好日子,少爺小姐們就由著她來照顧,您忙您的去。以後都是體面人了,少不得要多見些世面,免得見了人還不懂得打招呼。”
含沙射影著鸞枝的不大度,見不肯鬆手,帕子一揮,讓嬤嬤上前來搶。
“嗚哇~~”陳媽懷裡的元寶率先被奪了過去,蠕著肥短短的小手兒直哭……為什麼孃親每次都只抱姐姐不肯抱弟弟?
“放開,二爺幾時放話給你們動孩子了!”氣得鸞枝胸口不住起伏,揚起手腕煽了嬤嬤一耳光。
胸口卻被扯亂,一隻粗糙大掌伸過來。
“別總拿二爺撐腰,您就把孩子拿來吧您!”那嬤嬤人高馬大,欺她才出月子、身嬌無力,遁地把如意也搶了過去。
一時間窄巷裡女人叱責、婆子粗噶、嬰兒啼哭,好生是個熱鬧。
“住手!快放開二奶奶,出、出大事了!”遠處一名小廝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老、老太太吩咐了,讓趕快把二奶奶扶回去,梳妝打扮了出來見客!…來、來貴客啦!
(3)
北院上房光影一如既往的灰暗,側座上一名二十三四歲男子正撩著玉色長袍端端而坐,那劍眉高鼻、英姿華貌,通身一股道不出來的帝宇之氣。只看得一屋子丫鬟婆子連氣兒都不敢大聲喘……一輩子活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
他卻端一碗茶水悠然品茗,並不將任何人的注目放在眼裡:“阿桃人在哪裡?我自己去看她。”
涼涼的言語,來者不善,只把人聽得心慌。
老太太恭敬陪坐著,三寸金蓮不敢著地,空落落的懸掛在八仙椅上。等鸞枝來,又怕她來。
…怎麼著忽然就冒出來個四皇子,看起來年紀也與自個孫子差不多大,她一個窮苦破落人家,哪裡搭上的這層關係?…竟然也不早說,故意給自己挖坑呢,先前對她那般算計,這下不定要怎麼報復……心機真是恁的深啊,可千萬不要連累自個硯青吃苦頭。
“就來了,就來了,殿下您可要再添些茶水?鸞枝這丫頭,好臉面,不打扮好好了不肯出來見客。都我們硯青給慣的,就從來沒見有誰像他這樣寵媳婦吶。”老太太滿臉堆著笑,心裡頭卻發愫,好好的又讓人去搶她孩子做什麼?這下平白又把她得罪。
一口一句誇鸞枝好,贊鸞枝懂事識大體,什麼好話趕緊說